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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供给他们足够的生活物资，推行完全免费的教育，为新生人口提供养育金，或是以其他的形式对育儿家庭进行补助……”
“我在……呃，避难所里受到的教育，是完全免费的，在地下受限的环境尚且如此，何况联盟呢？”
“呵呵。”
意外地看了眼张文，季教授微笑道：
“抱歉。不过你还是太年轻了。”
“我确实比较年轻，但这跟我的问体有什么关联？”
张文故作不懂的问道。
关于这一段历史，他所能找到的所有书籍与资料，都是模糊不清的，距离那场灾变已经过去了太久，也没有多少活着的人清楚。
他相信，在他这位爱好学习的‘学生’面前，这位教授肯定会为他传道解惑。
“……”
但季教授沉默了很久。
她打量房间，看着周围的人类造物，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东西。
那是一个手串，是由她的学生们共同编织、赠送给她的，使用的是完全纯天然的材料。
最后，她在张文迷惑的目光中，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干枯、毛躁，一点也不柔顺，稍微用力就能拽下来好几根。
‘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呢。’
季映莲恍惚地想着。
那时，她有着一头秀丽的长发，爱护的不得了。她从小到大爱做各种发型，以至于被同学们戏称为‘秀发公主’。
她曾经，也算是个被捧在手心里的‘公主’。
“大人物们，精英，富人……这些人往往都很聪明，平均寿命也早就跟领底保的底层人完全拉开，甚至能有后者的两倍以上，前者中的大半人可以说是真正的老谋深算。”
季教授回过神，静静地看着张文。
“这些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危害呢？”
“都知道的，也都清楚。但就是没人愿意改革。你知道为什么吗？”
张文摇摇头。
他想不清楚，火药桶都快爆炸了，怎么还可能有人不把它不当回事呢？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老鼠少了，关龙凤何干？就算龙凤吃老鼠，难道老鼠没了，就没有别的可吃了吗？”
季教授冷冷地笑了下，嘲讽地说道：
“在寻找新的食物之前，他们不是还能彼此相食吗？”
张文挠了挠头，用委婉的语气说道：
“呃，能请您换个说法吗？”
“可以。资本大鱼吃小鱼，官僚垄断资本，相互攻伐，将地域分割，事实上形成分裂……
有很多东西可以讲，但是对于现在的人来说挺无聊的，我在新海城的学生们都不太爱听。我们最好慢慢来，以免打消你的兴致。”
“还是先不讲这些了。趁我现在挺精神，我们继续下一次模拟？”
“……那就拜托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