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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纸化为青烟,知夏起身迎着晨光道:“符合这些条件,有两个地方,秋宁,大石里,秋家集。安城,秋野,青石堡。至于三颗树没有线索查不到。”
左丘思考着说道:“那先去秋宁,离这里最近,一百多里地全力赶路半个时辰能赶到。”
“可以。”
“这里怎么办?”左丘指着李家大院问道。
知夏果断说道:“你去,我守着。”
“你不怕我跑了?”
她用看死人的眼光看着他,看得笑呵呵的左丘心里有点发毛,
知夏这才慢条斯理的说:“你可以跑,只要不怕死于非命死后不详。”
左丘摸摸鼻子,算了得罪不起。神最好还是不要得罪,神威如海,可是发了神誓的。
他问道:“怎么联系?”
知夏拿出一张黑纸递于他:“将字写在上面我自会知道。”
秋宁,大石里,安河。
跑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左丘一屁股坐在河岸边,河岸边荒村让他知道这趟白跑了。
村里只剩一点残垣断壁,听附近的人说十年前安河发大水将村子给毁了,这个建成不到一百多年的村子大概不是他要找的,只是不死心跑来看看才觉心安。
现在出发去下一个地点吧。拍拍屁股向远处奔去。白云下一个小黑点向天际飞去。
高远,李家大院。
宽阔大院内偶有人走动,知夏却皱起了眉头。虽有人活动却全是一些喽啰根本看不见月琉璃手底下重要人物活动的踪迹。
暗中监视大院的几波人似乎也有所查觉,纷纷派人汇报身后大人物,一队队人马从城内向城外撒去。风暴开始形成了。
月琉璃有所觉察了!可惜你最终注定会失败。知夏并没有动,只是静静呆在原地。一只只小黑鸟从手中飞出,她在织一只大网,到底能网到多少鱼那就看天意了。
安城。
内尘扑扑的左丘在临近午时总算是赶到了安城。抺一把脸上汗水。
秋宁与安城一北一个南,跑了四五百里路铁人也会感到一丝疲惫。身上也变得脏兮兮。
前方就是秋野了,放慢了脚步如同常人般朝前行去,消息上说秋野是一个以石雕闻名的村落,这里盛产如玉般石头,石质细腻通透很得有钱人喜欢。
村子建在小山之上,层层叠叠向山顶修去,目测这里大概有一两千户人家。站在原野上看去煞是好看。这种修建方式很适合防御如同一座堡垒。难怪叫青石堡。
螺旋形大道入口停下脚步,举目看去青石绿瓦,飞檐红窗。整洁干净道路两旁有着流着泉水的明渠,两排花正艳的龙血树延伸到目光尽头。
龙血树传说中沾染上龙血的树木,有避邪功用,树长不高最高不过一丈有余,成为了一些村子植树首选。看这些有人腰粗的龙血树少说也是百年树龄了。
知了趴在树上不停鸣叫,让人心生厌烦。长街空无一人,阳光晒在身上汗不停往外冒。
左丘喘了一口大气,前面三岔路口平台上有几个凉棚,一看就是小贩们卖东西的地方。紧走两步来到了凉棚下。
“后生,来碗凉茶?”棚内老汉摇着蒲扇笑眯眯问道。
左丘舔了下干燥的嘴唇问:“多少钱一碗。”
“一个大子。”
“来一碗。”他豪气拍了一个铜板在桌子上。
老人麻利给倒了一大碗凉茶,满满当当差点就溢了出来。左丘小心揣了起来,喝了一大口,凉凉的茶水进入胃里,瞬间身上冒出了毛毛细汗。身子轻快了不少。
“痛快。”左丘一口干了茶水畅快道。
老人笑呵呵道:“后生,我这凉茶不懒吧?”
左丘竖起大拇指赞道:“这是我喝过最好的凉茶。”
嗯,这是他第一次喝凉茶,是最好的没错。
老人笑弯了眼睛,手中蒲扇摇得更欢快了,身旁凳子推过去示意他坐下休息休息。
“后生,你是来找工的吧?”
