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皇叔今日是一定要为难我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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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觉得如何?”姬长夜把选择权交给太子。

她忽然觉得她低估了自己的分量。

倘若她真是个暴虐的好色之徒,这群人用得着想这么多招来对付自己吗?

小棋子在宫门前的高调拦人,王恙出场后刻意引导太子指证她,摄政王不分青红厉声喝斥,龙卫军统领下跪求情……

她好似嗅到了阴谋的影子。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姑姑,本宫想……”

“太子!明日便是登基大典,不可多生事端。”摄政王萧棣出言阻止。

“您是以后的一国之君,一言一行皆代表皇家脸面。今日之事若走漏,让人知道我大楚的幼帝是个八岁便敢戕杀宫人的暴君,将来如何有人敢亲近太子,太子又将如何服众?”

“姑姑。”太子拽了拽姬长夜的手,忐忑道,“本宫是不是犯错了?”

“皇叔入宫几日了?”

姬长夜性情火爆,直来直去惯了,见她不和自己争辩,反倒问自己何时入宫萧棣还有些不适。

“前日夜里。”他进宫是过了明路的,不怕姬长夜问。

“今日可是太子唤本宫来的?”

太子茫然摇头,“不,不是本宫。”

“那便是皇叔差遣宫中太监去本宫府上传信?”

“你胡说八道什么?”萧棣眼角抽了抽,“本王巴不得这辈子不与你相见,又岂会传信与你?”

“那皇叔可知本宫今日为何要血溅宫门?”

“你一向残暴,杀人还需理由?”

“人是,是我杀的。”

“太子又因何杀人?”姬长夜望着太子。

太子对上摄政王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地捻着衣裳,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姬长夜深吸口气,半蹲在他身侧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姑姑为你做主。”

太子眼神微亮,却又很快黯淡下去。

“林云峥,调集剩余凤翎卫入宫!”

咻——啪!

淡紫色的烟花在白日炸开。

等到烟花消失,太子的泪已经染湿了姬长夜的手背。

“他们欺负我,不给我吃的,还骂我,我去御膳房找吃的还被打了。姑姑,你看我的伤。他们说,说我若是敢跑,就让我变成傻子,让我一辈子开不了口,呜呜呜……”

“都怪奴婢,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好好管下面的人让太子受了委屈。”

太子还没哭完,王恙已经诚惶诚恐地爬了过来。

“还有吗?”姬长夜没理他,她斜了眼萧棣,“姑姑不在的十天里,你还受了哪些苦?”

“前日,前日夜里叔爷来看过本宫。”

太子低着头,盯着姬长夜的鞋面,极力想要忽视头顶那道炙热的视线。

他知道,那是摄政王在看他。

自小他便怕极了摄政王,还曾无意间瞥见过摄政王充满恨意的眼神,但只是一瞬便消失了。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太子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可他仍在继续:

“本宫偷偷溜走,本以为小棋子他们会闹出很大动静来寻本宫,可没人发现本宫不见了。姑姑,他们巴不得我死!”

姬长夜替太子整理好衣衫,冷笑着看向摄政王,也看向卫铮:

“摄政王,卫统领,你们便是这般忠君的?

摄政王入宫三日,竟不知太子已丢。

龙卫军今日执勤者本宫仅调动十数人,太子殿下调动二十余人,还剩二十余人,敢问衷的是哪位君?”

“臣有罪!”卫铮自跪下后便一直没起,听见这话,他额上冷汗涔涔。

他没想到场面会变成这个样子,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畏惧,“臣知罪,臣当罚。”

“古语云,‘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衷’,摄政王觉得如今臣可臣君可君?”姬长夜莞尔笑了。

“在宫门处如此行事……”

姬长夜打断摄政王,“父皇在世时常言,皇叔一向明辨是非,博学多才,精通治国安邦之道。

若皇叔为皇族子嗣,凭年轻时在战马上立下的赫赫战功,以父皇对您的偏爱,皇兄的皇位怕是已被让贤给了皇叔。

好在皇兄驾崩前未曾忘却皇叔有疾后的这些年被困凤城的煎熬,封您为摄政王,辅政太子。

既然父皇和皇兄都对您备受推崇,那皇侄女的疑惑想必您定能解答。皇叔,您说是吧?”

没等摄政王接上话,姬长夜又道:

“‘为人君者,数披其木,毋使木枝扶疏;木枝扶疏,将塞公闾,私门将实,公庭将虚,主将壅圉。’

此言何解?”

萧棣是姬长夜爷爷御驾亲征时,被叛军将领生擒后与民间女子生下的孩子。

他出生还不到半年,监国的文帝终于赶走叛军将父亲接了回来,而他却因战事不知去向。

文帝重孝义,上位后一直遵先帝遗愿寻找这个孩子。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民间女子所生的弟弟竟在军中闯出了一条生路。

文帝怕重蹈先帝覆辙,上位后开始重文抑武。

萧棣在军中威望过高,又是皇族私生子,文帝不得不防,为全先帝遗愿,遂将其认作义弟,封他为宁王,将人困在凤城。

这些,都是姬长夜记忆里的皇家辛秘。

至于不是辛秘的就太多了。

比如,萧棣被封宁王第一天,还是个小屁孩的姬长夜就带着一群皇子踹翻了他的门。

又比如,萧棣腿疾坐轮椅,姬长夜把人偷出府,让公子哥推他满城跑,推一次票价一两。

再比如,萧棣去庄子泡温泉,姬长夜和人打架路过,淋了他满身的血。

……

总之,萧棣遇上姬长夜,就没顺心过。

在他眼里,姬长夜是粗鄙愚蠢的代名词。

她心情不好便打杀,心情好便当街抢人,旁人的话在她这里就是耳旁风,哪会像今日这般文绉绉地找他请教问题?

中邪了吗?

萧棣见鬼一般后退两步,离她远了些。

“姑姑,我,咳,本宫没错对不对?”太子似懂非懂地问她。

“嗯。”

“即便没错,你今日当街拦囚车……”

“本宫算是看出来了。”姬长夜并不退让,呵呵道:“皇叔今日是一定要为难本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