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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心眉被这一巴掌打懵了。
好半天才回过神。
她捂着脸冷眼看着江行川。
“世子这是什么意思?今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立刻就回公主府找母亲。”
江行川眸光冷厉如刀。
“你敢说青青和陈家那傻子被人捉奸在床与你无关?陶心眉,你莫要把人当傻子!”
他能想到青青要下药的人是他。
他也明白十有八九青青是被人算计了。
而算计她的就是后宅的这几个女人。
清秋心思单纯,又怀着孕。
她不可能对青青下手。
至于陆宁。
他和青青的事一旦曝光,陆宁也会成为众人口中笑柄。
谁会把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
所以陆宁也不会是幕后黑手。
唯有眼前的这个陶心眉嫌疑最大。
长公主名义上是让她来做妾。
可谁能保证长公主的目标不是他昌平侯府的主母?
毕竟,陆宁一旦和他和离。
在青青没有被国公府认回去之前,有资格成为侯府主母的就只剩下了陶心眉一个。
江行川已经钻了牛角尖。
他一门心思的去想此事是后宅女人争风吃醋而成。
却没想过。
陶心眉才是嫌疑最小的那个。
长公主原本就是想借着江行川来钳制陆宁,继而要挟陆家父子。
此事曝光,陆宁极大可能和他和离。
届时陆宁回到将军府,公主府想要再伸手算计,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当然,此时最委屈的就是陶心眉了。
她不过是想捡个漏,却变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陶心眉气笑了。
“世子,捉人拿赃,捉奸拿双。你口口声声说此事是我所为,证据呢?”
江行川脸色越发难看。
对陶心眉的矢口否认格外不满。
语气凉的能冰到人心底里。
“堂堂长公主之女来给我一个五品小官当妾室,你敢说你来此没有目的?”
陶心眉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心虚。
她当然是带着任务来的。
至于当上侯府主母,不过是顺便为之而已。
至于她的目的,就是陆宁。
母亲最担心的就是陆宁脱离她的掌控。
她也绝对不能任由此事发生。
陶心眉深吸一口气。
“世子,不管你信不信,妾与此事无关。但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该做的是该如何将影响降低到最小。”
江行川冷着脸没吭声。
陶心眉继续道:“如今少夫人定然对你厌恶至极,悲愤之下与你和离,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你也清楚,公主府之所以扶持你是为了谁。如果她因此逃离了掌控,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陶心眉眼底的嘲讽深深刺痛了江行川。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纵然他很嫉妒,但也不得不承认。
在长公主那里,陆宁的份量要比他重的多。
陶心眉将他脸上变幻的神色尽收眼底,唇边泛起一抹冷笑。
“世子,就算是不论其他,也该知道,得罪了公主府,你将面临什么吧?”
江行川何尝不知。
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最大的助力就是长公主。
一旦他把人得罪了。
别说他想升官,能保住现在的官职就已经不错了。
他眼神松了松,对陶心眉的态度也不似刚才强硬。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陶心眉笑笑。
“我的办法也简单,只要陆宁成为设计本次事件的幕后黑手,世子的困局迎刃而解。”
江行川挑眉,开始思索着此事的可行性。
他不用猜,也知道现在外面会如何议论他负心薄幸,心狠手辣。
可陆宁就不一样了。
百姓只会对她同情更多。
纵然她要和离,在百姓们看来也是合情合理。
可如果当所有人知晓,是她因此前种种,对青青怀恨在心,设计青青失了清白,还故意寻了这么个关键时刻发作。
那旁人对她的同情还会剩几分?
说起来,众人对他和青青的私情早已议论了不知多少次。
对于今日的真相,定然也早有人猜的出来。
男人养个外室,算不得什么新鲜事。
可当家主母,故意设局陷害夫君和外室,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就算是此事被圣上知晓,也顶多是各打五十大板。
都有错,也就变成了都没错。
想到这,江行川又看向了一脸跃跃欲试的陶心眉。
她是长公主的女儿。
她纵然是幕后黑手,他也奈她不得。
若是因此和公主府交恶,得不偿失。
一旦坐实了陆宁构陷青青,那以后他也能因此钳制陆宁。
至于公主府,他也算有了交代。
他明知此事是陶心眉想摆脱嫌疑。
但不得不说,这是最好的办法。
江行川当即下了决心。
“此事就由你去做,记住,做的隐蔽些,切勿让旁人发现。”
陶心眉早就料到江行川不会拒绝。
“世子放心,妾心中有数。”
见她如此配合,江行川拉住了她的手,温声安慰。
“刚才是我不好,一时乱了分寸,脸可还疼?”
