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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笙国 暮莱山-缘青门 辰时二刻」
“让我好等啊……别来无恙,明林太宗?”
缘青门的门牌下早已站满了该宗弟子——足有三百,全缘青门共有弟子二千。他们的宗主早已在此恭候多时,就盼着明林堂的诸位弟子与灵师到来。
这是一个同时崇尚速度与防御的宗门——这一点从他们弟子的服饰上就可以看出:
有的弟子身着轻甲;又有一部分弟子使用盾牌这般防御用具,但殊不知这些弟子可以以盾化剑;还有的弟子俨然就是一副刺客模样……
或许等比武开始,这一特色便能体现的淋漓尽致。
“来者不善呐……”明林堂的灵师自顾自地说着,但一旁的一名“建堂”——仅次于灵师的人——纠正他道:
“师父,您才是来者。”
听罢,他立刻决定要给缘青宗的人一点颜色瞧瞧:
“好等?我等兵贵神速,半刻之前便已出发,攀尽畏途巉岩,划过汹涌波涛,换做常人,未及来到,恐怕就要身死涧间,作虎狼之食。你却口出所谓‘让你好等’么?你说,这逻辑……可还通顺?”
“啧,且不与尔等计较,届时比划一番,便知兵贵还是兵贱。”
见来者一改前日的慵懒语气,缘青宗主不敢懈怠,但毕竟占有主场优势,也不能在气势上逊他三分。
“还不速速开门迎接?”那宗主大喊一声,十几名躲在门后的弟子便一齐用力,两手紧紧拉住与大门相连的铁索。
“嘿哟!一——二——拉!嘿哟!一——二——拉!”
很快,大门打开,缘青宗诸弟子夹道相迎。待所有人都入内后,拉住铁索的弟子将铁索松开,大门自顾自地恢复了原状。
“比武权且定在午时八刻,你看这样可好?”缘青宗主问明林灵师,并得到了认同的答复,“此时尚早,不妨就让我二宗弟子先‘交流交流’,可好?”
“善。”
双方弟子都充满了斗志,看见对方不熟悉的面庞,竟然不约而同地都有照着挥去一拳的想法——
“……好让他们知道我等的厉害。哥几个,且看我如何偷得他手中的红缨。”
一名缘青弟子说着,说罢,便以极快的速度飞跑过去。只见他跑到一位明林弟子的身后,趁其不备,伸手一抢,转身,便带着胜利的果实和满脸的喜悦回到他的“哥几个”身边。
“得手!”
几人顿时大笑起来,那位被抢走红缨的弟子顿时气上心头,立即紧闭双眼,左手连续在脸前摆出数个怪异的手势……他突然睁开左眼,低声念上一句:
“来!”
那红缨便脱了缘青弟子的手,回到它主人那里,仿佛有了灵性。
所谓灵力,就是唤起世间万物自身灵性的能力——这也印证了明林灵师每日都会重复上不知多少遍的“万物皆有灵”。
“为何……这东西还认主不成?”
“是啊,或许就如你说的那样子吧……”红缨的主人看着手中的红缨,嘲弄似地说道,可他正走得离那几人越来越远,“这玩意还认主不成?怎么可能……又怎么不可能……”
就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时光犹如白马过隙。午时八刻已到,比武用的高台也已经搭好。两边各设有几阶木梯,以供比武者上下所用。
比武台旁,弟子们席地而坐,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着,闹哄哄的一片,这令缘青宗主十分头疼,但只听明林灵师的一句:
“诸弟子,这比武台上可还有秩序可言?”
刚才还吵得不得了的弟子们顿时安静下来。尽管这话只是一句普通的反问,但大概因为是敌宗宗主,所以缘青宗的弟子们顿时安静了下来,以示最基本的尊敬。明林堂的诸位也闭上了嘴,以示尊重。
“现请第一组比武弟子登台——”
双方一共两人:一个弟子从左侧规规矩矩走上,但另一个却纵身一跃,奋力一抓,跃上了比武台,这令所有人躁动起来,因为那人正披着轻甲——说是轻甲,重量却远没有听说那个去那么轻。
此时,明林灵师似乎已经听到了敌宗宗主因过于兴奋而漏出的一句——
“好样的”。
“什么好样的?”他反问缘青宗主,接着便不管他的回应,自顾自地大喊:
“二位弟子——行礼!”
台上的二人同时说道:“明林堂弟子,许奉堂!”“缘青门弟子,林晓!”说罢,双方互唱了个大喏,随后便摆好架势,准备迎敌。
场下的弟子们纷纷为同宗师兄弟呐喊助威……只听李牧等人大喊一声:
“师兄!”
这许奉堂便是李牧几人里,除了百林外第二强大的人——他如百林一般得到了许多的资源,理应取胜,以此报答宗门。如若他获胜,宗门会给他的章武与他们几人提供奖赏。
待二人终于行礼完毕,灵师继续说:
“预备……杀!”
这“杀”字其实是他对本宗弟子说的。
只见许奉堂握紧拳头,冲上前去与对方厮打在一起:
许奉堂左拳打向林晓的小腹处,却被防住,但却也没防住,因为那只是佯攻,真正要攻击的目标在他的胸前。
“看招!”
一记重拳挥在了林晓的右胸上,他连退数步。此时,林晓竟已然无意延续真正战斗前的肉搏战,他想要快进到比武的正戏部分:比拼两宗独特的术法,立刻,马上!
