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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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夏拉开门走了出来,左丘把玩着手中铜板想着从哪里挣点钱。知夏眼光一扫不知道他在干嘛。

左丘赖洋洋问道:“去哪?”

“东街,月琉璃在李家大院。”

将钱小心收起来左丘兴奋问:“什么时候动手?”

他自认自己是小心眼,能看到黄毛丫头倒霉就很高兴。

“等,等他们乱起来。”知夏轻轻拍了下车架,马车开始转向。

左丘不解:“乱起来?”

她并没在正面回答问题:“谁都想当那只黄雀,往往都成了螳螂。”

太高深,左丘摇摇头不再去想。玩计谋他自认下风。

李家大院。

李家为五进院子,世代从商,此地是祖宅,月琉璃一行人此时就暂时住在这里。

太阳已下山,院内各处已安放上了太阳石,正堂内灯火通明,月琉璃独坐厅中。

她拿着水果欢快吃着,不时眼睛向外看仿佛在等什么人。

斗篷男的身影出现门口,他静静站着,瞳孔内金线划过厅内一切浮现在他眼前,良久这才举步迈入厅内。

“坐。”

月琉璃指指前面的椅子,并没有起身相迎的打算。

斗篷男大马金刀坐下并不开口。月琉璃吃着水果笑眯眯看着对面似乎发现什么好玩的事,就那样笑着。

一时间厅内陷入安静中,两人比拼着耐心,谁先开口在接下来的交谈中就会落入下风,这是他们俩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两人耐心都很好,斗篷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雕像,而月琉璃也不在意,优势在她,所以她不急,慢慢吃着东西慢慢品着茶。

月华升起,月光渐渐移向大厅。

良久斗篷男开口:“你真以为拿捏住我了?”

月琉璃并不接话,轻松看向斗篷男,那神情无不表明她就是拿捏住了他。

“你我相争,得利不会是我们任何一方。”斗篷男沉稳说道。

“你有盒子,这是你有优势,但我实力强,别的或许做不了,坏人事却也拿手。”

男子威胁意味很明显,我成不了事,那你别想。

月琉璃不紧不慢的说:“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说。”

“你凭什么能同我谈条件,就凭你手下那几个废材。”

“现在印与魂石都在我手。你凭什么认为可以坏我的事。”

斗篷男面容隐于斗篷下让人看不清表情:“那就开战吧,你我打起来后果你心里应该清楚。”

冰寒气机毫不保留向月琉璃圧去。似要将她撕成碎片,两人间的椅子瞬间成为碎木,他就是要给月琉璃下马威。

月琉璃轻轻一拍桌子,红色护罩挡在前面,任斗篷男杀机再盛,她在护罩内安若泰然。

“啧啧啧。”

月琉璃嘴里发出嘲笑的声音:“这就急了?这可不像是你。看来神京那位给了你很大圧力是吧?”

几年来相互间的争斗让她对眼前的斗篷男有一定了解。

“我敢放你进来,自是有万全准备,省省力气吧!外面可都是我的人。”

言语中威胁之意尽显。

杀机缓缓退去斗篷男轻笑道:“我敢单刀赴会,自然有把握出去。”

“你是有将军印和魂石,可暗中有多少人盯着你,想必你也心知肚明,幽庙,离朝皇帝这两方是明面上的,哪一方你敢说自己稳胜,更不用说隐于暗处中的他们。”

月琉璃不以为意道:“放心在没进入倒悬山就不会有人为难我,谁都想揭开雍朝这个迷题,他们还巴不得有人在前面冲锋陷阵呢。”

“如果你有把握就不会见我了。”斗篷男轻笑道。

左丘一人独坐在在高楼之上,头上明月残,身下三层危楼

从这里可以清晰看到李家大院,趴在瓦片上听着肚子咕咕叫还有点不太适应。

忍忍吧,心里叹着气看着远处李家大院。身后响起破空之声,不用回头必定是知夏回来了。

油纸包出现在他的眼前,肉香味扑鼻而来。左丘疑惑看向知夏。

“给你的。”

知夏在阴影处坐下,又递了一双鞋子给他:“没见过像你这样连鞋子都买不起的修者。”

左丘毫不客气接了过来:“以后还你。要不是遇上天水倒悬丢了一船的货,我也不可能只有九个大子了。”

她是个好人!以后有机会还了这个人情,左丘不想欠人人情哪怕很小都不想欠。就帮她打一架吧!