陶心眉压下心头嘲讽,娇柔的靠在江行川怀里。
“妾不求别的,只求世子肯信我就好。”
就在江行川和陶心眉虚情假意的你侬我侬时,陆宁出门了。
云竹很担心。
“小姐,现在外面都在传侯府的笑话,这个时候你再出门,岂不是要让人平白笑话?”
陆宁摇头。
“做错事的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害怕出门?”
她就是要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这样勾起旁人知晓她受了多少委屈。
朝堂之上,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东风。
江行川在长公主的扶持下,上位的这么快。
她就不信,朝堂之上所有人都会听之任之。
如陆宁所料。
距离寿宴结束还不到半个时辰,就有御史将参奏江行川的折子递了上去。
庆安帝原本还在琢磨着自己皇恩浩荡,给予良臣特殊优待。
可这封折子却是当场打了他的脸。
纵然只是内宅之事,却也让庆安帝脸上不好看。
他一张老脸阴沉如水。
顾行怀双手一摊。
“皇兄,臣弟早就说过这厮品行不端,难当良臣美誉,你看,现在可不就闹了笑话?”
庆安帝虽然难堪,却并不觉得江行川的错有多大。
“不过就是些风流韵事,哪比得上朝堂社稷?”
顾行怀端着茶盏笑了。
“见微知着,他为了一个外室尚且如此算计自己明媒正娶的正妻,谁知道将来经过他手的会有多少冤假错案。”
庆安帝皱眉。
“我看你就是在小题大做。”
顾行怀抿了口茶水。
“皇兄信也好不信也罢,臣弟相信自己的直觉。更何况,长公主那......”
“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看来皇兄还没听说,咱们这位好姑母可是对这个昌平侯府世子格外看中,不但数次在您面前为他说好话,还将自己的养女嫁给了他做妾室。”
“还有这事?”
庆安帝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姑母惯会揣摩他的心思。
她知晓他忌惮陆家已久。
故此,不止一次表达要助一臂之力。
那陆达忠最疼爱的,也是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昌平侯府的少夫人,那位陆家的嫡长女。
莫非姑母的目的是这位嫡长女?
可就算要拿捏陆家那位嫡长女,也没必要让自己的养女送给昌平侯府世子。
等等。
第一代老昌平侯府可是军中上将。
虽然这些年侯府败落的厉害。
可当年老昌平侯在军中也留下来不少手下。
谁能保证,这昌平侯世子暗地里没有跟他们的后人联系过?
父皇说过,姑母向来是个有野心的。
庆安帝越想越深,最后竟把自己惊出一身细汗。
他冷着脸看向旁边传旨的老太监。
“你现在去长公主府,给朕带一道口谕过去!”
公主府。
长公主正在和一个唇红齿白的年轻人打闹嬉戏,就从传旨老太监那得了一道措辞冷厉的口谕。
长公主听完脸色大变。
她还并未知晓昌平侯府之事。
使人给传旨大太监送了一袋子金珠,这才不解的询问。
“敢问孙公公,陛下因何事动了如此肝火?”
传旨大太监看都没看荷包里是什么,塞进了宽大的袖子里。
“公主若真想知晓为何,不妨让人去打听一下昌平侯府的寿宴发生了什么。”
长公主更是一头雾水。
“孙公公,先前陛下不是亲自赏了昌平侯府老夫人一块寿山石?”
这还是一个时辰前,底下人来报给她的。
“那也得看这昌平侯府接不接得住这泼天的福分。”
孙公公很快就将昌平侯府寿宴后半段发生之事说了出来。
临了,还不忘嘱咐她。
“长公主待人宽厚,可也得看看对方是个什么货色。若再如这般惹得陛下龙颜大怒,就得不偿失了。”
长公主压住怒火,面对孙公公还是表现的极其平静。
“谢公公提点。”
孙公公摆摆手,很快带人离开了公主府。
人一走,长公主就沉下脸。
她和江行川想的如出一辙。
几乎是下意识的觉得此事和陶心眉有关。
她怒火中烧的叫来了婢女珍珠。
“你去一趟昌平侯府,把陶心眉给本宫叫回来!敢坏本宫大事,看本宫不剥她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