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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到哪了，我去迎接一下！”
秦昊急速从饭桌前离开，仿佛迎接什么重要的大人物。
“这不知道还以为……着急见爹呢！”
高明达白髯吹起，摆摆手，癞头老七应声上前将残羹饭炙收拾好，并将秦昊嘱咐购买的一众东西放在桌子上。
有糖果、胭脂、布料、烟叶，……还有两个小布偶，琳琅满目摆满一桌。
“你这是把杂货铺搬来了？”
高明达一戒尺拍到老七的头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这是大师兄要的！”
老七很委屈的哽咽，吓得赶紧逃离此地，跑出堂外才传来解释的声音。
“布偶？老刘，你还有这爱好？”
高明达欣慰的以为是给他俩准备的，简单拨弄后捏着一个布偶怼在刘必定的脸前。
刘必定一脸嫌弃的瞪了他一眼，也不回应。
经堂外，已经摆好了板凳桌子、瓜果茶歇。
秦昊眼瞅着一撮黄毛在大门伸进来，快步迎了上去。
“大师兄，你这是……”
黄毛阿四突然一阵风吹来，转头看是秦昊，正准备向介绍他身后的呼啦啦一群人。
“这位老者就是牛大爷吧！”
秦昊逡巡片刻，一把将黄毛阿四拨弄一旁，迅速朝人群前披着皮袄的灰发老者走过去，亲切的拉着他的手，亲切的问候。
“大师兄，他姓……章！”
“哦……，跟咱积雷县章县令是本家啊；高门大户，了不起啊！”
秦昊顺嘴奉承一下，笑吟吟等着张纯亮的感谢。
“咱这小门小户，可不敢随便攀附，小哥可别害我们！”
老者身侧一名络腮壮汉，环抱双手，一脸不耐烦的看着秦昊。
“不好意思，老朽章纯亮，这是我家老二章朴武，最近家中琐事较多，心气不顺，小哥多包涵！”
秦昊连道好说，内心却郁闷，节奏被打乱了。
“那咱们先进门，嗯，章大爷，还有大家伙大老远来了，先进来喝茶休息会儿！阿四，你招呼其他人也跟着进来。”
秦昊一边招呼，一边给试图上前搀扶的黄毛阿四摇了头，一脸堆笑的搀扶章纯亮跨进了大门。
章纯亮斑驳如刀刻的脸上挂满受宠若惊，赶紧道了一声：“麻烦了！”
秦昊心生欣喜，赶紧内窥鳞牛劲【修炼条件】一栏，竟然发现还是0/10；
‘麻烦’不算感谢的范畴？
秦昊决定微调一下沟通方式。
“您老注意这边有水池。”
“哦，麻烦了！”
“正午阳光毒，您受累往树荫下挪挪！”
“麻烦了，老朽体虚，这还披着皮袄呢！”
“您坐这，这凳子高点，不费腰！”
“哎…，这怎么好意思呢，实在太……麻烦了！”
眼瞅着将章纯亮一家都安排坐在小板凳上，秦昊累的满头大汗，却是一句‘感谢’都没捞到。
妥妥……一“麻烦了”大爷！这怎么弄？
秦昊看着章纯亮有些紧张的坐在C位，有些不死心，提壶倒茶，端到章纯亮面前，笑道：
“专为您准备的，您尝尝！”
“哪敢劳烦小哥，嗯……麻烦了！”
高刘二人在堂内目睹全程，唉声叹气：
“这……是又发病了！”
两人方才出去后，推心置腹、绞尽脑汁总结了看法，一致认为秦昊应该是仪式濒死下导致精神损伤，行为举止不可按照常人所理解。
帝都，袖章司狱中，这样的人还是不少的。
“天才总是有着超出常人的癖好，多理解吧！”
高明达摇头穿过经堂，朝寝室走去。刘必定也拱手，皱着眉头从后门离去。
理解归理解，同样的场景，他们觉得还是眼不见心不烦的好。
就是有些吃味，秦昊对他俩可没那么殷勤！
此时，整个院落，就秦昊这边，安排黄毛阿四、癞头老七、跛脚老六给章纯亮一家斟茶倒水，他自己则开始和章纯亮开始一顿胡扯，对那头‘功勋卓著’的牛更是赞不绝口。
章纯亮一听到牛，嘴里的话开始多了起来，碎碎叨叨说了他养牛的不容易。
朝披霞光，夜沐银辉，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怎么把那头铁牛给养好。
“哼，养牛这么上心，还不是赚钱偏心贴补老大一家！”
一个破锣嗓子响起，章纯亮瞬间黑着脸不再言语。
秦昊眼珠转了转，这里面有故事啊？
忍住了仔细看了看眼前这章纯亮一家。
大儿子章朴文清秀瘦弱，二儿子章朴武络腮壮汉，看着就不和，分别坐在老人两侧，眼神还在‘厮杀’；
章朴武身侧的女人五大三粗，名唤文隽，单手圈抱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童，刚才就是她抱怨的。
章朴文身边挨着坐着一个孕妇，极为清秀却一脸菜色，叫能柱，虽神情疲惫但也不是善茬，看向那文隽，眼中也是刀意滚滚。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还好提前预演，做了充分准备，拿不下这‘麻烦了’老头，从这群家人入手应该没问题吧？”
秦昊笑呵呵地招呼癞头老七去经堂内把提前买好的东西拿过来。
“咦，我记得这布偶买了两个，怎么现在少了一个？难道是我临走的时候忘记拿了？”
“不行，找个时间，我得去寻那商户，铁定是看我这模样，就欺负我不识数。”
癞头老七提着东西，脸上带着一丝愤懑的将一堆礼物放到大家面前的桌子上。
秦昊瞥见，稍有疑惑，以为他在外受了委屈，有心过问。
这时，黄毛阿四刚要上前分发礼物，秦昊回过神，摆手让他让开，亲自拿起一捆烟叶，走到章纯亮面前。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我理解，一定是家人觉得这牛卖得贱了，您放心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我再给您补一些，一定不让你为难！”
“那……实在是麻……”，章纯亮颇为感动，还没说完话，秦昊一把将烟叶塞进他的怀里，亲切的说：
“不麻烦，不过是跑了十几个坊市的烟草店面高价收上来的，您非要感谢的话……十句就行，多一句我都跟您急！”
章纯亮愣住了片刻，才微微举着烟叶，谨慎道：
“那就麻……嗯，谢……谢了！”
吝啬……，咦，有了！
秦昊脸露欣喜，赶紧内窥鳞牛劲【修炼条件】一栏，果然有了变化：
【修炼条件：鳞牛劲（圆满）：午夜之前，须获得卖牛主人亲口感谢10次；当下：1/10；提醒：过期归零。】
真不容易啊！
秦昊差点流出喜悦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