知夏注视着李家大院:“有什么发现。”

“没有,不过有点怪,我根本没有发现守卫。月琉璃是不是真在里面?”

穿好鞋子,左丘打开纸包里面有只一只烧鸡不由得大喜好久没吃肉了,在海上大多时候都是吃鱼。

撕下一只鸡腿递给知夏。

“不用,我不需要吃食。”知夏人稍稍向后退,避开递过来的鸡腿。描了一眼他的手,才用手穿鞋,你好意思吗?

左丘一口咬在鸡腿上,心想她大概在是辟谷吧!

“我说要不咱们杀进去,把那黄毛丫头抢了吧,省时不费力不好么?”

他想越快解决这事越好,如果里面没有他想找的,就赶紧去神京,两年,时间不多了。

知夏摇头否决了他的提议:“现在不是时候,水里还有大鱼,出手会惊了鱼儿。要出手也要等大鱼出来才行。”

“那你早上不是出手了?”吃着肉他含糊问道。

知夏道:“我出手暴露行踪,大鱼才会认我为没有危险。一个蛮撞的人怎会是危险。”

说得左丘一楞一楞的,算了我还是吃东西吧,心眼多的人,血都是黑的。

两人交谈时李家大院一团火升腾起来。左丘一下站起身兴奋盯着李家大院,连鸡都忘了吃了。

爆炸音,喊杀声传来,李家大院内升腾起几处火焰,火光中不少人在厮杀。

“月琉璃这回有难了。“左丘兴灾乐祸说道。

而知夏并不在意李家大院厮杀,一双美目在四周搜索。

鸡腿几口就吃完连骨头都咬碎吃了下去,胃里有东西的感觉真好。

远处几道身影护着一道金光突围,左丘站了起来,金光很熟悉他敢肯定的说,就是早上那斗篷男。

“是斗篷男。知夏,你的情报内有没有他的信息。”左丘问道,注视着远去的金光。下方面具人结阵向城外退去。

“他跟大离皇室有关,至于月琉璃不出意外应该是月家的人。”

“月家?只有他们这群疯子才会对神神鬼鬼的东西感兴趣”左丘了然,一口咬在鸡身上吃。

月家,东陆上有名除妖世家,历代以来出过不少大修士,只不过这家人神神叨叨的。

知夏看了他一眼,神神鬼鬼,自己可是幽庙的巫女,当着我的面说这话,真不怕砍了你。

此时下方打斗已接近尾声,李家大院内的人忙碌着灭火。

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内,庙祝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对着桌面上的几张纸发愁。

青山趴在桌上压低声音询问:“师父,有发现没有?”

庙祝小心看了一眼屋门摇了摇头:“看不出来,是用隐语写的,这么多字,根本看不出关联。”

“师父,你得努力,我俩小命就全在你手里了。”

庙祝下巴一疼胡子被自己扯断两根。

“我不知道吗?解不出来我能怎么办,先人们不知怎么想的,留下这么个烫手山芋。要老命哦。”

青山拿起桌上纸张:“会不会跟井里发现的东西有关连。两都要接合起来看?”

庙祝觉得青山说得有道理,赶紧找好理由,要不然脑袋有可能和脖子说再见。

脚步声响起,师徒二人慌忙低下头看桌面纸张,庙祝还拿起桌面上的笔写写画画。

屋门打开,冷面女子出现在门外,身后是长长青石通道。

“梅姑,您来了。”

庙祝放下手中笔,笑容满面的叫道。

冷若冰霜的女子走了进来用如同寒风一样的声音问:“破解的如何。”

两人心底打了一个冷颤。青山低头。庙祝见自家不争气的徒弟向后退,狠狠瞪了一眼。

“这个,这个,梅姑,有点头绪了。”

梅姑眼光扫了一眼两人:“有点头绪?小姐耐心有限。最好快点。”

