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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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

左丘无声吐出了两字,巫女眼光闪烁,联手也是个不错选择点点头,两人迅速靠近。

斗篷男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两位,我抱着善意而来。”

两人环视四周,林中隐约间有数十身影。

左丘指指外面问:“我看不出这里有什么善意”

“他们只是确保,两位能心平气和与我商谈而不会挥刀相向。”斗篷男淡然说着一种万事尽在掌控中的感觉油然而生。

“哦,你认为你拿捏住我俩了?”左丘笑容可掬道。

他不喜欢斗篷男,见之不喜或是天生犯冲吧!斗篷男这种万事尽在掌握态度让他很不舒服。

斗篷男,两名面具蓝衣人成三角站立,将两人围在中心。无形之势将三人联接在一起形成一种坚不可摧的韵味,生出阵阵圧力。

巫女手中战刀插入地上,双手按在刀柄上静静注视着斗篷男。

左丘向左踏出一步,瞳孔内紫金绽放,在三人视线中他的身影拔高,无形威压从他身上发出。

三人在一刹那间生出自身如蝼蚁之感,对面少年却如接天之巨人,伸手就能按死自己。

斗篷男隐于斗篷下的面容变色:“心灵力量,该死,芒种,解封,”

迟了,巫女手下战刀急速转动,黑色光芒在刀身上下窜动,一个小型黑色旋风形成,下一刹那猛然向四周暴发。数不清的黑色刀芒斩向三人。

拥有死亡气息刀芒逼得斗篷男不得不退,身前金色气罩抵挡住刀芒,身体一步步向后退却,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三丈内一切笼罩黑色刀芒中。当一切平静下来场中已没有巫女与左丘两人的身影。

“该死。”

斗篷男怒极想不到这样都会让人逃走,更想不到左丘会心灵攻击,瞬间在三人心灵上制造出一个破绽,再由巫女发动攻击,逼得他只能防卫。

一掌拍在身旁大树上,金芒闪过,大树瞬间化做满天碎片向四方激射。

“放出金雕,找到他们。”斗篷男转身就走冷冷吩咐下去。

“诺。”

水拓一脸?气的回到高平。大队人马在城门等候他。守城士卒根本不敢管缩回了城内当没看到。

月琉璃见他一个人回来知道并没有留下左丘。

“水叔。”

水拓严肃说道:“不准笑。”

“我不笑。”月琉璃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对两人怎么看。”

水拓骑上一匹马握住缰绳道:“男的是极其少见心灵类芒种拥有者,估计他不会弱于我。至于巫女应该是幽神一系这一代杀性最大的血巫女知夏。”

“神庙七系中幽神一系最难缠,以后最好不要得罪他们,得罪别的神系巫女最多打死你,落他们手里,你死了也要受折磨,他们没人性的。”

月琉璃上了马问:“水叔,她是什么修为。”

“眉有蓝纹应是芒种四解,破封。她的芒种是什么没人知道,见过的都死了。”

芒种封魔灵,魔灵无形质生于虚无。

芒种七解,对应七色,白,绿,青,蓝,黄,紫,黑,红。

人与魔灵结合产生的力量则是天罡之气。

每一解都是在解开封印用魔灵之力强化肉身,直至肉身完全承受并使能用魔灵的力量。

月琉璃瞳孔微缩,她很讨厌这种一无所知的情况。

“我们走,梅姑得手了,将军印又在我的手里,大事可成,我们走,驾。”

左丘伏于草丛内,收敛全身气息如同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巫女怎么甩都甩不掉。不论他躲在哪里都能找到他。

他缓缓朝旁边水田爬去,动作轻柔没有惊动任何动物,疯女人就在附近,任何稍大一点的动作都会惊动她。十丈方圆内一切动静通过灵觉倒映在他心中。

灵觉就这点不好只能被动接爱,不能主动出击。

一道草浪在草丛中翻滚,左丘心中暗骂,轻拍地面人跃起翻滚着向前方奔去。泥土飞扬中小小黑影窜出。双刀一扬,一尺高小人向左丘冲去。

微风徐徐稻浪翻滚,左丘踏浪而行,远处黑色身影出现,知夏身体前倾几乎贴着稻禾向前急奔。前面小子滑头的很,几次差点让他逃了。

而在知夏身后十道小小身影正随她向前冲杀。

“我说有必要吗,你追了两百里路了。”左丘回头大喊。

知夏紧抿双唇,天罡之气运转得更加快速,一点点拉近与左丘之间的距离。

“我你无怨无仇。”左丘苦口婆心劝道:“大家各走一边不好么。”

