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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上午十点半,陈笛的手机来了短信,她不用看都知道是贺扬。但她倒也好奇,经过昨晚意想不到的激情相拥,贺扬会和她说什么。解释?道歉?还是加固关系?陈笛拿起手机的那一瞬就开始思考如何应对。
然而短信的内容又让陈笛大出意外。他说他在陈笛家小区大门外,等陈笛方便的时候出来,看看她。
陈笛捏着手机犯了难。昨夜同学聚会,凌晨一点才进门,妈妈开了门问她怎么这么晚,她支支吾吾得胡乱编,说同学闹着唱歌,不让走。这才起床没有多久,他又来了,可中午家里要来客人,吃饭,聊天,打麻将,估计会待到四五点。晚上是父母的朋友请客,将要全家赴宴,也不可能有时间见他。
但是总不能让贺扬一直等在外面吧?虽然经过了昨晚,陈笛特别羞于见到贺扬,但她又不想错过任何看见他的机会。想到贺扬就在她家小区外面等她,陈笛的心又怦怦乱跳。怎么办呢?她给贺扬发短信,说家里正准备中午接待客人,她不好出门,否则爸妈肯定要生气。
贺扬回复:“要不,我去你家,见见叔叔阿姨?我在附近买点东西给叔叔阿姨拜个年?”
陈笛吓坏了,赶紧阻拦他:“不要,不要,太突兀了,我们都没有商量好,你来了怎么说呢?”
贺扬:“我就说校友会上碰到了你,得知叔叔阿姨住在哪,过年来看看。”
陈笛:“太假了吧?他们追问怎么办?”
贺扬:“那我就不贸然上门了。你找个理由,出来一下,我看看你就走。”
贺扬的话让陈笛的心痒痒的,可她却迟迟无法跟爸妈开口。她在自己的房间和客厅里来回转悠了半天,终于找了个理由,跟妈妈说要去超市买沙拉酱。妈妈说家里好像还有,但陈迪说那个口味不好,要选个好的拌沙拉。爸爸说要么我去买,陈笛说你不知道买哪个。
陈笛溜出家门,来到小区门口,四处张望,看看中午要来的几位客人会不会正好走到大门口,他们千万别和贺扬撞上。
手机响了,陈笛接起来就听见贺扬的笑声:“宝贝,你是来接头的吗?怎么贼头贼脑的?”
“你!”陈笛又气又恼,但又不知道下一句说什么。
“我看见你了。你在斑马线过个马路,就看到我的车了。”贺扬说着,又打开了驾驶座的车窗,冲她挥手。
陈笛赶紧穿过马路,走到路边挂着京H牌照的灰色别克SUV。贺扬打开副驾车门,陈笛坐了进来。
贺扬笑着说:“还是想见我的,对吧?”
陈笛瞪了他一眼:“你真行?昨天都和你说了今天中午和晚上都有安排。你还来。”
贺扬没有正面回应质问,而是说:“你把保险带打好,这里不能久留。”
陈笛没有反驳,默默地系好安全带,贺扬就发动了车子。
陈笛问:“你要带我去哪?我是出来在附近超市买沙拉酱的,我可不能走远。”
贺扬笑笑:“去哪?无所谓,光天化日之下我抢个亲。”
“什么?”陈笛抗议:“我家中午来客人吃饭,我要和我妈一起做饭呢。”
贺扬没有吱声,把车开到两条马路外的一个停车场。这条马路上并肩有好几家大餐厅,门前到马路之间的地带就设置了一个公用停车场。不过现在还不到午餐时间,停车场里没有停几辆车。贺扬停好车,熄了火,解开身上的保险带,转过身看着陈笛,咧嘴笑。
陈笛正要说话,贺扬突然就俯身吻上了她。
“哎呀!”陈笛毫无思想准备,发出最后一声挣扎。
贺扬狠狠吻了一遍,放开陈笛,坐正身体,笑着说:“把你拐走了吧?”
陈笛并不认同,说:“你想什么呢?”
贺扬:“不是么?你看隔了几个小时,你又在我怀里了。”
陈笛忽然就害羞了,半天吐出一句:“贺扬,你是个疯子。这么大人了,没个正经。”
贺扬说:“什么?我怎么不正经,我想你,想见你,我实在按捺不住,想见到你,不行么?我昨晚都没有怎么睡,脑子里一直过电影,昨晚太美妙了,回味无穷。”
陈笛假装无辜地说:“昨晚怎么了?你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你说什么?”贺扬完全没有想到陈笛冒出这么一句,急得青筋暴起,说:“你这么健忘么?得到别人,保有了别人,就不认了?”
