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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地被他“绑架”来了,他怒道:“你生我气,我可以不管,我可以用时间来证明我自己。可你如果拿自己的身体赌气,看我怎么去收拾邢利锋!”他只会拿邢利锋来威胁她,她也怒到极点,抓起身边的抱枕就往他身上砸去。他就站在那里,不躲也不避。到最后,她连吵架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窝在床上,看着陌生的卧室。接下来,她就要住在这里了吗?这几天,两人相对无言。他不说话,她不理他。慢慢就演变成两人都不说话了。
这里不是他原来的居住的高层房子,是幢别墅。面积不是很大,装潢布置倒是符合他的品位,简单明了又清爽。不错,是很漂亮,就是没有人气,就跟他原来的房子一样,随时随地都可以上装修杂志。
为什么没有去原来的房子呢?她没有问,也没有必要。现在他是老大,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能有什么意见?
睡了一个下午了,估算了一下时间,他应该要回来了。张阿姨的饭菜估计已经做好了。没想到他还挺念旧的,把张阿姨请到了这里来。看了一下四周,她的蝴蝶造型的所有东西基本上也全部搬过来了。
正揣测间,听得门把转动的声音。她忙闭了眼睛,继续装睡,只听见他的脚步声慢慢近了。原来她还在睡觉,他微微笑了笑,但笑容马上隐了下去,带了说不出的苦涩。她睡得很是香甜,本来小小的脸蛋,最近益发瘦了起来,连下巴也尖了。
他有时候也实在想不通,世界上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女人,为什么他会遇上她?不早不晚的,他会对她上了心!若是早些年,还在风花雪月的年纪,凭她这种姿色,定然是入不了他的眼的。但偏偏是遇上了,不早不晚,就在这个时候,就在他心里。
他现在的表现简直像个居家男人,每日准时上下班。以前虽然是同居,但大都是晚上极晚回来的,他自有圈子活动。但现在对她甚至有种刻意讨好的味道,就算她每日冰着脸不理他,他也会有办法待在身边。有时候,仅仅是她在书房里上网,他就在杯子里倒好水,放在她手边,一声不响地在旁边玩游戏。又或者是她窝在沙发上看书,他就占据着另一角看资料。安静,却也有种说不出的亲昵。
隔了一个多月,她才鼓足勇气,打了个电话给邢利锋。约了地方碰个面。
她因下班拦车子的关系,迟到了。推了门进去,远远地看到他坐在角落里。虽然从来没有真正牵涉到男女情爱,但总觉得有些尴尬。才走进,只见邢利锋已经看到她了,笑着举手招呼她。
“帮你点了杯奶茶。”“谢谢!”她坐了下来,看着他道:“最近怎么样?”他还是很直爽,仿佛过去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公司的事情还是挺忙的,我考虑过一段时间,估计年后调去洛海的分公司!”
“哦!为什么?”她微微皱起了眉头,江修仁还没有收手吗?邢利锋笑了笑:“洛海也不会比这里差,而且我过去的话,会全权负责那一块,会比在这里的发展前途更好。”听于副总今天与他的意思,明确要把他调到洛海做地区经理,那样的话等于升了两级,而不是前一段时间内部传的要把他调到七岛负责销售这一块。
邢利锋顿了顿,方又道:“况且,洛海离家里比这里近多了,回去的话也方便照顾父母。毕竟他们年纪也不小了。”她点了点头。
或许他离开这里,往洛海发展也不错。看他神清气爽的样子,一点也无那日火锅店里愁绪满腹的样子,心里总算放心了不少。见他侃侃而谈,无一点尴尬,她也轻松了起来:“其实洛海很好,若有机会,我也想回那里发展。”
正说话间,她的电话响了起来,从包里取出一看,屏幕上不停地跳跃那熟悉的号码。她按了接听键,他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在哪里?”他现在越来越喜欢管她的行踪了。她看了邢利锋一眼,低声道:“跟朋友一起吃饭!”
他在电话那头不依不饶“男的女的?”又查岗?她摸着发涨额头,道:“我先挂了。”
她挂了电话,抬头见邢利锋正看着她,顿觉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笑:“怎么不吃菜?”邢利锋微微呷了口酒,放了酒杯,道:“你们怎么样了?”
