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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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重枷点了点头,再次抬眼观察这间实验室,补充说:“这个地方不是魏升一个人的,他学过武器制作,但不可能了解这些。”

    “这个实验还有同伙,”白许把实验报告放回原处,“而且很可能是当年的研究员。”

    许重枷身子一僵。

    她似乎是漫不经心地伸出手,轻轻勾了下他的手指,往里走,“别多想,无论是谁,我们都和黑森林没有关系了。”

    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无论是谁,我都会杀了他。”

“他会被起诉,然后进监狱。”

    “那我就让他死在监狱里。”

    她淡淡笑了,不再做评价。

    白许回车里拿了小飞球,在实验室里毫发无遗地扫过两遍,只找到了两根短发,没有其他痕迹。实验室最深处有一个大柜子,一拉开,里面放着少量玄金和一排试管架,架子上的十根试管里都有沉淀不等的浅黄色液体。

    “果然不一样。”许重枷开口。

    和他们从前被迫服用的凝剂差别很大,颜色更偏红,沉淀上层更加清澈,乍一看像是某种饮料。这已经不能称为凝剂了,而是清液。

    白许:“这种样子,如果味道不奇怪,喝下去确实不会觉得有什么特别。”

    把实验室全景拍摄记录后,两人离开二楼,又往上走了几个楼层,都和一楼一样像是普通烂尾楼。

    “再往上就不可能了吧。”到了五楼,白许停下脚步,微微喘气。

    他们需要把玄金运进来,没有电梯,楼层太高是不好操作的。

    “嗯,”许重枷应了声,低头看向她,“走喽?”

    “走吧。”

    再回到一楼,白许已经精疲力竭,感觉自己的腿现在软得像面条。

    她坐进车里,昏昏欲睡,偏偏此时电话乍然响起。接起后,传来了楚佑坤的声音:“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白许强撑起精神,回答:“在这边发现了一个研制玄金凝剂的实验室,具体的说来话长,魏升可能还有同谋。”

    那边说:“好,下午回局里汇报。刚才我托人去查了,郑思良的父亲是达莱州一个小地方的渔民,他上大学之前,都住在海边。”

    白许的倦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楚佑坤说:“我们现在在往海边搜,暂时还没有结果。”

    她连忙问:“还有呢?再具体一点的资料还有吗?”

    那边似乎摇了摇头,“就这些了。辐射年代的信息留存的少,没有更具体的。”

    她沉吟片刻,说:“楚队,我现在回局里一趟,再问问郑思良。”

    “行。”

    许重枷才想起摘掉面具,白许顺手帮他接过来,“去异管局。”

    他发动悬浮车,挑眉笑了声:“把我当司机了?”

    沉默两秒后,白许忍痛割爱:“我那一袋荔枝糖,给你一半。”过了一会儿,还很善良地补充了句:“也别吃太多,小心蛀牙。”

    许重枷:“……行。”

    回到异管局,白许马不停蹄地去了拘留室,告知值班的督察,她想问郑思良几个问题。

    在审讯室外面等待片刻后,值班督察叫她:“白医生,你进去吧。”

    白许朝对方点了点头,走进了审讯室,一垂眸,与里面的中年男人对上视线。几个督察站在单向玻璃外面,表情严肃,做好了随时冲进去的准备。在他们眼里,白医生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珍贵人才,重点保护对象。

    虽然郑思良也明显毫无战斗力。

    “郑先生,你好,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她在郑思良对面坐下,“我是异管局负责郑骁的心理医生。”

    眼前的中年男人戴着眼镜,脸上条条皱纹,像是纵深的沟壑。他双鬓斑白,短发稀疏,本应该很憔悴,但眼神却出奇的冷静。

    “心理医生。”他重复了一遍这个称谓。

    白许点头,“我觉得作为家人,您有权利知道郑骁的精神状况。”

    郑思良眉头一皱,“郑骁有精神问题?怎么回事?”

“准确来说,郑骁的精神因为疾病受到了影响,”她深吸一口气,说:“追杀他的嫌疑人我们已经控制住了,所以现在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异管局来说,重要的事情只剩这一件。”

    郑思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道:“医生,我儿子的命,对异管局来说,应该没有玄金值钱吧。我知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不用找那么拙劣的借口。”

    “我们确实很需要那袋玄金,但郑先生,至少对我来说,郑骁的病,远远比玄金失窃更严重。”

    她的目光真诚而清冽,透着伪装不出的认真。郑思良静静望了她几秒,终于问了出来:“他……得了什么病?”

    按理来说,这件事是不被允许透露给外界的。但白许早已经下定决心,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她都想试着去寻找办法,哪怕只是能延缓发病的时间。

    “我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她说,“郑骁患的是异化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