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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或许我永远都无法知道。
人生在世,往往人最看不懂的不就是自己吗?
在我的出神中,李伯的脚步越来越近,我最后恳求地望向被我紧紧拉住的女子,她的脸上却早已经写满了不耐和恼怒。
我突然有些后悔没有让她离开了,我已经有了预感,要是让李伯知道我做的事,大抵又免不了一顿训斥。
我认命地闭上了双眼,感受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的呼吸慢慢停住。
“疏晚?”
“李叔叔?”
本以为女子会将我的罪行控诉一遍,却不想,他们二人竟然认识。
“李叔叔?疏晚?你们认识?”我望着李伯,有些震惊,万万没料到,两人竟然认识。
二人却是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
“李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女子对着李伯询问道。
“我今天正好来看看我的干儿子,喔,对了,这就是先前,我跟你提过的我的干儿子,也就是常乐的哥哥,陈远。”李叔推了推我,示意我说点什么。
我望着二人,尤其是女子,却是极为不解。明明那么好看的一个人,为何偏偏脾气就这么暴呢?
而且,似乎我身边的女子,就没有几个对我温柔的,莫非我真的就是很差劲的男人了吗?
李伯见我迟迟不言语,还以为我是害羞了,问都没有问我们,便将同样有些懵圈的女子给热情地拉了进去。
望着离我远去,有说有笑的两人,我忽然再次生出一丝失落感来。
“小远,干嘛呢?别站在外面了,快点进来吧。”
里面的两人见我迟迟没有进去,李伯忽然对着我喊道。
晚风微凉,吹得我有些冷,在李伯的呼喊中,我这才终于回过了神来,匆匆关了房门,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当我走进去之时,两人正在看着什么。
稍微走近些,这才看清,在李伯的闲聊中,女子这才注意到墙上的一些我从前的荣誉。
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
则还是归功于我的叛逆,关于我的一切,都在我同家人决裂那天,被一起丢了出来。
而我出来不久,便住进了罗衡的这间老房子里。
当时搬进来时,我本只打算将那些可耻的荣誉埋葬在角落,可是却被罗衡那小子贴到了墙上。
或许对于我的这个好友而言,这些都是我昔日的荣誉,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是对我而言,这些却更像是一种耻辱,一种梦魇。
望着那些,总是会莫名地难受,或许要是真的能够重生的话,我也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吧。
不过,二十多岁的人渣,大概回去了也会被十几岁的少年的魂灵消灭吧。
望着对我的那些个所谓荣誉好奇的女子,我没有言语。
径直去到厨房,从里面取出一副干净碗筷,拿出去递给了女子。
想了想,又给她拿了一瓶常温的啤酒。
走到客厅,又看了看沙发上为数不多的那点地方,我默默拿了个小马扎,坐在了两人对面。
本就只想默默吃个饭,却不想李伯硬是要将我给一起带进他们的话题中。
“小远,这是你妹妹常乐的好朋友,疏晚。”李伯望着我,介绍起旁边的女子来。
只是,哪里还用得着介绍,我连这女子身上哪里有颗痣,都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但终归只是想想,却依旧不敢把那些事告诉李伯。
对于他们这种传统的人而言,大概我现在就已经算不上好人了。
偶尔想想,几年下来,睡过的女人确实很多,却是没有几个让眼前女子一般,让我记忆犹新。
“你好,我们认识,我叫陈远,一个不拘放纵爱自由,闲来无事骑骑马的人。”
李伯白了我一眼,又看向一旁的女孩,“疏晚,你别介意哈,这小子打小就这样,但人还是不错的。”
听着李叔的话,我想了想,似乎就从某些角度而言,就好比做男人来说,我似乎确实还是不错的。
至于,做人这件事,我想却是有待考量的。
女子在面对李伯时,全然没了刚刚的不耐,完全一副乖巧懂事的大家闺秀的模样,面对李伯的解释,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见过这女人可怕的一面,我估计自己也会真的以为,她就是这般模样。
李伯却是极为吃这一套,硬是被这女人给唬住了,肉眼可见的喜欢。
李伯望望疏晚,又望了望我,竟是笑了起来。
面对着李伯的微笑,我却是有些不明所以,忽然心中一个可怕的想法生出,李伯觉得我们两个人很般配。
不过顾不得我细想,“对了,小远,你刚刚说得闲来无事骑骑马是什么意思?我也没听说你们这里可以骑马啊?”
面对李伯的突然询问,我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道:“哈哈,骑马,就是一个游戏,扮演一个伯乐,然后通过学习各种马的知识,投其所好,驯服各种烈马。”
听着我一本正经的解释,女子的脸明显红了起来,倒是李伯,对于我的解释并未怀疑,“年轻人还是该以自己的前途和事业为重,游戏是用来放松的,你小子可千万不要沉迷其中,这东西我们当年也玩过,红白机上那个确实吸引人,但你要知道,这些归根结底,都是虚幻的。”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会的。
只是,我的人生又何尝不是虚幻的呢?
每天都几乎会是一个全新的女子,纵情享乐又何尝不会痛苦呢?
多年前那些个情人们,估计也已经该结婚了吧。
或许人家的孩子都已经很大了,这些人里,又有谁会记得我呢?
李伯取出手机,我是万万没想到,除了我的亲生父母,竟还会有人去好好地去记录我。
不过我却来不及感动,因为现场还有一个人。
一个对我嫌恶至极的绝美女子。
听着李伯给那个叫作疏晚的女子,讲着我昔日的光辉事绩,“那个,李伯啊,要不咱们先吃饭吧,吃完再聊也不迟嘛,况且,你看疏晚一个女孩子,最是容易饿,要不咱……”
我本想着找机会吃完饭,然后就将这个姑奶奶给送走。
可是,老天似乎不给我这个机会。
“你饿了,你就吃呗,我和疏晚聊聊天。”李伯对着我说道,又看了看一旁的虞疏晚,语气温柔了不少,“丫头,你饿吗?”
虞疏晚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饿。”
我望着女子,疯狂示意,却不想,这女人竟不上套。
“李伯,哪有你这么直接问人家的,这就算是换了我,我也说自己不饿。”
我还想着再挣扎挣扎,只是,似乎我多余了。
“你小子是不是找揍呢?从人家姑娘来找你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奇怪。”李伯望着我,有些生气地质问道。
我刚想解释,李伯却又对着一旁的虞疏晚问道:“丫头,跟叔叔说,是不是陈远这小子欺负你了?”
我明白,自己的生死,这次算是落在了眼前这姑奶奶的手里了。
最终为了活下去,我还是服了软,连连对她使着眼色,恳求她口下留情。
“没……没有,陈远对我很好,他说了,只要我听话,就不会欺负我,要是……要是……”
望着这祖宗楚楚可怜的样子,我明白,自己在劫难逃了。
果然,李伯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
我还试图最后再自救一番,却不想李叔对着我开口道:“陈远啊陈远,干爹这几年就是这么教你的,你个混小子,给我滚到一边面壁思过去。”
“那我的饭?”面壁思过,倒也无所谓,可是饿着肚子可就难受了。
“饭?你犯错了,还想着吃饭?”李伯望着我笑了笑。
我偷偷瞄了一眼一旁的女子,见她一副诡计得逞的样子,莫名觉得自己是个大冤种。
但碍于我对干爹骨子深处的服从,我还是走到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