她愕然,猛地抬了头,吃惊地看着他。邢利锋温和地笑着,像一个大哥哥,笑容里只有包容,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其实我早已经知道了!你和江总……”
她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一切,无论怎么解释,就只怕他以后再也不把她当朋友了。她急道:“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个样子的!我和他只是……只是……”他不会是以为她为了钱或者是其他而不要他的吧?可现在的情况,就算他有那样的想法,她也没有办法解释清楚了。
邢利锋看着她,轻轻道:“子默,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她不解。
他依旧缓缓地道:“不要把我想象得那么好。其实我也只是觉得我到了这个年纪,应该有个家庭了。身边所有女孩子中,就你和我最是聊得来,加上我们又是老乡,知根知底的,无形中就比别人多一份好感和亲切感。我并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在大学里,也有过轰轰烈烈、不顾一切的时候,也会为一个女孩子在她宿舍楼下弹一夜的吉他,为她和别人打架,在图书馆帮她占座位,每天帮她买早饭……”
原来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经历过,就跟她在大学里看到的一样。可是那样的形象,离他现在的样子,真的差得很远。她静静听着,原来每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故事。
邢利锋点了根烟,吸了一口,语气怅然地道:“我以为会跟她一辈子走下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所以我毕业后,拼命地工作,别人五点下班,我基本做到七八点。别人星期六、星期天休息,我就跑我们公司的工地了解第一手的情况和资料。为了能早点在这里买套房子,早点与她结婚生孩子,再苦再累,也觉得甘之如饴。因为有她在我身边,我觉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语气渐渐苦涩了起来,他停了下来,将杯子里的酒倒得满满的。
他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全部干掉,又朝她笑了笑。这个笑容里满满地都是落寞,她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一直以来他都是爽朗与开心的。所以她以为他就是那个样子的。他慢慢地说了下去:“后来的某一天,我发现她变了。其实她一直在变,可是到了那一天,那一个点,我才发现她变了,她跟我吵闹,说我不陪她。你知道我有多么想陪她,看电影、吃饭,做一切情人们做的事情。可是我与她也要生活啊,我不能总是浪漫着过日子,而不顾我们的将来。我跟她解释,她不听。接下来,每天都是吵,小吵,中吵,到大吵……我以为等我有了一点点的小成就,她就会明白我的。”
他嘲讽地抿嘴苦笑:“可是没有,因为她没有耐心等到那一天了。她觉得投资在我这个刚踏入社会的人身上,太不值得了。毕业一年后,就在我们分手的第二个月,她与她们公司的部门经理结了婚!”
她望着窗外,灯光闪烁,原来真的是每一盏灯光里都有一个故事。她也没有安慰邢利锋,因为不知道如何安慰,也因为不能安慰,这已经成了他人生经历的一部分,无论是苦、是痛、是爱、是恨、是喜,都构成了他的过去。
“后来,我就再不想谈恋爱了。每天苦干实干,别人做八个小时,我做十个、十二个,甚至十四个小时。就这样,年复一年地到了现在。终于有一天,我看到别人成双成对的时候,才恍然,原来我已经过了而立之年,我也应该结婚生孩子了。人不能永远为自己活着,我还有父母。就算我再不想结婚,我也应该为他们两个老人考虑。他们辛苦了一辈子,现在也该享享清福,含饴弄孙了。所以我开始相亲,你自然也是其中一个——就算认识你之后,我也和别人相过亲,而且不止一个……”
在爱情里头,原来谁都会受伤!她笑了笑,没有任何的不舒服或者其他,只是这一番交心后,觉得他像大哥哥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其实邢利锋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谁能嫁给他,必定会很幸福的。婚姻不一定要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因为再强烈的感情,经过时间的雕琢,经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侵蚀,也会慢慢消退,直到变成温温润润的清泉,滋润了家庭中的每一个人。
邢利锋将烟头掐灭:“这么多人当中,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最舒服,也最合适。老家在一起,父母也可以照应。最重要的是,子默,你是个好女孩子。现在女孩子是多的,全世界一半人口都是女的,可好女孩子已经很稀少了。但你就是!子默,你心地善良,性子质朴,生活认真。”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瞧他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邢利锋也跟着笑了:“我说的都是我内心的大实话。子默,我真的很高兴可以认识你。所以我跟你提议说我们在一起试试。我知道你也在努力,努力跟我谈恋爱,努力试着能不能一起生活。可那一天,就是江总开会请我们吃饭那一天,我才知道……”
她抬起水眸望着他,不明白他知道什么,怎么知道的。邢利锋道:“那天我们上了他的车,他车上有两个蝴蝶的抱枕,有你惯用的纸巾,有你爱吃的薯片和零食。一开始我没有注意,我从来没有把你和他联系在一起过。直到后来,我到了你屋子,一进门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空气里浮着的香味,那一个个蝴蝶造型的靠枕,竟是那样的熟悉。那天,我在开车回家的路上,才猛然想到,原来江总的车子里就是这个味道的香水味,这个风格的布置。就想到江总的最近几次失态,他从未在我们面前失态过,但每次你都在场……这个世上哪里来那么多的巧合呢!于是,我才恍然,原来他说的女朋友,原来是你——子默!”
她垂下眼帘,默默地道歉:“对不起,我应该跟你说清楚的。我当时已经跟他分手了。”邢利锋笑:“子默,我们今天又不是来算账的。我没有跟你说过我的过去,所以你也没有必要跟我解释你的过往。况且,现在这个社会,谁没有过去呢?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把我当成朋友,帮我当成你的大哥。谁说这个世界上做不成情侣,就不可以做朋友了呢!”
