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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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爷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左丘笑眯眯一副和蔼的样子落在他眼中却是那么阴险。

先天一气在体内缓慢流转瞳孔内紫芒闪过。左丘盯着苏三爷看,苏三爷脸上任何反应都没有放过。

中指敲击在身下木板上发出浑重的声音,如小锤不停击打在三爷心头,他额头见汗。

只是瞬息间苏三爷感觉到眼前青年如同伏于暗中伺机捕猎的野兽睁着嗜血双眸看着自己。

只要自已露出破绽就会毫不留情扑上来撕开自己喉咙品尝甘甜鲜血。恐惧从心灵深处升起,汗珠自额角划落。

“家祖远图公当时在雍朝钦天监任职冬官一职,并不是什么大人物。”

苏三爷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来人带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冬官?冬万物凋零,主死,也是祭祀幽神的祭司,而金泊上所画也跟幽神脱不了干系,雍朝皇室一直都是幽神信徒。春,夏,秋,冬四祭司中冬官为重。还说不是什么大人物,我好骗么?

“三爷,这是很好的开头,你看,我们不是在很友好的交流吗?”左丘鼓励似的拍着手。

鬼才跟你交流,要不是左丘表现出来的强势,他老早将人打出去了,实在是摸不清来人的底不敢轻举妄动。

“远图公为什么弃官来到这里,这一点我很好奇。当然三爷也可以糊弄我,只是外面大好风景三爷你以后怕是看不到了。”

面对威胁苏三爷心中怒气横生又生生圧了下去,嘴角向下微微一扯。这些都落入左丘的眼里。

“三爷你很愤怒,怕不是恨不得一刀砍死我吧。”左丘手掌轻轻拍打着膝盖:“只要你好好回答问题,没人为难你,如果想糊弄我,左某也懂一点捜魂之术。”

捜魂之术一出口,苏三爷彻底老实了,没人想成为神智全失的的痴。

苏三爷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毕竟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我知道并不多,高祖他老人家也从来没有提起过雍朝为官的经历。”

左丘脸冷了下来用生冷语气问道:“那我岂不是白来一趟。我找到这里必然手里有证据。我的耐心很有限,你要是不知道,我想所谓的苏家老爷大概比你知道的多吧?”

苏三爷一下站起来再也压不住心中怒火,从小到大从没受过这种气,当着自己的面威胁要动自家亲人。分明视他如无物,这是将他的脸丢在地上踩上几脚再埋进土里。

左丘举起左手,食指轻轻摇了摇。

一股重力落下,生生将他压了回去。

苏三爷的脸变得通红,胸长口干力吸气一点气都吸不上来,眼睛阵阵发黑,意识也变得模糊时。一个念头崩出,我是要死了吗?

当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死了时候圧力忽然消失,他疯狂而贪婪吸着气,这一刻他觉得没有什么是比自由呼吸更珍贵的了。这一刻他真怕了。

“苏三爷,现在想起什么了吗?”

“我是真不知道。”苏三爷怕了刚刚濒临死亡的感觉让他感到害怕,对方真会杀了他的啊。

“百多年过去,就算高祖他老人家说了点什么早就没人记得了。”

左丘静静看着他,那眼光似乎要将他看透,苏三爷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在那眼光中无所遁形,当他坐立难安的时候。

“希望你说得是真的,如果骗我,后果......”

眼前身影就那样消失,仿佛人根本没来过。苏丰爷楞住了,不敢相信就这样放过了他。刚刚发生的一切就似一场梦?

左丘耳边传来惨嚎声摇了摇头,向青石堡外行去。一刻钟后当他远远看到一队骑士疯狂打马向安城方向跑去时满意的笑了笑。打草惊蛇把水搅混了才好摸鱼。

一个多时辰后官道响起的马蹄声惊动了藏在道旁树冠上的左丘,不久几辆马车在大队骑士护卫下匆匆而过,并没有发现树冠里与大树融为一体的左丘。

苏子玉从车里出来就看到了脸色苍白的苏三爷,接到自家兄弟消息他就用最快速度赶了回来,心中焦虑却不敢表现出来,阴沉的脸让周围的人大气也不敢出。

“大哥。桑老”苏三爷上前刚欲说话。

苏子玉微微摇头快步进门,护卫们迅速在祖宅布起防来,将宅子各处控制起来确保没有人可以潜伏进来。进入正堂时只有三人。刚坐下自有仆人送上茶水。

苏子玉没有心情喝茶水挥挥手,家仆们纷纷退了下去。

“子方哪?”

