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现场看戏(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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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白眼眸一冷,“不知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赵妈老脸一笑,满是褶子,“老钱管家临终时交代,当年他可是将你托付给了一位道长,可如今小钱管家在庙里将你接了回来,可不就是两位师父?”

秋月白心中悦,这赵老妈子明显就是杜陵兰派来探听,只是自己母亲为何不直接询问,反倒是像借由他人之口打探,她又为何想要打探自己师父的事情,秉着胡说八道的原则,秋月白面上不露神色,傻傻看着赵老妈子,“我怎么不曾听师父提过,还有此事,自打有记忆起,便一直跟着师父住在山中,何来的两位师父。是不是赵妈听人闲话,也听差了。”

赵妈脸色一黑,看向杜凌兰,杜凌兰使了个眼色,赵妈便心领神会,自嘲般笑着说道,“小少爷说的对,老奴年岁多大了,耳朵也不灵光了,许是听差了,原承想小少爷跟着两位大师,必定是学了了不得的本事,这才好奇问问。”

秋月白依旧一副天真的样子问道,“不得了的本事?师父只要求我每日晨起念经,添添香油,别的本事没有,但却念的一手好经书,不知这算不算赵妈口中的好本事?”

杜凌兰瞪了一眼赵妈子,后者立即退了回来。这初来乍到的儿子是真的天真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难道是在山中住久了,没什么防备之心,只是这一顿聊下来,赵妈竟半点没讨到便宜,反倒显得她嘟嘟逼人了。便开口佯装责怪赵妈道,“平日里少听那些嚼舌根子的话,如今月儿已经回家,便是你的主子,怎么还轮的到你打听主子的事了!”

“是是是,夫人责怪的在理,是老奴越矩了。”

秋月白瞪着一双愚蠢而清澈的眼睛,静静的看着这主仆一唱一和,这明面上像是在指责赵妈越矩,这暗地里怕是在提醒自己,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本着傻子就是无畏的精神,秋月白直接开口询问道,“昨晚那黑袍男子是谁?”

杜凌兰心里打了一个寒颤,一想到昨夜之事便有些后怕,但又压制不住心中怒气,“你别管,你只要好好听话,旁的那些事不需要你操心。”

杜凌兰越是这样躲避,秋月白越能感觉到,这其中必然掩藏着秘密,要是错过这个机会,以后怕是不好开口再问,于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婚房?就是闹洞房也不是时候啊?”

杜凌兰背脊发凉,眉头早已皱成一团,语气凶狠道,“跟你说了,这些事不需要你操心,你只要乖乖在宅子里呆着便行!”

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杜陵兰对这事竟然如此排斥,昨晚婚房之内,被黑衣人打伤的还有秋盛晨,貌似秋盛晨伤的比自己更加严重,那黑衣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嫁入秋家……绝对不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成全大义顺应局势,它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自己刚才的问题显然已经惹怒了杜凌兰,想要从她口中得到答案,目前肯定做不到了,与其继续追问,不如见好就收。

秋月白瞬间搬出一副挨骂后的委屈样,压着声音唤了一声娘,“月儿知道错了,我看昨日哥哥也受伤了,可以带我去看看他吗?”

杜凌兰心头一颤,恍惚间看见秋盛晨在跟自己撒娇,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原本准备骂人的话咽了回去,舒了口气说道“我不是说了,让你别再多管闲事!我这就带你去。”

这一下反倒让秋月白有些吃惊,说好要去见长辈的,怎的这么快就答应自己去见秋盛晨,看来杜陵兰原本就没打算带自己去秋家长辈,只是自己这一求,反倒给了她一个不需要编的理由。一想到这,秋月白心中难免苦涩。

秋盛晨的院子离秋月白住的地方并不远,中间隔了一个小花园,穿过一扇圆拱门就是。一过拱门,却似过了一道天门,门里门外真真的是天差地别,雕栏花柱,移步换景,所过之处无不巧夺天工,穿过两侧一亭廊,便看见一扇金漆大门,推门而入,再行一段路,便见一扇略小的门。

人刚到门口,就听见嘭的一声响,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一连串摔东西砸瓢盆的动静,不用猜也能想到,能闹出这么大动静的定然就是自己那个双胞胎哥哥,只是听闻他嚣张,却不曾想他如此暴躁。秋月白面上却不露声色,疑惑地看向杜凌兰,只见杜凌兰她脸上丝毫没看出紧张担忧的神色,反倒是一脸从容,秋月白心下了然,这秋盛晨打翁墩盆的本事,平时在家一定没少练习,这杜凌兰怕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两人在屋外站了一小会,等屋里声音小了下来,才推门走了进去。

