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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生……算到底,哈哈……尽是遗憾……”
或许李牧永远想不到,多年以后,他将要面对的是一台可怖的处刑架。彼时,台下众人都等着看好戏,只有他李牧一人被眼前的刀剑逼向死亡。
“遗憾呐……”
彼时彼刻的他如何了我们不甚了解,但此刻的李牧正藏匿着,悔恨自己的无能。李牧藏在阴暗的角落里,藏在一切“金戈铁马”所无法窥探到的地方,哽咽着。
「西大国 幼穰城 未时五刻」
城外的清风照常往东吹去,刮走上山采药人的斗笠和药草。
风吹处,万物祥和。此时正值春季,是万物复苏的时节。那采药人顺着风的方向看去,本以为又会看见跟在身后的几个调皮娃娃……
未曾想,眼之所及,令他触目惊心,永世难忘。
他双腿瘫软,药草洒了一地,它们随山坡缓缓落下,不知何时,已然落在幼穰城的大街上。这里人声嘈杂,还兼有兵器碰撞声,马蹄飞踏声……
“这里!磨蹭什么?给我滚过来!”
两名身披铁甲,手执兵刃的士兵闻令,不敢怠慢,于是速速赶来。
“这间房,也给我搜!不留一个活口——抓住就杀!”
“是!”
士兵破开架好门栓的木门,闯入屋内。他们从外间搜入里间,从地下室搜上阁楼,没有任何收获,便将屋内的一切陈设毁灭殆尽。临行时分,还不忘记效仿普罗米修斯,将火种洒下。
霎时间,屋内燃起火焰,自此,整座城彻底陷入火海。
李牧颤抖着藏在房梁上,他不敢哭,也不敢叫,年仅二十的男子,如今却要眼看着士兵们将这里烧毁,他于心不甘,只恨力小势弱……但也只能“恨”了。
“下一家,快!快!快!不要磨蹭——去把他手砍了!”
屋外,一个老人因为没来得及逃跑,刚冲出为业火席卷的三层高楼,时而踉跄地奔跑着,但却摔倒了地上,只好用手继续爬着。
“全部砍掉?”
“砍!”
二人其中之一按住那老人的手,另一人将利刃劈下——犹如削泥。再看时,地上已经只剩了不受控制的双手。
血红,业已成为大地的代表色;腥臭,业已成为此城的“体香”。
「西大国 幼穰城? 申时二刻」
满城的焰色已令所有可燃物碳化。李牧就在这样的城中不断切换藏匿之处,终于熬到了大军退去之时,只因此城于他等已无用。
功名利禄都归给了他们,国破家亡都留给了李牧。
一双烧黑的木鞋踩在泥土上,它的主人已经把泪水流干,剩下的只有悔恨,以及复仇的渴望。此时此刻,你能否想象,昨天的他还在同此刻已然葬身火海的爷爷谈天?
偌大一座幼穰城……再灵活的身躯,再能言会道的嘴,再渊博的知识,在熊熊烈火下,此刻都成了无物。
怨恨,哭泣,则出路无觅,路该通往何方?只有靠我们自己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