陈笛左右晃晃脑袋,说:“昨天,好像下大雪了,冷得我早早回家了。不过听说湖边有两只小白人在做地质勘测。”
“哈哈!”贺扬朗朗的笑声响彻车厢,他说:“小白人确认那片湖叫吹雁湖。”
“吹雁湖?”陈笛觉得贺扬在胡说八道,她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是的,今天早上我问了贺峰,这是十几年前改的名字,以前叫东风湖。”贺扬一脸正色让陈笛再也不怀疑。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陈笛默默地背出这首诗。
“笛子!你真了不起,直接就想到这首诗。我早上专门上网查了,当年改名就是来源这首诗。”贺扬又是一脸赞许,他抓起陈笛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轻轻抚过,又送到唇边去吻。
陈笛没有说话,她偷偷地打量贺扬。这张昨天狂吻过她,也被她吻遍的脸,睡了一觉还是那么英俊帅气。昨晚陈笛根本没有睡着,她在脑子里一帧一帧回放着见到贺扬的每一分每一秒,回味他的温度,他的力道、他的气息,他的味道……而现在,坐在狭小的汽车里,听他说话,闻他的味道,被他吻着,又是另一番不同的感受。
下了一夜的雪在早上七点左右已经停了。湖城进入化雪的降温模式。两个人坐在车里,发动机关掉后,逐渐感到冷了,陈笛忍不住跺了跺脚,又想去搓手,才意识到两只手被贺扬拿着,吻着。
贺扬说:“很冷吧?我把车打着。”
陈笛刚想说得早点回去了。贺扬又转过身朝陈笛俯了过来,把她搂住,彻彻底底地吻。陈笛再次腾出手,搂住贺扬的脖颈。
贺扬吻够了,才轻轻松开陈笛,用手帮她整理好头发。
“唉!”贺扬说:“又得放你回去了。真舍不得。”
陈笛说:“我是要走了,还得去超市买沙拉酱。我以这个为借口出的门。”
贺扬温柔地笑,捏了捏陈笛脸蛋,说:“咱们去买。”
贺扬发动车,开到刚才途经的那个离陈笛家几百米的超市,停车熄火。陈笛跟贺扬道别,下车。
贺扬从驾驶座下来,锁好车,快步走到陈笛跟前,牵起她的手,说:“你动作那么快!怎么每次和我告别,都想逃跑?我是洪水猛兽还是瘟疫?”
陈笛偷笑,辩驳说:“我想着自己去买就行。让你早点回去呀。”
“你呀!”贺扬捏了一下陈笛那只被他牵在手心里的小手,发出警告:“你睡了一觉失忆了?你现在是一个人么?做事要有全局观,时刻想到我们是两个人,是个绑定的团体,要同进同出。”
陈笛咯咯地笑,说:“大哥,你真是思想深邃。我不过是买瓶沙拉酱吧?”
“买沙拉酱?应该叫做逛超市。哪怕什么都不买,逛超市也得两个人一起,手牵手地进去,手提肩扛地出来。这是基本的态度。”贺扬非常认真地说。
陈笛心里惦记出来时间太久了,怎么跟家里交代,只想快点买好沙拉酱回家,就无心与贺扬较真。进了超市,又无头苍蝇似的乱走,幸好贺扬一进门就研究了超市布局,拽住陈笛,带着她直奔调料区。陈笛选了一瓶丘比沙拉酱和一瓶油醋汁,到收银台,贺扬掏钱,陈笛刚要开口就被贺扬用眼神阻拦。陈笛想起来他刚才说的全局观,绑定的团体,就会意没有说话。出了超市,又开车到陈笛家小区的门口,这一次,陈笛不好闪得那么迅速,就早早启动告别仪式。
陈笛说:“我真的要进去了,不能陪你了。你早点回去,好么?”
听到这话,贺扬心头一热。陈笛把他说的话当回事,刚才调侃她溜得快,现在马上就改正,这让贺扬倍觉感动,情不自禁地再次吻了她,又不敢恋战,生怕影响陈笛的正事。
他柔声说:“进去吧,宝贝。你忙完了再联系我。”
“好的。”陈笛说。
贺扬:“今天见到你,我特别高兴。”
陈笛:“我也是。”
贺扬:“我知道。快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
陈笛:“再见!”
贺扬:“再见!”
陈笛下车,走到小区门口,回头向驾驶位上的贺扬挥手。
午饭两点才结束,客人走了几位,剩下几位和父母开了两桌麻将,一桌在餐厅,一桌在客厅。越越在卧室睡觉,陈笛把自己关进书房,给贺扬发了条短信。谁知他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两个人又在电话里腻了半天。
贺扬说:“要不我再过去你家,你溜出来?”
陈笛笑:“不要了,一会我们又得出门聚餐,我反复跑出门,爸妈肯定会奇怪。今日份的见面额度已经用光了。”
贺扬又笑:“笛子,你真有创意,我头一回听到谈恋爱还有见面额度的说法。”
“对呀!要有全局观,要全盘规划,科学统筹。”陈笛严肃地说。
“笛子,你真行!反应这么快!”贺扬说。
“宝贝,我又想你了。”贺扬又说。
陈笛温柔地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