“对,老叔,这里工好找吗?”左丘顺着老人的话问了下去。
“只要有一把子力气,活好找。苏家采石场在招人。”
“苏家?”
老人又给他倒上一碗茶水;“后生喝,老汉请你喝,不要钱。”
左丘也不骄情,一口喝干。而老人坐在竹椅上摇着扇子接着往下说。
“我们这里采石场苏家给的价钱最足,他家石场产的料子是这个。”
老人竖起大拇指:“李家雕工最好,可惜后生你不会,要会去李家怎么说一月也有二两银子。”
左丘很感兴趣问道:“老叔,苏家,李家哪家待人好?”
“差不多哪,都是乡邻两家也算将就吧。”
左丘抬头向左侧看去,三辆马车驶来,吸引了平台上所有人的眼光。三辆马车后面跟几名劲装打扮的汉子一看就是护卫。一行人神气活现从众人眼前经过,如同高傲的公鸡。
“好马。”
左丘赞道,拉车的几匹马一看就是顿河马。这种马耐力强,马速快深得有钱人喜欢,一匹百金在这却被人用来拉车。
“威风吧。”老人笑呵呵说道竖起大拇指:“这是苏家,在安城也是这个。”
“拉车用顿河马,苏家咋这么多钱?”左丘用羡慕的语气道。
老人风清云淡,到他这个年纪什么都看开了
“祖上有钱呗,他们家从百多年前远图公发家到现在富贵了一百多年了。“
百多年前左丘来兴趣了。
左丘“老叔说说。”
老人谈性也浓,回忆往日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了。
“百多年前,秋野还不是现在这样子,那时节就是荒原。远图公在神京当大官,世道不好,求自保弃官带着家人寻避世之所,想躲开战乱。”
“他老人家到了这里就走不动道了,一眼看出地下有宝贝。”
“就花钱买下秋野这里的地,当时到处都在打丈,也没花多少钱买下了这里,再想法子吸引流民来这里居住。”
“当时啊!远图公也没有急着挖地下的宝贝。过了两年世道太平下来。”
“远图公就开始琢磨着挖宝贝。”
在老人的述说里远图公历经磨难,挖断无数锄头,才挖到了青玉石窝。故事波澜壮阔好比史诗。
“后来李家定居在这里才形成了今天的局面。”
老人意犹未尽说道,脸上全是满足,很少有人来听他说古了,真是痛快。旁边小摊主们不感兴趣。早躲在阴凉地休息去了。
“老叔,青玉石窝在哪里?”
老人用扇子指着东南面道:“这里过去几里地就是远图公找到的石窝子,以前那里叫三颗树。”
三颗树?左丘心中微微一震,它跟盒子上提到的三颗树是不是同一个地方?苏远图是什么人?与赢极什么关系?在雍朝任何职?盒子是苏远图放出来的吗?目地是什么?一个个疑问从心里升起。
告别老人向三棵树前去。路上不时遇到拉石头的牛车,道路两道都是石场。
行了几里地,大地上出现巨大深坑。举目望去大坑两里多宽成圆形。深坑下传来金属相撞的声音。叮叮铛铛清脆敲击声响彻天空。
赤裸着上身的一排排大汉喝着号子有节奏挥舞着手中大锤击打在铁纤之上。烈日炙烤下汗如雨下。一辆辆牛车拉着巨石艰难得在螺旋形道路在行走,赶车的汉子挥舞着鞭子,嘴里不停喊着号子。
“你?干什么的?”
耳边传来公嗓般的声音,左丘回头看骈,三名灰衣壮汉朝他走来。酒臭气随风飘入鼻中
“早听说苏家石场出的料子最好,来看看。”
“不能下去。出了事都不好说。”当中大汉打了酒,脚步虚浮道。
石场又不是什么秘密生所,有好奇的人也会来看看,三人大汉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警告他向后向道口的凉棚而去。
三颗树,这里有什么?左丘站在坑边思考着,三颗树是不是说代表着背后的苏家。
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凉棚内的汉子们慌忙跑了出来。吸引了左丘的目光。
“哟,三爷,这大热的天您怎么来了。”
领头汉子脸上露出谄媚笑容微微弯着腰对马车上走下的面容憔悴神情疲惫中年人小心说着话。
三爷询问道:“孙管事,这半年可有好的料了出来?”
