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玫瑰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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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这首歌走的是叙事摇滚的路线。

    打击垫的节奏渐强,各种乐器的混合相得益彰,一个高音把整场表演推向了高潮,台下的尖叫声也此起彼伏。

    最后乐队的表演结束,舞台上的灯光又全部熄灭了。

和先前短片同音质的音乐再次响起,是很多人大声的讥笑声,随后全息投影出一个大大的血微笑,讽刺感十足。

    灯光重新照亮舞台,五位成员走到台前齐齐鞠躬谢幕。

    台下掌声雷动,还有不少高喊“牛逼!”、“首尾呼应绝了!”的声音响起,更有直接喊着台上人名字的。

    “简直是视听盛宴啊!”高贺前坐的女生声音还很激动。

    她旁边的短发女生手里还拿着一个跟炮筒一样的相机:“没想到开场还有沉浸式剧场的感觉,现场真的太爽了!”

    激动的那个女生狠狠点头:“对,这种表演就要看现场,而且摇滚的现场更绝!”

    高贺久久才从这段表演中回神:“难怪那么多人期待他们,是真的帅啊。”

    齐岁寒把手机递给他看:“他们这首歌还在平台上发布过,而且之前还出过其他的歌,风格好像也都不太一样。”

    高贺仔细地看着评论区:“那个主唱的个人魅力确实很强,就算solo应该也挺不错的,但是我觉得乐队更适合他。”

    齐岁寒点头,看着台上刚开始的古筝表演:“评论说他们好像有出专辑的打算。”

    高贺有点惊讶:“是吗!好厉害啊,要是出了我肯定支持一张。”

    他翻到了刚才表演的那首歌,才知道歌名叫《刺》,他摘了齐岁寒一边耳朵上挂着的蓝牙耳机戴上,点开了这首歌。

    “他们刚才的表演居然还改编了。”

    齐岁寒听着右耳的歌声,微微点头:“原曲的伴奏要更夸张和个性一些。”

    高贺把音量调大了点:“不过我觉得改编之后的确实更适合现场的演绎,看得出来他们很用心。”

    他看着歌词:“我之前也听过一首控诉校园暴力的歌,但是是慢说唱的风格,而且是从受害者的角度出发。”

    “他们这首歌居然是从施暴者的角度入手的,难怪我说刚才的那个短片怎么一股阴阳怪气的味道。”

    “那叫反讽。”齐岁寒把音量调小了点。

“其实这样很容易引起争议,但是他们词做得很好,所以反响也很好。”

    齐岁寒见高贺还在看,凑过去发现他在看乐队的照片,于是随口问道:“你喜欢什么乐器?”

    高贺张嘴就来:“钢琴吉他贝斯架子鼓,都很酷。”

    “报菜名啊。”齐岁寒靠回自己的椅背,“我还说我去学一个。”

    高贺眼珠一转:“要不你去学跳舞吧。”

    反差感太大,他想象不出来齐岁寒跳舞会是什么样。

    肯定很滑稽,高贺被自己脑海中的画面逗笑了。

    “要不你闭嘴吧。”齐岁寒不看还在偷笑的高贺,余光扫了眼台上,“我顶多能表演一个诗朗诵。”

    高贺的脑洞却是被齐岁寒的话打开了,饶有兴趣地凑过去:“要不你学打击垫吧。”

    他努力争取:“你的手好看,敲打击垫多酷啊,或者学键盘也行,录视频肯定也好看。”

    齐岁寒好笑:“哦,让我去学就是为了录视频啊。”

    高贺煞有介事地用食指和拇指在空气中比出一小段长度:“算是有一点点吧。”

    还剩最后两三个节目的时候,他们悄悄地离开了活动现场。

    突然从室内出来,冷风呼呼的就直往高贺的脖子里钻。

    “妈的,好冷!”

    齐岁寒看着高贺光溜溜的脖子,他今天也没戴围巾,只好把高贺的连衣帽子给他戴上。

    “今天回去就把羽绒服穿上,牛仔的外套不抗风。”

高贺缩着脖子把齐岁寒推到前面,自己躲在他身后就伸出两根手指拽着他腰侧的衣服,两个人跟老鹰捉小鸡一样地迎风前行。

    走了一段之后,齐岁寒也受不住了,他转过身和高贺面对面地倒着走:“你看着路,要撞人了就叫我。”

    “好。”高贺应了一声,把手搓热了贴上齐岁寒的脸,“有温度吗?”

    “有,也是冷的。”齐岁寒把高贺的两只手包裹住。

    “罗松还说今天能看流星雨。”高贺抬眼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眼睛被风吹地半眯起来,“连颗星星都没有,看个屁。”

    “说不定今天晚上会下雪。”齐岁寒把高贺掉下去的帽子又给他戴上。

    路边被扫成一堆一堆还没来得及清理的银杏叶好些都被吹散开了,高贺跑过去挑了一堆还算干净的蹲下。

    齐岁寒蹲在他身后挡风,手塞进高贺外套两边的侧包里取暖,静静地看他选叶子。

    “还要整活儿?”齐岁寒看了好一会儿,发现高贺不是单纯地挑,但也看不到他在做什么。

    “送给你。”高贺转身给齐岁寒看手里的成品,“不过没有胶,我手一松就会散。”

    齐岁寒这才看见是一朵用银杏叶做的金色玫瑰花,他挑了挑眉:“那你就这么拿回家吧。”

    高贺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等到了小区的时候,他觉得掌心都有点出汗了。

    忽然,他的鼻尖感受到了一丝凉意:“下雨了?”

    刚问完,就看见纷纷扬扬的雪落了下来。

    他拉着齐岁寒走到最近的一个路灯下面:“哇,真的是下雪了!”

    齐岁寒伸手,雪落到手上转瞬间就化成了水:“嗯,下雪了。”

    “这还是我来北京之后第一次见到雪!”

    高贺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几次雪,所以哪怕现在的雪不大,他也很兴奋。

“不知道这个雪能下多大?”

    同为没怎么见过雪,且比高贺还南的南方人反而淡定很多:“应该不小。”

    果然几分钟的功夫,雪花变得更大更密了。

    高贺也更兴奋了,左手还握着不敢松开的“花”,右手就去摸树梢上挂着的雪。

    高贺的手冻得通红,齐岁寒走过去握住:“不冷吗?”

    “冷啊,但也开心。”

    齐岁寒看着高贺脸颊上的酒窝,也觉得这一刻好开心。

    他双手捧着高贺冰凉的脸,拇指在酒窝的凹陷处摩挲了一下,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

    “在初雪下亲你,我也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