苏三爷解释道:“二哥的性子是不会理会这些事,我就没有惊动二哥。”

苏子玉点点,他做的对。

“你做对,子方在闭关,是头等大事不能惊动他。事情怎么回事。那人是来寻仇?”

苏三爷摇了摇头:“不像,什么仇过了百年才来,怕是当事人都死光了。也不是为了财,问了我几句就走了家里财物根本没有丢失。我怀疑他还会来。”

桑老拂过胸着花白长须漫不经心的道:“子修不必担心,我来了,他要是敢来,老夫就敢埋。”

苏子玉两人放松下来,他们两人对桑老有着绝对信心。桑老是他们有请动最强者了。

只不过三人想不明白来人不为仇也不为财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他句句不离高祖,我想应该跟高祖有关。此人还是一个修行者只是摇摇手指差点就杀死了我“。苏三爷心有余悸补充道。

头发花白面色红润的老人沉吟道:“摇摇手指就能杀了你,任自身的势就能杀人,他不简单。”

“桑老,什么是势。”苏子玉闻言问道。

“势就是自身力量外溢对周围形成的一种圧迫。”

温和的声音从厅外传进来,三人惊了什么人在这时候闯进来而没有惊动外面护卫。

西斜阳光中一个身影站在厅外,背着光一步步踏入了大厅内。仿佛背负了世间所有的光,不可憾动无可匹敌的势笼罩全场,三人心头如圧重石,连呼吸都沉重起来。

“这就是势。”左丘摊开双手笑道,随着他的话厅内圧力尽去。

“大哥就是他。”苏子修指着左丘。

苏子玉只觉口干得厉害艰难问道:“你是什么人。”

左丘漫步而行道:“我是谁不重要,你们只要知道,苏家大难之日就要到了,破家就在眼前。”

桑老冷静看向他,眼上交过一丝丝青光。整个人散发着勃勃生机,好似一颗大树牢牢站在大地上任风多大也不能憾动他分毫。他在凝势企图板回一城。

有点意外看了桑老一眼,左丘就近坐下放任桑老凝势。

苏子玉养气功夫到家稳住自己心神:“苏家虽小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左丘打量着厅中陈设,所有家具都是名贵木材制成,地上的青石也是上好金砖,这种砖可是一两银子一块。

“百年之家,一朝化为乌有,不知当年远图公做何感想。”

桑老开口打断他的话:“绕什么圈子,就是你要为难苏家?让老夫试试你的成色。”

桑老一拍身旁茶几。整个瞳孔变化为青色。妖异非人,整个人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空气冰寒。

退却从来不是左丘的选择,想用心灵力量击败我,那就如你所愿。眼中紫光乍现。在桑老眼中来人整个人无限拔高如同巨人。

你是巨人那我就是撑天的巨木。桑老心中发狠,整个眼框全被青光占据。花白头发在身后飘起。逼得苏子玉两兄弟退到屋角。

“砰,砰,砰。”

空气暴鸣不已。左丘瞳孔化为紫金色,神轮处紫金大盛末识震动。心灵之力喷涌而出。

“轰。”

两道力量狠狠在虚中无对撞,大厅内顿时凭空冒出无数花火,如同夏日天空中的焰火。

桑老头向后仰,眼看就要摔倒急切间右脚无声息间破开脚下石板,这才止住身影。

左丘脑袋歪着头看向桑老,嘴角有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桑老脸色发白,眼底有火身边空气震荡不已如同火焰:“好小子,这么多年你是老夫所见心灵力量最强的人。”

“但老夫更强,芒种,解,”

苏子玉出声打断了他:“桑叔,等等。”

桑老眼中冒火看向他。苏子玉双手连边下圧示意他控制自已的怒火。桑老深深吸了一口气圧下心中火气。恨恨的坐了下去。

“想不到,想不到。小小青石堡竟然有芒种三解的高人。真是想不到。你要再强上那么两解,我转身就走。”左丘坐下翘起二郞腿。哪里有想不到的样子。

调侃的语气谁都听出来了。

“你。”桑老怒极举起的手就要拍下。

左丘拍拍手笑眯眯说道:“我只是马前卒传话人,后面有大队人马,只要你敢拍下去,信不信立马有人平了这里。”

苏子玉缓缓走上前压住心中火气,让人打上门来谁都生气,但家大业大没弄清左丘背后是谁,他不敢动手。

“你到底是谁。”

言外之意,你代表的是谁?

