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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魂之法?”秋月白面上一副傻傻摸样,心里早已叫嚣开来,“母亲是从哪听来这法子的,这法子又是用来做什么的?”
杜陵兰一时吃不准秋月白这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尴尬地笑了两声说道,“娘常听闻那五蕴空山可不是一座普通的山,那一道大师也并非肉体凡胎,月儿你自幼在那长大,是不是得了很多灵丹妙药,那一道大师可有传授你什么延年益寿的法门诀窍,你既然已经回到秋家,这些个东西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说着眼神不停地打量着秋月白搬来的那个木箱子。
秋月白明知杜陵兰这是顾左右而言它,却不想着拆穿,承接着她的话说道“灵丹妙药没有,延年益寿的法门倒是有一些,不过……”
“不过什么?”杜陵兰惊喜的看着秋月白。
“不过我师父觉的我还用不着,便没有教我。”秋月白无奈的摊了摊手,“娘若是想学,等我回五蕴空山,再向师父请教,到时回来教娘如何?”
“呵呵……”杜陵兰尴尬一笑,“那真是谢谢月儿了。”
“你我母子何谈谢谢。”秋月白顶着一副人畜无害的小表情,一副懵懂的样子问道,“娘那替魂大法是何物啊?”
杜陵兰有些后悔提起这问题,其实她也只想求个明白,之前秋盛晨被恶鬼纠缠,那恶鬼对秋盛晨的伤害越来越厉害,秋家家主秋鸿德不得不求助国师。那国师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竟找来钱管家逼他说出了秋月白的下落,也就是他提出的替魂之法,还说唯有此法能让晨儿彻底摆脱那恶鬼的纠缠,也能借此化解晨儿多年的旧疾。杜凌兰原是想从秋月白口中打探些消息,没成想这拖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被他问住了。
秋月白见杜凌兰神色紧张,料想她也不会如实相告,笑嘻嘻道,“哎呀……什么替魂,替鬼的,娘这事要学那道士抓鬼不成。“
此话一出,杜凌兰惊出一层薄汗,慌忙搪塞道,“提婚,娘说的是要给你提门婚事。“
“婚事?“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且不说这搪塞的突兀,自己这一月前刚嫁入秋家,这又是要提哪门子的婚事?
“对,你代替晨儿去向秦太傅家的二女提婚。“杜凌兰偷偷摸了摸额头的汗。
“我……不是哥哥他……我们刚成亲,这不足一月,便去找太傅求亲,这于礼不合吧。“
“你不想出去看看这京都城的繁华?”杜凌兰忽然问道。
“自然是想出去。”自从那荒唐的婚礼以来,秋月白就被囚禁在了这个院子里,别说出去看看,就连这院门也仅踏出去一次。只是这才学了多久秋盛晨的言行举止,即便自己真有几分相像也不是完全能以假乱真,这杜凌兰这么急着让自己顶替秋盛晨去提亲,这趟门出的怕也不易。
“说是提亲倒也没有这么慌张,后日才是秦太傅幼女秦丹蓉的及笄之礼,你难得赶上这喜庆的日子,娘便想趁着这机会带你出去看看,也好学学这京都的礼仪。”杜凌兰怕秋月白会有别的心思,又笑着说道,“晨儿自幼在这长大,自然是见惯了这中小场面,正好趁着这机会,你也可结交几个朋友,莫枉费了爹娘这番好意啊。”
秋月白虽被困在方宇之中,但也有着自己的法子掌握现下的时局。这大凌国新帝登基刚满四年,改国号为永宁,意为天下安宁,只是这新帝凤澄邈并非太子,四年前在自家老爹秋鸿德和秦家的支持下,发动政变取父位而称帝。以此为契机,凤澄邈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遵守了当初对秋家的诺言,让秋家成为历史以来唯一一个皇商,并娶了秦家嫡女,立为皇后,让秦家稳坐了太傅一职。
原本以秋家与秦家此等源渊,两家结亲也是水到渠成之事,坏就坏在秋盛晨曾当众调戏过秦丹蓉,偏偏这秦丹蓉也不是善茬,任由秋家如何道歉,都拦不住她直接将此事状告皇帝,这秋盛晨见此事闹大,非但没敢承认,还将脏水泼向了秦丹蓉,口口声声说的秦丹蓉不守礼节抛头露面,主动勾引。此番言论一出,两家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现在秋鸿德还想借此挽回秦家这么亲事,怕也是比登天还难,所以此等“好事“自然也就落到了自己这个“外人“的身上,秋月白不禁心寒。
杜凌兰见秋月白久久没有回应,又激道,“月儿,可是怕了?”