秋月白虽然早早就想到这屋里定是一片狼藉,可还是低估了秋盛晨的能力,这屋子跟拆了似的,竟全无一件好物。

此刻秋盛晨手里举着一枚羊脂白玉,正准备朝丫鬟脸上砸去,却被杜凌兰匆匆地拦了下来,“我的晨儿乖,这家里什么都能砸,就这件宝贝砸不得。”

秋盛晨满脸怒气,抬脚就将跪在跟前的丫鬟踹翻,“娘,你来的正好!我要去找小叔叔问个明白。”

杜凌兰脸色一变,眼神闪躲,赶忙轰走屋里的丫鬟小斯,才拉着秋盛晨的手劝道,“小祖宗啊,他是你小叔叔吗?他可是当今的圣上,可别再胡说八道了,当心被别人听去!”

秋盛晨满不在乎地说道,“听就听去,这皇帝老儿的江山都是爹帮忙打下来的,既然他曾经说过要跟爹拜把子,那他就是我叔叔!”

秋月白一听,头皮发麻,感情这秋家不但是财大气粗的皇商,原来跟当今圣上还有这么一层关系,真不知道这秋盛晨是太天真还是真蠢,自古伴君如伴虎,没登基前,可以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可人家这都登基称帝了,谁要是敢再提当年的那些破烂事,不是上赶着送人头吗?

“胡闹!”秋鸿德风尘仆仆地从外头走了进来,看着这满屋的狼藉,狠狠甩了秋盛晨一巴掌,“你个小畜生,一天到晚给我惹事!”

秋月白脸颊一抽,莫名感觉自己的脸颊也有火辣辣,想必秋盛晨的话已经触及了秋鸿德的逆鳞,本着绝不惹是生非的良好品质,自觉的朝门后挪了挪,心中不禁感叹,自己这爹有点霸气啊。

秋盛晨自小锦衣玉食,仗着自己老爹财力和人脉,从不曾考虑其他,这莫名在婚宴上被打晕已经足够他憋屈,这会又被父亲扇了一巴掌更是委屈的紧,捂着通红的脸,倔犟地吼道,“我说错什么了!”

秋鸿德被气的不轻,指着杜凌兰骂道,“自古慈母多败儿!你看看,你看看……你带出来的好儿子!”

杜凌兰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平日里撒泼斗狠绝不服软半分,但这不都是仗着秋鸿德的宠爱,今日见秋鸿德来势汹汹,猜想定是在外面受了什么窝囊气,此刻如果顶嘴自是讨不到好果子吃,虽不还嘴但却拿身子挡在秋鸿德与秋盛晨中间,故作严厉地斥责秋盛晨道,“还敢于父亲顶嘴,当今皇上的事你也敢非议,是想让我们一起死吗!”

秋盛晨瞬间跟泄了气的皮球,偏过头去不再发作。

秋鸿德重重哼了一声,这才注意到站在角落里的秋月白,心中诧异这孩子与秋盛晨之间的差异竟如此之大,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的这个蜷缩在角落的儿子让人无法安心。

“好好管教你两个儿子!”话中“两个”说的尤为之重,这话也是在提醒杜陵兰。

杜凌兰和秋盛晨闻言不约而同地看向站在门后的秋月白,心中皆一咯噔,特别是杜凌兰,明明自己方才是跟他一起来的,可不知为何,与秋盛晨说了几句话,竟将他的存在忘了个干净,要不是秋鸿德提醒,自己怕也想不起还有个人站在房内,不由心中一寒。

秋月白头低的都快抵住胸口了,还是能感觉到那一道道目光,心里叫苦连连。话说自己真不是想过来看热闹的,要知道你们对话内容如此丰富,说什么也不会这么勤快起床了,懒着床补补觉,不比什么都香?现在好了,全拜自己的好爹赏赐,杜凌兰和秋盛晨盯自己跟盯什么似的,这目光怕不是要在我身上烧出个洞来。

秋月白强忍着三人灼人的目光,嘴角抽搐,心中挣扎着,这会是抬头微笑好呢,还是就这样把自己当成个门框好?

秋盛晨可没这么多耐心,直接冲着秋月白问道,“你怎么在这?”

秋月白额头冒着细汗,心中非议,我能说我是被拉来看戏的吗,哎呦喂,这才是我来秋家的第一天啊,能不能让我给亲爹妈留个好影响,你这么逼我,我以后怎么在这家里悠悠哉哉的混日子啊?秋月白咽了咽口水,打定主意不抬头,继续杵在原地。

秋盛晨不耐烦地走到秋月白面前,朝着他的胸口一推,秋月白顺势跟个破败的木头似的倒了下去,砰的一声摔了个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