“再追,你再追我翻脸了。”

他人如大鸟跃起向前方冲去,此时左丘顺着田间水渠奔跑,只要能找到一条河他就有把握甩掉身后巫女。

田间两道稻浪翻涌,强劲风将稻禾刮得向两旁倒去,劳作的人只觉眼前风吹过身体不受控制向后倒去,圧倒一片稻苗弄得一身泥水。

左丘背心已让汗水打湿,呼吸粗重起来,三十多丈外疯女人还没有放弃追逐的打算,看她打定主意是要追到地老天荒了。

知夏也不好过,天罡之气正在急速消耗,双脚变得沉重。前面的身影还是那么轻盈一点没有慢下来的迹象,不能这样下去,就算追上了到时自己也没有一战之力了。

动念间身后十道小小身影双眼泛起黑光,身形加快如流星般超过她,急速向前方左丘接近。

左丘有所觉查身体猛的踏在一块大石之上,旋转着向前飞去,几道劲风朝身后突进的小铁人击去。

随后翻身站住,身后一条大河静静流淌着。

伸手抺去脸上汗水,后面疯女人一息内就冲了过来。

三丈外知夏谨慎看向他。被劲风击退的小人冲至,分立四周如同拱卫君王的待卫。

“你要追到什么时候。”左丘喘着粗气问,运用先天之气半刻钟跑了二百多里地,肉身有点吃不消了。

知夏急速喘了两口气,气息平稳下来。

“东西交出来,我就不追了。”

知夏看向跑不死的左丘。他可是真能跑,再多跑半刻钟自己就无力追赶了。

左丘直接拒绝:“没门。一句话就要我交出来,我可是坏人。你想都不要想。”

我是坏人,没有良心的,道德什么的对我无用,不要想着费什么口舌了。

“你不知道,那东西代表着什么,数以万计的生命会因你而死。”知夏还想最后劝一次。身体微微前倾,劝不了那就打吧!

数以万计的生命?你吓唬谁哪!左丘并不相信她的话。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也说不准你骗我。自己拿了东西想独吞里面的一切。”

“你。”巫女气极真想一刀劈了他。

“我知夏还不是那种无耻之人。一百多年来我这一脉一直在找它。想要彻底解决它。”

从语气上分辨她说得是真的,对于一个修行心灵力量的修者来说这点还是分得清。

左丘想了想说道:“好吧,知夏是吧?你要消灭它是不是?它是谁我不在乎,你要去的话带上我。”

他根本不知道不死草所在位置是哪里,当听到有不死草时就注定他要闯上一闯。哪怕是龙潭虎穴也去定了。

“你?”知夏打量着他。

“对,里面什么修行法,宝物之类我不要,但不死草还有治病疗伤类的全归我,成,我们就合作,不成,一拍两散。”

左丘用最认真的语气说道,你不同意那就开打吧。

胜者通吃败者亡。

知夏狐疑问道:“你怎么不找月琉璃?她开出的条件可不低。”

摇着头左丘道:“我不信她,就这么简单。”

知夏认真思考着他的提议,修行心灵力量的修行者对她接下来的事很有帮助,不同意免不了恶斗一场,就怕他又开始跑。知夏是真不想追了。

“有可能会死。你还去?”

左丘斩钉截铁道:“去。”

知夏严肃说道:“以神灵的名义起誓。”

“我对无上天尊起誓。”左丘举起手同样严肃说道:“在你我合作期间绝不行背叛之恶行,违誓则永为神弃。”

神不可欺,无人敢违反以神之名许下的誓言,本来左丘想用欢愉天女的,怕被对面打死改用无上天尊。

欢愉天女可不是什么正神。

“我对幽神起誓。”知夏同样起誓,双方暂时成为同盟。

知夏的话落,她身后小铁人走到一起,中间小人散发着黑光,小人们一一走进黑光中,最后地上只有两寸高持刀铁人静静立在那里。知夏捡起铁人重新挂在腰上。

看得左丘目瞪口呆,眼神火热看着她腰间那小铁人。知夏警惕看向他,他不会想杀人夺宝吧?