什么是术法?如明林堂是灵力极其相关的招式,缘青门是“速度、防御”二者其一或两者皆具的各种招式。
“呵,乖娃娃!听哥哥讲——哥哥让你先手!”林晓站定身子,打算让对方先攻,而许奉堂立刻会意,但却眼球左右来回转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呵,想引诱我……”许奉堂一时没有找到可以“有灵化”的物品,决定把先手的机会让回去,于是他继续寻找,一边移动身子,一边大喊:
“弟弟切勿乱了辈分,依我看呐……还是弟弟先手较为稳妥,不然大家都要笑我欺负你。想要置我于不义?门都没有。”
就在话刚脱口之时,他已经找到了目标,就差对方进攻了。
“居然这么说我么……那就给他看看吧。”林晓想着,同时压低姿态,慢慢朝许奉堂逼近,试图把他逼到比武台的最边缘处,因为只要把对方击落演武台,或者使对方失去战斗的能力或意志便视为获胜。
死亡是不可避免的,所以也在“失去战斗的能力或意志”的范围之内
在靠近的同时,他时刻观察着许奉堂,袖中已经藏好一把短剑;而许奉堂也在观察着他的动向,同时将一只手藏在身后,嘴里念着什么。
二人就这么斡旋着——不知是谁率先打破了这样的格局……
是许奉堂!
如果你置身于观众之中,你就可以看见许奉堂大喊一声“起!”,顿时,林晓的轻甲慢慢将他整个人托起,就要把他往高处移动,然后将他重重摔下。
原来许奉堂起初想要控制他的武器,但却没有找到,只好转而控制他的护甲。
但林晓依靠自身较快的速度,压制了这般对盔甲的控制,及时抓住了比武台的边缘。他立即抽出袖子中隐匿着的短剑,借着漂浮的力准备朝许奉堂刺去……
许奉堂迅速作出回应,解除了对林晓盔甲的灵力控制,同时迅速拔出一口短刀去迎接他的短剑。
两把兵器打在一起,发出“乒乒乓乓”的数阵声响,次数多了,观众甚至看见了些许火光——真是奇妙,这样的点点火星几乎出现在二人每次的斩击、砍击之中。
许奉堂转身一斩——被林晓接住;林晓迅速绕至许奉堂的身后,准备突袭,却又被许奉堂翻身一劈给接下。
如此数次以后,二人都往后纵身一跃,准备暂且休息片刻,以此保存实力。但林晓清楚地知道,歇息就是给了对方机会,而恰如他所忌惮的那般,许奉堂正在做着奇怪的手势,嘴里念动着咒语。
林晓管不了那么多了,于是抽出第二把短剑——他本不想这样,但他暗暗说着:
“这是你逼我的,许奉堂……”
他立刻将其中一把短剑扔向许奉堂,而许奉堂躲闪不及,被直直地刺中右臂——而他的右手正在比划手势,许奉堂因此连连后退几步……他脚一滑,摔了下去!
“师哥!”
台下的几人连同所有前来的明林宗弟子都握紧了拳头,嘴里也几乎就要把后槽牙咬碎。而林晓已经步步逼近,第二把短剑也已经准备好要朝死里逃生的许奉堂飞去了——如果他真的能死里逃生的话。
“还没完……呐!”许奉堂突然怒叫一声,只见他的左手紧紧抓住比武台的边缘,而右手仍然不住地比划着,尽管那剑已经贯穿了他的肉。
台上的林晓听到了,已经站定了架势,短剑很快就要飞出。
他们却看见了奇怪的一幕:许奉堂把手一放,似乎就要放弃了……
“师哥,师哥!”台下的众人惊慌失措地大喊着,就要输了吗?难道刚刚还说“还没完”的师哥放弃了吗?
没有,许奉堂悬浮在了半空中,几乎已经刺穿右臂骨头的剑也自己退了出来。许奉堂紧紧握住这把剑,慢慢地飘了上去,随时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偷袭。
原来他“有灵化”了自己的衣物,而这些衣物将他托起,把他送回了比武台。这时,另一把短剑也飞向了许奉堂。
“叮——刹!”
许奉堂用刚刚拔出的短剑打飞了飞来的另一把短剑,他纵身一跃,走回台上,丝毫不顾及自己右臂正在流血,而是满脸杀意地向林晓走去……他走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呃……啊——!”
林晓竟然失足摔下了台,而许奉堂站在边上,手里的剑早已丢在地上,刀也收回了刀鞘。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胜利者是——”明林灵师扭过头去,用奇怪的眼神笑了笑,“是我明林堂的许奉堂!”
场下的明林堂弟子立刻沸腾了,大家鼓着掌,有人还吹了几声口哨。
李牧等人冲上台去,就要把许奉堂扶下来,但许奉堂却眼前一黑,身体摇摆不定,最终还是重重地从台边摔了下去——落在了林晓的身上,他疼的苦不堪言,所幸没有砸出什么毛病。
台上已经流出了一条细长的血流,很快就会有人清理。那几人见师哥掉了下去,立刻下去把他扶起来,送去包扎了。
“师哥,好样的!”“师哥……”“师哥……”“许奉堂,你干的好啊!”
但许奉堂早已没有了回答的力气,因为在受伤情况下,使用灵力对他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负担。下一场就轮到李牧了。只听见李牧身边其他人都让他好好比,不要轻敌。
再过不久,大约还有五分钟,李牧就要上台了。在缘青宗外的不远处,有一帮人正在观察着什么。
“再过一刻,准备行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