“还需要点东西。”庙祝陪着笑鼓足勇气道:“还需要井里发现的东西,再加上拓本才能解开隐语。”

庙祝现在能拖一天算一天,至于被牵连到的人心里只能说对不住了。

梅姑冷冷看着两人,室内温度一下降了下去,似乎回到了冬日最冷的时候,当两人牙齿都要发抖感觉再也坚持不下去时,屋门关上梅姑离去。

“东西会给你们弄来。好自为之。”

庙祝一下瘫坐在椅子上,太吓人了,我可是天命之年经不起吓。

屋檐下左丘借着月光研究着手中金泊与印章,路上他都没有时间仔细研究它们。

金泊上的将军仍然怀抱盒子,欢喜与忐忑尽现于脸,红色花朵下的尸骨那样刺目。还有那躺于石棺中的将军。诡异与不详充斥整个金泊。

知夏静静盘坐在瓦片上研究着印章。

举起金泊对着月光却根本没有发现,月光穿不透它。它有什么用?左丘陷入了沉思,材质上应该说只是普通金泊,但不会有人费尽心力藏在水井里。

“看出什么了么?”知夏打断了他的沉思。

左丘摇摇头:“没有,你那。”

“这是雍朝印章。当年很流行这种材质的印章。无相无为,有意思。”知夏把玩着虎符说道。

没有线索似乎走入了死胡同。左丘像是想到了什么拿出木盒对着月光看,不停调动角度观察着盒面玟路变化。在清冷月光下。盒子表面玟路发生着改变。

左丘脸上渐渐露出笑意,知夏也注意到了他的反应。

“秋,安,石,三树?”

从盒面上得出几个并无关联的字,知夏陷入沉思,这些字是什么意思?

而左丘不死心继续转动市面上盒子,观察着每一面,最终也只发现了这几个字。从背后长盒子里掏出地图看了起来。

先找到自已所处地方,宁县。秋,安,石,他的手指不停在周围找着。

知夏走近,一股花香扑鼻。左丘闻不出是什么花香,但还是觉得很好闻。

她目光在地图上扫过,心中迅速整理出几个地点。

知夏开口道:“安城,石平,秋宁,这三个地方离这里最近,可它们位置一个东一个西。你不会认为上面记载的是地点吧?”

“有可能,我能找到高平也靠猜的。”左丘摸着下巴道。

“不过,应该是一个地方包含了所有的字才对,你有这里有详细地图么。”

知夏摇了摇头道:“这种地图一般只有朝庭才有,私人有就是要准备造反了。”

她纤手上出现黑色纸张迅速折叠起来,两息后一只小鸟出现她手上。知夏对着小鸟低语着,说完后咬破手指点在小鸟双眼上,下一刹那左丘瞪大了双眼,小鸟动了。

黑光闪过,小鸟张开黑色翅膀振翅高飞,向高空飞去融于黑暗。

左丘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巫术?”

知夏没有回他回到原处隐于黑暗里,与黑色融为一体仿佛黑夜是她的保护色。

左丘讨了一个无趣也不在意。盘坐于暗处开始运行先天一气。

意识回归于眉心,在黯黑暗神庭中心处,浑圆如鸡子的紫金光球散发着带着无尽奥妙的光芒。

一条灰色河流在其下流过,一头扎入虚无中,点点紫光与河水交融,流向虚无。

体表泛起星星点点紫光,那是末识与身体血肉正在融合,这是个漫长过程,可能会几年才能融合完成,也可能只需要一瞬。

知夏睁开双眼,左丘让她心中很是吃惊,闭上眼她根本感觉不到左丘的存在,仿佛那里空无一人。他修行的是什么?芒种是什么?来历是什么?真是个神密的人啊。

下半夜过得很平静,李家大院再也没出乱子,平平静静到了清晨。

睁开眼左丘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到年轻身体里传来的勃勃活力只想长啸一声发泄心中豪气。

天空中小黑点向高楼掠来,眼微眯看得清楚,那是昨夜知夏放出去的小鸟。

小鸟快速下降准确落在落在纤手中,黑色纸张出现在她手中上面写满红色小字。左丘伸长脖子朝她手里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