“你那什么眼神,我是好人,好人。”左丘不满嚷嚷。

知夏没理有点气极败坏的好人,顺着河岸向远处大道行去。左丘走了两步,将脚上破鞋脱下提在手里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大道上,知夏不知从哪里拿出三寸长黑色马车放于地上,黑光闪过两人面前出现一辆四轮马车。她率先上了马车。左丘连忙坐在另一边车架上。

拉车的马儿迈动着腿向前方缓缓行去。动作神态完全就是一只活马。

左丘这里摸摸那里敲敲,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宝具。

“现在去哪里?”

知夏靠在车箱上道:“追上月琉璃,将魂石从她手里抢过来。”

“魂石?”左丘一愣,它怎么会出现在陆地上。

知夏眼中余光扫了他一眼:“你知道?”

“知道一点,月琉璃真是神通广大连魂石都能弄到。整件事来龙去脉可以说了吧。”

知夏沉默下来整理着思绪缓缓开口:“离朝之前为雍朝。”

“雍朝以鬼神之力镇压天下,雍朝归属于幽庙。”

“一百二十年前雍朝两年内离奇覆灭。幽庙根本没反应过来一个千年王朝就此消失。当时雍朝国力还可以。虽有零星战事但不可能引起它的崩溃。”

“雍朝之事可以说是幽庙的事,幽庙事后开始清查。”

“有用的信息根本没多少,一切都笼罩在迷雾中。”

“离朝大军攻入神京时,雍朝末代皇帝与皇室全部消失,事后根本找不到他们存在的痕迹。”

“我们费尽心力也没查到什么,后来一个人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左丘好奇问道“谁?”

他最喜欢听故事了,这么离奇的事想想就激动。

知夏幽幽说着:“禁军统领,天武将军赢极。”

“在神京城破前他率一万禁军弃城而去。”

“一万禁军可是雍朝最强的鬼神卫,历代以来只忠于雍朝皇帝。赢极是不可能指挥得动他们的。”

“而在那时让鬼神卫离开神京极不正常,这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他们去哪里,要做什,经过什么地方根本查不出。”

“幽庙在这一百十二年内死了十几位巫女也只查出几句话而已。”

左丘安静听着,手中破烂布鞋子被他丢弃在道边。

“倒悬山,幽,不死。”

“幽庙推测应该是赢极去了倒悬山,一处跟幽界有关的地方,去那里做什么就不知道了。倒悬山也是一无所知。”

幽界一切黑暗的源头,邪恶诞生地。

“直到五年前,一个盒子在神京莫名出现引起了幽庙的注意。”

“几方势力围绕它撕杀。最后月琉璃背后势力夺得,而月琉璃急冲冲带着它出了海。综合来看与赢极有关,于是我就来了。”

左丘从怀里拿出那个木盒问:“是它吗?”

知夏接过木盒,仔细看了起来摇摇头:“不是它,这盒子应该是月琉璃在海外得到的。”

“幽庙怎么不在盒子出现时就出手夺下它?”

知夏淡淡说道:“幽庙在看。”

“哦,懂了。”

幽庙在看有那些人跳出来,有那些势力对盒子感兴趣,进而找到雍朝覆灭原因。不过有些事知夏并没有说。

左丘靠在车箱上:“我很好奇是谁建了将军庙。盒子?有趣。”

她不明白左丘为什么说有趣,而左丘是想起金泊上将军怀里的盒子,两者是一个么?它又为什么离开赢极出现在外面。

知夏将盒子还给左丘:“将军庙怕是跟赢极脱不了干系。”

高天白云之下,黑色小点在天空飞翔,越过地上马车向远方飞去。

太阳已西坠,黑色马车驶入灯火浙明的小城。街面上少有行人,这个时候大多都已归家。

左丘百无聊赖坐在车架上,两只光脚在车架外一甩一甩的。摸了摸肚子他感到有点饿,一天一夜没有吃饭,只是混了点水饱的他现在想吃饭。

从盒子里盒出钱包将里面铜板倒在手中,小心数了起来,九个东陆通用的大字。看看光着的脚,摸摸肚子一时拿不定是弄点吃的还是想办法买双鞋。

唉,我真是穷啊!左丘暗自神伤,每次身上超过十两银子就会出事,不是碰上打劫就是遇到风暴。身上最多那一回遇到百年难遇天水倒悬,一船准备卖到东陆的货物全埋葬在大海里。

九个大子,这是不准备让他活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