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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马......马桶？”
“是啊。”姑稚又往嘴里塞了几个蛋，平常在家中吃不到这些，自从跟了少爷之后，还别说，明明和鸡蛋差不多，但却变得很可口。
李离玉思索着，“我听说啼茗的家里应该是上京城富商吧。”
“嗯，听茗姐姐提起过，好像是开......酒楼的，少爷你发明的那些什么装置，太方便了，应该是伯伯多看了几眼，这才耽误了时间。要不要我去叫一声？刚好开饭了。”
“行。”李离玉想了想，又急忙挥手道，“哎，等等，算了，我自己去，毕竟是啼茗的父亲，说起来也是我长辈，总不能怠慢人家。你们先准备，等会直接院里吃就成。”
“嗯嗯，少爷。”
“......”
......
不同于前院的朴素，李府的后院显得格外奢华。
整个李府共分为两部分，一部份为前院，李离玉都是自己休息，吃饭之地，再加上几个客房，就构成了前院，基本装饰物就是一些花花草草。
平常没人来，就五六个人吃饭休息已然足够。
当然这里毕竟是皇帝赏赐，地方不可能这么小，再往里还有后院。
倒是后院，要宽敞许多。
从厨房朝着后院前进，路过一廊桥，途中有院内湖泊，和小溪，许多地方都栽有植被。
这个地方以前李离玉是很少来的，但自从前几日拖海棠朵朵招揽工匠，打造做实验专用的炉具，这才让后院显得人渐渐多了起来。
“你见啼茗了吗？就是今天和我站在一起的小姑娘。”
“姑娘？”还在里里外外帮着搬用的下人挠了挠头，“好像......刚才看着往里面走了。”
“里面？”
李离玉面露苦涩。
半自动化的下水处理系统连接院内各个地方，通常都是在前院注水、前院使用，后院注水、后院使用，都有明确的位置。
若是啼茗的父亲只是看马桶那应该在前院就能看，但去了后院，那估计是想完完全全理解这套装置的原理。
当然，他倒是不怕有人偷学，且不说大多管道都隐藏在房屋各处，在这个年代虽没有知识产权，但司理理只要一结婚，李离玉国舅的身份一出现，到时候谁敢偷偷自己制作？
这相当于皇亲国戚才可使用的装置，一般人使用那可是要被杀头的。
不过那后院毕竟是下水汇聚之地，恶臭无比，众所周知，大便一般只有经过发酵之后才能用于施肥农田，若是这大爷再去那发酵池......
怕是有生命危险哟！
......
“这真是你家少爷发明的？”一名穿着锦衣绣袍，留着胡须的中年男人对着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的啼茗问道。
啼茗面露挣扎，搓了搓手中的衣角，“嗯，少爷才学绝伦，发明这些装置，我们只需每日在偏殿加水即可。爹，你就放心吧，我在这里很好，平常就是种种菜养养花，哪有你说的那么糟糕？”
“哎，都怪爹啊，没啥用，当初皇帝一道命令需要纳妃，就让你进了宫，现在虽然从困难中挺了过来，可......哎，圣命不敢违啊，是爹做了错事，没办法救你出来。”
“别，爹爹，我知道你的苦衷，再说了，你看我这不挺好的？皇帝安排我们几个伺候少爷，平日里对我们可好了，绝对没有欺负我们。”
“是吗？那早晨我见到哭哭啼啼那个怎么回事？”
“哭哭啼啼？”啼茗立刻知道是谁，“甘露姐吗？她那是......那是......好吧，确实是少爷干的。”
“咳咳！”
“？”
突然听到咳嗽声，二人向隔墙处望去，“啊，少爷？你怎么来了？”
李离玉舒了口气，再不来？再不来要被这大哥吃了，什么叫他欺负甘露？
那不是她自己瞎吃醋吗？
“吃饭了，过来叫一下你，这位就是叔伯？在下李离玉，早就听闻啼茗在耳边提起过叔伯英姿飒爽，今日一见，传闻不虚。”
中年男人摆摆手，“客气了，以后大人是我大齐国舅，我一个丫鬟的父亲可受不得此大礼，在下王靖文，只是在上京城开了几家酒楼的商人而已，今日突然前来，只是为看看女儿，想来少爷应该不是吝啬之人吧？”
李离玉弯腰苦笑，听着语气这叔伯似乎不怎么乐意。也是，原本女儿是有可能搭上皇族的，万一得到皇帝的宠信，那身份直接从工商士农，变成了皇亲国戚，怎么可能还需要哭呵呵给一个不过是贵妃的弟弟当丫鬟？
李离玉不露声色，“当然不，随时都可来，我们这又没几个人，常住都可以。前院已经准备好饭菜了，要不......我们边走边聊？”
“嗯！”中年男人点点头，背手朝着前院走去。
李离玉继续跟上，“听前院几个姑娘说叔伯对我这马桶感兴趣？”
走在前方的中年男人一顿，“你也不必称我为叔伯，你毕竟是皇族，我只是一个丫鬟的父亲，叫我王靖文就行。”
李离玉赶忙摇头，“不敢不敢，毕竟您是长辈，这点称呼还是要的。”
王靖文点点头，从这一个时辰的接触中不难看出，这位李公子人还算不错，没有那些公子少爷的陋习，“在我见到过的少爷中，你这对外人客客气气的，可算是少有。”
“应该的，应该的。”
“马桶设施我基本都看了，设计的不错，只是我有些地方不明，最终这些污秽物去向如何？总不能汇聚一处，需要人清理吧？那岂不是华而不实，只是让这汇聚地放到后院吗？”
李离玉挠了挠头，这个问题确实没办法快速改善，以他目前的设计最多只能储存到发酵池，然后当有农田需要施肥，经过简单处理后再灌溉农田。毕竟时间太短，用的还是竹筒这种材料，想要完成自动化污水分类、灌溉、施肥，还需要很多计算。
“不瞒叔伯，其实我已经有了规划，这些污水经过处理分类后将会灌溉农田，只不过现在你也看到，资金有限，人力有限，想要完成全自动，还很遥远，我想打造的是不用人干活，只需要在前院吃吃饭养养鱼，就能获得吃不尽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