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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遗的爷爷,胡斯年,是一个不苟言笑的老头。
胡遗没有父母,在胡遗的印象中,爷爷常年在外打工,自己小时候几乎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每当胡斯年回来,就会呆上一段时间,然后给胡遗讲各种古怪的故事。
其中有一则书中藏龙的故事,就和墙上的竹简情况很像。
传闻,於陵县通政使,曲公在楼上读书,适逢阴雨连绵,天色昏暗。
他看见桌子上有一个很小的东西,发着萤火似的光,如金丝一般,蠕蠕而行。
爬过的地方,就会留下烧焦的黑线。
渐渐的,那金丝爬到了桌子上的书本上,在书页上盘旋,当金丝爬上书之后,就发出了耀眼的金光,有些刺目。
没多久,书也焦黑了。
曲公就猜想,这可能是一条龙!
所谓龙,乃是鳞虫之长,好藏宝。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
龙喜欢藏宝。
书,乃人之学,人之才,人之志,人之精华重宝!
所以龙也最喜欢读书!
曲公怕得罪这条龙,于是戴好帽子,整好衣袍,恭敬的向书页上的金丝作揖,而后捧着书往屋外送去。
刚到屋檐下,金丝突然昂起头,挺开身子,横空飞起。
嗤的一声,光芒像是一条缕带,不断变粗,又一折返,霹雳震惊,这条龙在阴雨中腾云而去。
回头再看那条龙爬过的痕迹,弯弯曲曲,是从书箱里爬出来的。
故事很短,是一则普通的志怪故事。
但是眼前的场景,让胡遗坚信,这十二条蠕动的金线,就是十二条龙!
满墙的竹简,就是为了让龙爬行。
龙爬行的过程,就是阅读的过程。
而这些竹简上的字迹却是近乎微雕,密密麻麻。很显然是为了让这些龙没那么快的读完。
墙角处还有堆放的成捆的焦黑书简,显然,这墙上的竹简也是被更换过一部分的。
这么做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想让这十二只龙一直呆在这里。
简而言之,似乎是想困住它们!
胡遗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了,钥匙是爷爷留下的,也就是说,这十二条龙是被自己的爷爷困在这个地下室的!
可是,为什么呢?
胡遗再次揭开竹筐,发现里面同样是深不见底,漆黑一片。
这个竹筐,可能是类似是一种通道。
怀着满心的疑惑,胡遗步上正对着竹筐的台阶,准备离开这个地下室,向上面再看看!
石阶螺旋而上,墙壁写满了经文,经文似乎加了荧粉,散发着微弱绿光。
愈发显得这地窖诡异。
等到了上面,发现顶部是一扇熟悉的门。
这门和自家老宅天花板的门一模一样!
同样的木纹,同样的门锁。
胡遗有些惊诧,他再次推开木门,依旧是深邃的黑暗。
用手摸了摸四周,触感依然是竹筐的感觉。
难道说……
胡遗心情忐忑的再次将身子探进门里,托举感再一次从脚下传来。
胡遗再次顶开了竹筐,又看到了熟悉的地窖。
烧焦的竹简,发着光芒的金丝。
这座地窖,上下是一个闭环!
一座循环的牢笼!
胡遗惊出的一身冷汗,自己难道要被困死在这里了吗?
不对,能进就一定能出!
胡遗踩了踩脚下,发现竹筐底部就是竹筐,跟打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胡遗先是从竹筐跨了出来,然后合上竹筐的盖子。
再次打开,就看到了深邃的黑洞。
胡遗探脚下去,慢慢的似乎是踩到了台阶。
是台阶,不是木梯的横杆。
胡遗安慰自己,刚刚是从台阶上来的,下去理应也是台阶,也许需要再下一层才是老宅。
等胡遗弯腰往下走,竹筐的盖子自动合上。
果然,胡遗又来到了那个旋转石阶,满墙的经文散发着幽绿的荧光。
胡遗有些不敢相信,这地窖真的是爷爷造的吗?
胡遗快步走下石阶,回到了满墙竹简的地窖,然后再次打开竹筐。
再次探脚,又是熟悉的触感。
台阶!又是台阶!不是梯子!
胡遗钻进竹筐,盖子盖上,老旧的门板出现在头顶。
脚下又是那个幽绿的旋转楼梯!
循环!
一个闭合的,无法逃出的循环!
胡遗心底一凉,快步走下石阶,果然还是那个满墙竹简,散发着金光的地窖。
怎么可能呢?
既然这里这么危险,爷爷为什么要把那个钥匙留给自己?
胡遗心情忐忑,再次检查了地窖里的那个竹筐。
竹筐并不是固定在地上的,材质也没有什么古怪。
胡遗轻轻的就把竹筐举了起来。
竹筐下面也没有任何诡异的地方,就是普通的地面,和周围的地面一样。
胡遗将竹筐换了一个位置,同样能下去,还是从旋转通道下来。
下来之后,竹简地窖里的竹筐位置是胡遗搬动过的,足以说明这里是同一个地方。
而不是那种平行的循环空间,这里就是一个空间,只是没有出口而已。
胡遗的心彻底凉了,好奇害死了自己。
不对,爷爷怎么可能害我?
胡遗是不愿意相信的,他们爷俩相依为命,不可能把自己推向绝路的。
仔细想想,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那把钥匙,是那把铜钥匙打开了阁楼地板的门!
胡遗猛然惊醒,这里也有那道门!
在那个写满经文的通道上方!
那把钥匙就是答案!回去的答案!
可是,胡遗却又颓丧了。
那把钥匙,胡遗开门的时候没有拔下来,而是挂在了锁孔里……
是他自己,把自己锁在了这个牢笼里。
那把钥匙很重要,自己竟然没有顺手拔下来!
……
第二日一大早,杨村长就带着人来给胡斯年搭灵堂,李国泰也早早的过来了。
可是进了屋,却见不到胡遗。
李国泰喊了两句:“陆生啊,我跟你杨伯过来了!”
可是找了一圈,都没见到胡遗。
那个被摔裂的黑檀盒子倒是放在桌子上,更显眼的是屋里那个架在房梁上的楼梯。
扫了一眼,李国泰就看到钥匙孔上插着的铜钥匙。
“原来那个钥匙是开阁楼的吗?至于这么郑重的交给自己吗?”
李国泰顺着梯子往上爬,一边爬一边冲着阁楼喊:“陆生啊,你是不是在楼上?”
等到了顶部,李国泰拧开钥匙,打开门板。
只看到昏暗的阁楼里,堆着杂物,落满了灰尘和蛛网,连一个脚印和手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