她点头微笑,叫道:“大哥!”邢利锋微笑道:“呵呵,不错。跑了个老婆,赚了个妹子回来,也不亏。”她被他逗笑了起来,这种如释重负又心心相惜感觉真好。
半晌,邢利锋看着她道:“子默,你的打算呢?”她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笑容霎时止住了:“我没有任何打算!”邢利锋的目光炯炯,不肯放过她:“不要骗我了,你爱他!”她手一动,撞翻了搁子一旁的杯子,溢出的茶水顿时溅湿了桌布,她的衣服下摆也没有幸免,湿漉漉的一大片。
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她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一个服务生走了过来,客气地问道:“小姐,要去洗手间擦擦衣服吗?”
她僵硬地,本能地朝服务生摇了摇头。邢利锋语气缓和了下来:“子默,你这么笨这么实心眼,若是你不爱他,怎么会跟他这样的人纠缠在一起呢?”
她怔忪着,没有说话。或许她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爱上他了,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
邢利锋道:“子默,我不知道你们到了什么阶段。但你可以尝试一下,努力一下。如果你问我,我有没有后悔没有抓住我以前的女朋友,我可以告诉你,我尝试过去求她,甚至跪下来求她,求她不要离开我。然而她还是毅然决然地弃我而去,所以今时今日,我绝不会后悔,因为我努力过。虽然我们努力的结果并不一定如我们所预期的,但是我们今天尽一切地努力过了,他日就不会追悔莫及!”
她迷茫,路在何方呢?她一直跌跌撞撞,躲躲闪闪,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爱上他了。因为爱上他,也没有结果,没有将来,只有自己痛苦而已。但她却是实实在在地爱上了。天大地大,人山人海,但这中间,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谁能知道明天的事情?但你不尝试,不努力,绝对是输!”邢利锋的话虽然纯属玩笑,却又细思之下却是很有道理的。
她迷迷糊糊地回了屋子,很暗,一点光线也没有。她推门而进,连开灯的心情也没有,慢慢地走上楼去。他不在,也好,她可以安静地想很多事情。
后来竟然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天亮。一转身,他就在旁边,心一下子暖和了起来。脑中竟然百转千回,都是邢利锋的话:“不要以为自己不可能,每一个人都是她王子心中的灰姑娘!”
她没有把握!她一直觉得他与她的游戏是场战争,这么纠缠无非是要分出胜负,分出他的胜利和她的失败而已。而一直以来,男人和女人的战争,多数是以女方失败而告终的。记得有位作家说过,男人比我们女人善战,他们从小就玩航空模型和战机模型,所以女人是斗不过他们的。
她时常在想,若是她和他以往所交往的女人一样,喜欢他送的礼物,刷他的卡以满足自己的物质需要,是否这一切早就结束了呢?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假如,所以她也没有答案!
他的手机叮叮地响起了铃声,和他在一起久了,也知道他的一些习惯。他若是在早上设置了铃声,必然要早起,也说明这天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她念头一转。他已经有苏醒的动作了,手已经习惯性地伸到手机处,一把按掉闹钟。
她知道他接下来的动作,必定是起床了。她转过了身,在被子下面伸出了手,一把搂住了他的腰。他仿佛吃了一惊,极缓极慢地转了过来,想要一探究竟。他本以为她熟睡着,这个动作是无意识的。但当他看到她颤动不已的睫毛,他便确认了她清醒着。那么,这说明她原谅他了……
她没有看他的眼,因为一看的话,就没有进行的勇气了。她闭着眼慢慢地凑了过去,轻轻地碰住了他的嘴唇。她没有看到,他眼里的讶异在下一妙转为了浓浓的狂喜。
她自搬过来后,从不让他碰她。他每日躺在她身边,不敢轻举妄动,就怕她再生气。她今天竟会如此主动,他又惊讶又惊喜又激动。她与他之间,虽然已经熟悉到了极点,但是她面皮薄,总是害羞,从来就没有主动过。
不过,他很快地化被动为主动了,他不介意她的笨拙和生嫩,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以尝试,但今天他实在是等不及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响,但是没有人管它。她似叫唤又似呻吟:“电话……”他吻住了她的嘴,模糊地道:“别去管它……”
对方很是锲而不舍,一个接一个地拨。她气息不稳地躺在床上,连伸手的力气推他的力气也没有了,又娇又软地道:“你的电话,好吵……”他这才探出手,在地板上摸到电话:“喂?”
电话那头说了好长一段话,他只简单地“嗯”了几声作回复,转头看了她一眼,晨色春深,一片娇慵无力,道:“今天我不过去了,你跟他们解释一下,改天再约!无论什么事情,今天都不要再打我电话,打扰我。”
她全身无力,正平复着气息。他又凑了过来。鼻间竟是他的味道。她已经累极了,迷迷糊糊地道:“困……”他低低地吻了上来,好像羽毛拂过,轻柔至极,却带着酥麻的情欲。
屋里里头春意盎然——静听,窗外一片北风呼啸,正值最寒冷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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