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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望着罗衡道:“就算干爹躺在后面,你前面副驾不也还有个位置嘛?”
“这不还有常乐要坐嘛。”
“就不能让常乐去和虞疏晚坐吗?”
“你放心让她们两个柔弱的女孩子单独开车回去吗?”
虞疏晚?柔弱?开什么玩笑?
“况且,这不主要是疏晚的脚还不方便开车嘛,而常乐又没有带驾驶证,而你又刚好带了,所以这不是巧了吗?”
“尽管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疏晚就交给你了,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们记得快点回来,我们在家等你们哈。”
哈哈哈,万万没想到,一不留神,竟让罗衡这孙子跑了。
我望了望背后的虞疏晚,她则默默坐进了副驾。
玛德,这女人果然是贪图哥的美色。
果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几个预谋好了的。
“喂,人渣司机先生,你还不打算过来开车吗?还是你想步行回家,或者露宿街头?”
要不是她是个比我小的女人,不然我真想和她好好理论理论。
如果不是她,我至于那样狼狈?
想归想,气归气,就算我再不是个东西,也还不至于真就拿这件事和她计较。
起码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胸怀,我还是有的。
转身坐进驾驶室,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前,“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虞疏晚望着我,“什么味道?”
“一股恶毒女人脚上散发出来的酸臭味。”
刚刚一上车,我就注意到了虞疏晚脱到一旁的高跟鞋。
明明脚才刚好没多久,穿什么高跟鞋啊?
虞疏晚的脸当即便红了,但还是一如既往冷着脸,“如果您皮又痒了的话,我不介意将您那块皮给割下来。”
“不用了,我觉得我还是开车就好。”
旁人也许不敢,但被这女人坑过好几次的我,可是着实有些怕了。
听到女人的话,我立刻老实地启动了车子。
不时还偷偷用余光,瞥一眼一旁的虞疏晚。
这女人倒还是可爱的,竟真的偷偷闻了闻手,然后又望着我,满脸的奇怪。
我则假装一直都在认真地开着车。
医院到我居住的小区并不算远,我们走的这条路,刚好经过了几处学校和公司。
一边是欢笑的孩子,一边却是被生活给折磨得喘不上气来的未来的孩子。
明明都是孩子,可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分别呢?
一般大的孩子,一个是平民学校,一个是贵族学校,都是学校,只是很多东西自打出生那一刻起,便注定了。
一个是老爷。
一个是“老爷。”
我忽然有些庆幸,幸好我是个人渣。
不用那么虚伪。
不知道虞疏晚在想着什么,她的童年又会是哪种呢?
一路上,这女人都只是望着窗外。
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光的彼端,或是深层,也会是黑暗吗?
繁华的背后,又会有着怎样的凄凉呢?
如果这是一个囚笼,那外面的世界又会是什么样呢?
我忽然有些不想走出这座囚笼了?
不过,到底是我不想,还是我不能呢?
车子依旧安静地驶在这条既定的路上,周围的行人不时驻足望向这辆也许一生也得不到的车子。
路上的车辆,也纷纷避让,倒是同往日在公共汽车上看到的成了鲜明的对比。
人们还真是喜欢反差啊,连开车礼貌避让都是这般。
有些可笑,也有些可悲。
可现实不正是如此吗?
自诩道德高尚,可这其中又有多少弯弯绕绕呢?
车子慢慢驶出了城市的中心,外围明显没了城中的热闹,大多是一些白首的老人。
尽管他们看上去很穷,可同他们的后辈们相比,却是无比的富裕。
夕阳下的挽手,他完成了他年少时对女子的誓言。
夕阳下,他们的影子很长很长,那是他们携手的岁月印痕,此刻爱情与浪漫有了完美的答案。
所有的鲜花与钻戒,显得那般可笑。
人们将钻石比作爱情,可钻石却取代了爱情的坚不可摧。
同心锁成了荒唐的束缚,对于我们而言。
似乎坚固的只是钻石,至于爱情,似乎是许久不曾听闻。
路过一家养老院,大多都是些孤单的老人。
他们养育长大的孩子,最终还是忘了自己幼年许下的誓言。
这里的老人孤苦无依,看得见的只是他们的强颜欢笑,不过,大概没人会明白夜幕久久难眠时,老人的无奈。
大多数的老人往往只能在死亡时见到心心念念的孩子。
不过,孩子们,似乎更加关心他们的遗产。
养老院,疯人院,一个小小的院子,便将他们强行束缚在了屁大点地方。
我是个人渣,可成为人渣前,我也是个作家。
仅仅是望着他们的背影,我便会痛苦无比。
对于父母,我何尝不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只是现在这般模样,我不敢去面对他们。
我们似乎大多都是这样,一代接过一代,唯一不变的,依旧是素来的报喜不报忧。
即使过得再狼狈,也会装作过得很好。
成长的代价,不也正是这般吗?
况且,这不也正是你心心念念的长大了吗?
可为什么,真的到了长大的那一刻,你却笑得更少了呢?
恍惚间,副驾的虞疏晚竟然哭了。
我没有开口,车内依旧是恐怖的安静。
她也许也有着自己的故事吧。
是啊,谁没有故事呢?
只是,我们总喜欢把自己带入别人的剧本,明明你自己就是自己人生的主角,干嘛,你非要搞砸自己的人生大戏,而留恋在一个本就不属于你的剧本里呢?
告别养老院,车子也基本驶离了繁华,老城这边明显就宁静了不少。
这里唯一不大好的,应该就是在老城最外围有一座火化场了。
我时常见到各种各样的人,送别自己的亲人。
或许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又或是不幸夭折的孩子,再或是一个几十岁的中年人。
或是欢笑,或是痛苦,又或是惋惜……
似乎只要上了年纪,死亡也便成了喜事。
我见过很多的父母为孩子落泪,哪怕是八九十岁的老人送走自己六七十的孩子。
却鲜少看到,孩子为父母落泪。
不过也有一些人会在往后的岁月里久久痛苦,可死后的尽孝到底是真孝顺,还是为了让自己落得个好名声呢?
当扯下这块遮羞布时,或许,人与禽兽也会变得模糊吧?
望着烟囱上空的滚滚浓烟,还真是令人遗憾啊。
人终究是得变成灰,化作烟的。
烈火之下,人人平等,谁能逃的开呢?
很久之前,常听那些上了年岁的老人说:
人死后是会化作天上的一颗星辰的,他们会默默在天上照耀着,他们所牵挂的人……
或许没有道理可言,可要是试试都要循规蹈矩,那还算什么人类?
不全都成了一些只会执行指令的机器了嘛?
生命如此美好,就这么作践了?
人类千百年来的文明,不正是因为一个个不按规矩而形成的吗?
难道现在,却要摒弃这一传统?
我实在想不明白?
不过,幸好,我只是一个人渣。
开着车,慢慢朝着我的小窝而去。
小区的轮廓隐隐约约,我终于再次回到了我的小窝。
外面的一切,也向来与我无关,要是有人去用要求人的标准来要求一个人渣,那样才当真有病。
不过,有病的,好像确实不少……
我将车子停好,虞疏晚也回过神来,打开了车门。
我想到她的脚还没有完全恢复,而且这女人又只穿着高跟鞋。
于是便先她一步下车,走到她那边背对她蹲下。
“有毛病?你挡我路干吗?”
玛德,这女人一定是吃枪药长大的,但考虑到她的脚,我还是忍住了。
“公主请上马,小的背您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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