孙管事笑着道:“三爷,日头毒进棚子里息息。”
三爷摇摇手道:“不了,几句话的事。”
孙管事为脸有难色:“三爷,您是行家,要采出上品青玉石得看运气。这半月开采的石头虽有一些上品可它达不到您老的要求。”
三爷也知道孙管事说的是实情,脸上还是难免有失望之情。交谈几句后三爷上车离去。
众人似乎早已见惯三爷一走立马逃一般的跑回凉棚内。
“孙管事,三爷可真是石痴,半月来一趟,一趟不落下。”汉子们议论着。
“可不是吗,石场的上品石头三爷可收了不少,我就想不通。石头哪有香香的软软的娘们好。”
“哈,哈,哈。”
大汉们猥琐笑了起来。
“闭嘴。”孙管事拍拍桌子喝骂道:“主家的事哪有你嚼舌根的份,三爷是这一代守祖宅之人,老爷吩咐过三爷想要什么都满足,你们是嫌自己活得命长么?”
声音飘过来传入左丘的耳朵,或许找这位什么三爷聊聊远图公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打定主意左丘向青石堡行去。
青石堡,山顶苏家祖屋。
全宅为青石建造,历经百年虽精心打理可青石上的风痕述说着时光的流逝。
左丘上前轻轻拍打着大门。几息后脚步声响起旁边小门打开一名青衣家仆走了出来疑惑看向左丘。
“我从高远而来想拜见三爷。”
“三爷不见外人。”青衣家仆双手闪叉微躬着道:“贵客如是生意上的事还请找石场主事之人,三爷从不管这些事。”
紫金光线从瞳孔闪过,左丘声音也变幻起来,散发着一种奇特的魅力让听者沉醉下去。
“我与三爷仍是故交,前面带路。”
青衣家仆双眼闪过迷离之色,脸上泛起热情后笑容:“您请跟我来,三爷吩咐过您来了就直接过去。”
左丘跟在青衣家仆身后进了院门,进入前院,整个院子修建的厚实方正,当初修造时就是为了防丘灾,自然是往防御方面修建。
院内没有一颗花草倒是摆放着好几口盛满水的大缸。这些水是用来灭火用的。路上遇到几个仆人,看到青衣家仆引着一个陌生人进来虽诧异却也不敢过问。
穿堂过屋来到了后院,十分宽阔的后院中摆满了大小不一的青玉石。左丘打量着院中石头,青如玉,摸之有湿润之感。确实是好石头。
前面一个青衣人对着一块石头发呆。
“三爷,有客来访。”青衣仆人弯腰低声道。
“不见。”三爷不耐烦说道。
左丘向前走了几走淡淡说道:“见与不见怕是由不得你了。”
三爷猛然转身看到身后俊郎少年。眼光狠狠瞪向家仆。左丘不待他说话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家仆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不必怪他,他只被我控制神智已失,身不由已罢了。”
三爷手微台眼中闪过慌乱,很快冷静下来道:“不请自来的恶客,我还头一次见。足下找我这个闲人怕是找错人也打错了算盘。”
左丘看了看天上太阳:“来者是客,你不会让客人在大太阳底下谈事吧。”
三爷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还是做了一请的姿式在前带路。两人来到一处凉亭下各自坐下。
三爷并不言语,只是打量着对面青年,此人自已从来没见过,生意上的对手?自已就一闲人那来仇家。到底为何而来?
左丘笑呵呵的如同多年不见老友聊天:“不用乱想,你我头一次见,往日也无恩无怨。”
三爷不接话安静坐着,现在沉默就是最好的应对。
左丘接着说:“我今日上门只是心中有一疑惑想请教三爷,当然三爷你也可以不回答,也可尝试大声叫喊呼救,我不拦着,但要是发生什么三爷就不要怪我了。”
三爷听懂了wb的威胁,他敢上门自然是有依仗。
“你问吧。”
左丘抚掌笑问:“我这个问题也很简单。远图公在雍朝任何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