“怎么会,我这不是担心自己做的不好,丢了爹娘的脸面。”秋月白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这中时候了竟然还让那该死的好胜心冲昏了头。
杜凌兰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只管按照平日所学的样子来,只是一点切忌不可以笑,你有一对梨涡而晨儿没有,你若一笑便漏了马脚。你只需记得无论谁来搭话随便说上两句即可,要是遇上嬷嬷没教过的人,那便不去搭理,实在应付不来的,你就装病,只管叫钱管家帮忙对付就行。”
秋月白心中哭笑,就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蜡黄消瘦的模样,不用装就很不舒服了,也唯独你看不见吧。
“大娘子!大娘子……”赵妈妈急了忙慌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眼神闪躲,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杜凌兰身旁,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时辰不早了!”
杜凌兰瞬间脸色变的唰白,慌忙招呼身边的丫鬟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那丫鬟战战兢兢的回道,“快到戊时了。”
杜凌兰脸色由白变青,匆忙对秋月白嘱咐了几句,便想离开,不成想却被秋月白一把拉住了袖子,“娘,时辰不早了,不如留下来陪我吃顿饭?”
杜凌兰身子一僵,汗毛瞬间炸了起来,一把甩开秋月白的手,厉声责备道,“你已不是孩童,娘后院还有急事,不能陪你。”
秋月白抬头看向镜子,镜面中已爬上一层白雾,再看杜凌兰颤抖的手,秋月白的心狠狠被刺痛,心中不免一阵寒凉,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却还将我往火坑里推。“可是娘,这院子里一到酉时就冷的很……一个人也没有,我怕!”秋月白可怜巴巴地看着杜凌兰,但语气却冷的如同冰渣子。
杜凌兰背脊发凉,捏着帕子的手怕是被抠出了血也不自知,只是僵硬的挤出一个笑容,“定是那些丫鬟小厮不懂规矩怠慢了你,月儿放心娘这就去教训他们!”
秋月白紧紧拽着杜凌兰的衣袖,哪肯轻易放她离开。这来回拉扯间天已经慢慢暗了下来,杜凌兰这心里如同被大火炙烤,心一横抬手就扇了站在身旁的丫鬟银舒十来个耳光,边扇边骂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蠢东西!你们是觉得小少爷是新主子,就由着你们这么怠慢!赵妈妈,将这些个不识抬举的蠢东西,统统发买了,换几个手脚麻利的来伺候月儿!”
这一顿操作,原本静的可怕的房间顿时哭喊声四起,好似这些人气也驱赶了丝毫这房间的阴气,杜凌兰笑着转过头来,“月儿,莫气,娘已经帮你教训了这些蠢东西,明日便让赵妈妈换一批懂事的来,娘有事就先走了,你且好好休息。”
秋月白看着这满地哀嚎的仆从丫鬟,他们全因自己一句话就要被发卖出去,特别是那挨了巴掌的丫鬟银舒,此刻那脸颊肿的跟猪头一般,秋月白终究还是不忍心,松开了拽着杜凌兰的手,“可能是我自己没睡踏实,这些仆从我平日里也用习惯了,不用换了。”
杜凌兰心里自然明白这夜里,莫说这些丫鬟小厮不见了踪影,但凡能喘口气的都不敢多做逗留,也并非真要打发了他们,无非就是做做样子罢了,既然秋月白都开口了,那便顺了他的人情,“还是月儿心善,那便罚她们一月月钱,以示惩戒。”说完,杜凌兰朝赵妈妈使了个颜色。
赵妈妈立即揪着银舒的耳朵,责骂道,“只知偷懒摸鱼的贱骨头,还在这装什么委屈,有那力气挤出那几滴唾沫星子,还不如好生谢谢小少爷的恩典。”
银舒赶忙连连磕头,这一下一下似敲在自己心头,没想到一句试探杜凌兰的话,竟让无辜的人遭了灾,这与人相处竟比与鬼相处更难。
“月儿你好生休息,娘过两日再来看你。“话音刚落,杜凌兰已经匆匆离开,当晚就差人送来了一个红纸包,里面裹着一张破旧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