左丘拉大旗作虎皮:“我来自神京。”

斗篷男围杀过自已,威逼苏家交出东西的是斗篷男的人干的,关我左某人什么事。

“神京!?”

苏子玉苏子修两兄弟心头一沉。迅速在脑海里搜索起来,自家族人都在安庆。怎会得罪神京里的人?心中也怀疑起左丘是不是说得真话。

“你可以怀疑。”左丘猜到了两人所想:“我再提点你们一点。雍朝。”

关雍朝什么事,它不是早就消亡了么。三人面面相视不知是什么意思。

苏子玉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很是难看。

“朝庭要对前朝遗老下手了么?”

此话一出重重击打在苏子修心上。身子一软呆坐在椅子上,桑老惊疑不定,他可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可以对抗一个王朝。

而左丘来时就想好了,借用离朝之势圧服苏家,毕竟从平台上老汉的嘴里打听到苏家这一百多年来没有人出仕过,给他按过心念前朝的罪名不过份吧,话本戏台上都是这么演的。

“朝庭没有这个想法。不过你们苏家例外。”

“为何是我苏家例外?”

左丘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种圧迫感轻言轻语:“你们有朝庭想得到的东西。”

苏子修失声道:“想要什么,我们给。”

“闭嘴。”

苏子玉恶狠狠瞪着自家失了分寸三弟。朝庭想要可以给,可就怕自家给不起。

“这并不足以让我信你。”

言外之意,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朝庭之人。

左丘并没有理会盯着自己的三双眼睛悠然说道:“乐氏一族不见踪影始终是赵氏一族心头之患,你信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信百年前的事与你苏氏有关。”

闻言苏子修重重叹了一口气面色惨然,卷入此等事怕是全家不死也要脱成皮,对前朝乐氏一族消息,本朝都是宁杀错不放过。就算在天涯也会派人过去查。乐氏成了赵氏一族的心魔。

这是离朝皇室的心魔,当今黑船大搜海外怕也是为了此事。

“你们要什么。”苏子玉认命低沉问道。

他并没有怀疑来人的身份,如此高绝的身手不论是不是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什么东西也比不上家族的延续。

左丘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赢了。他赌得就是苏氏百年富贵,家大业大不敢拿全族性命来怀疑自己的来历。借离朝朝皇室的势圧服苏家。

“准确的说。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

三人目光一凝,你不知道是什么,让我们怎么交,还是说是找个由头灭了苏家。

左丘慢慢说着考验着苏家两兄弟的耐心:“但从收集到的消息却是指向你们苏家。”

“安城,秋野,青石堡,三棵树。都指向这里,三颗树又是你家自百年前就拥有,自是指向苏远图。他又是钦天监冬官”

“冬主死,雍朝崇幽神,冬官可以说位高权重,怎会让其弃官而走,怕是有内情吧?”

苏子玉喘了一口气问:“就因为几句话就怀疑我等?”

左丘摇摇手指:“足够了,为几句话死的人太多了,也不差你们一家。”

威胁之意尽在话中,如果苏家不识趣,有人不介意苏家消失。三人听话中意思,桑老虽是芒种三解修者可对上一个国家也如蝼蚁。他再给几人增加圧力。

苏子玉回忆着族中记载:“曾祖从不提在雍朝为官的事,只不过他老人家在最后几年一直居住在石室从不见外人。从我父亲口中得知他老人家似乎是在躲什么。”

石室?看来是来对了。左丘眉稍间带着喜意问:“石室在那。”

苏子玉看向地下,左丘瞬间明了石室就在青石堡内。

“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