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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人生不能只靠惊喜来活,原来她和许重枷固执的理由,是一样的。
只是他等到了,而她永远失去了。
怪物天真懵懂,不会笑着喊她的名字,也不会给她温暖的拥抱,但它有和那个人一样的眼睛,胸腔中跳动着同一颗心脏。
那天早上的日出让她想,真好啊,她还能继续期待着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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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许不打算回异管局,安葵和楚佑坤还有小张他们,都很担心她的状态。
安葵几乎要哭出来,说:“阿许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吓人吗,像马上就要晕倒了似的。”
白许扯出一抹笑:“所以我今天不能回局里复命了,贺明珠会交代……”
“不是这个,”安葵抓住她的手,“我们,我们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待着啊。”
白许迟钝地动脑想了想,说:“许重枷还在家里呢,我得回去看看他。”
“许老板已经被黑庭带走了!我们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了。”
她愣住,半晌,才缓缓眨了下眼睛。
安葵确实已经说了,她说她之前接到了黑庭的一条信息,对方说联系不上白许,希望她能转告她,许重枷在昨天半夜触发了警报,已经被他们带回去了。
“哦,”白许点了点头,垂下眼帘,轻声说,“但我必须去看他。”
“我不能再扔下他不管了。”
站在家门口,白许找了一会儿钥匙,手抖得使不上劲儿,花了好半天才把钥匙插进锁孔。
早就应该换个指纹锁了。她想。
等许重枷回来了,一起去买吧,很久没有和他一起逛街了。
她打开门,走进去,抬头,看见了客厅地板上的一滩血迹。
家里一直是暖白色调的装饰,她很喜欢,许重枷也没有意见。在这个家里,红色比黑色更加刺眼,鲜明的,强烈的,触目惊心,像要把人的喉咙扼住。
戒指里面的针,究竟要刺得多深多久,才会流那么多血?
她没再想,放了包,开始清理血迹。
十分钟后,白许在卫生间里揉搓毛巾,却怎么也洗不干净,铁锈味浓郁厚重,她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寡淡,唇无血色,双眼无神,像是年岁已久、没法聚焦的旧相机。
片刻,她把擦过的毛巾全部扔进垃圾桶,提着垃圾袋出了门。
扔了垃圾后,白许拨通了林山靖的号码,说:“发个地址给我。”
林山靖在另一边大喊大叫:“白姐你跑哪去了?!还有贺明珠也是,怎么都联系不上啊你们!许重枷昨晚……”
“闭嘴,我说,发地址过来。”
“噢噢,好好好,马上,已经发了哈。”
白许飞快挂断了通话,打了车赶过去。
半个多小时后,她径直闯进了黑庭总部,警报尖叫着响了几分钟。
陶悦手忙脚乱地跟下面的人解释清楚,想要命就乖乖放行。
从大厅穿过,进入大楼后面的修养馆,她爬上二楼,找到了房间。
推开门的一瞬,她想象过很多种画面。会不会许重枷就站在门后,大笑着给她一个拥抱,或者坐在床上,转头朝她扬起笑容挥手……
但全都没有,他只是安静地,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
这么安静,一点都不像他。
“白姐,你来啦。”林山靖起身,让她进来坐。
房间很大,像是星级酒店的最高规格套房,只是色调又冷又暗,根本不适合病人修养。但这是在黑庭,倒也正常。
白许没坐,走到床边,抬起许重枷的右手看了看,戒指已经被取掉,手指外面裹了一圈胶带。他的身体压根没有什么凝血功能,破了口只会无止境地流血,只能强行堵住。
但一般,许重枷也不可能让自己的身体破口,恐怕六年来这是头一次。
“他一直没醒过?”白许轻轻地问。
林山靖:“没有,但身体遭受重大伤害的话,手环会报警,黑庭能收到。”
门再次被推开,这一回是陶悦。
“白姐?”
白许回头看她,点了点头,算打招呼。
陶悦走上前,叹气说:“抱歉啊,本来不想打扰你们的,但实在……叫不醒他。九哥以前也说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体状况,我们也不清楚是出了什么问题,叫了几个治愈系过来,都没办法。”
白许摇了摇头,“没关系的,还好有你们,我昨晚在明珠那儿,回不来,要是你们没过去……”
她忽地一颤,止住了话,没有再往下说。
“对了,贺明珠是怎么了?”林山靖突然才想起来,看向白许,心中的猜测一下子清晰起来。
陶悦看向他,“我也是刚知道,她被逮捕了,招供了所有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