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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岁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得高贺有点儿着急：“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你先告诉我关注理科的年级排名是为什么？”齐岁寒好奇地看着他。
高贺跟他对视了一会儿，败下阵来：“好吧，我其实就是想看一下石珂潼的成绩在什么水平。”
然后好知道这次超过他了没。
“石珂潼？”齐岁寒皱眉思索，明显没想起来这人是谁。
高贺忽然觉得他高三的这个行为无比幼稚，但是心里面也莫名的开心。
他努力压着嘴角，装出不太在意的样子：“没谁。”
这下换齐岁寒紧张了：“那你每次看他干什么？”
高贺发现他这是误会了，有点哭笑不得：“你想什么呢！”
“看来你是真不记得给你写情书的人叫什么了，我是想排名超过他，所以才关注他成绩的。”
齐岁寒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超过他？”
“因为看他不顺眼，凭什么大张旗鼓地喜欢你，又凭什么把你吓走了。”
“原来你知道？”齐岁寒一直以为高贺不知道他转学的真实原因。
高贺发现说漏了嘴，干脆破罐子破摔：“嗯，你来学校办转学手续的那天就知道了。”
“其实也不完全和他相关。”齐岁寒语气淡淡的，“因为我妈知道了我是同性恋的事，她接受不了，所以才给我转学的。”
“那个时候我没有能力反抗她，只能妥协。”
“但好在只有一个高三，不算很久。”
这还是他们重新相遇后第一次说起齐岁寒转走之后的事情，高贺坐在旁边很安静地听着，没有出声打扰齐岁寒。
“后来她在我奶奶的劝说下同意退一步，只要我能保送，她就不会再干涉我之后的生活。”
“这对我来说没什么难度。”齐岁寒轻飘飘地说着，反握住了高贺伸过来的手。
“所以高贺，虽然我妈这边还没有完全接受这件事，不过她也会做到不干预我们的，你不用担心这点。”
“如果之后……”他顿了顿，但语气依旧很坚定，“我也会处理好的。”
“我没担心。”高贺低垂着头。
相比于齐岁寒，他觉得自己这边可能更需要担心。
“你也不用担心我，我也会处理好的，但你要给我点时间。”
齐岁寒笑着捏了捏高贺的耳朵：“好。”
他想起来他在来北京找高贺之前回了一趟实外，当时恰好碰到章椿莉和其他老师聊天。
他从她们口中知道了一些高贺高三时候的事情。
是坐章椿莉对面的女老师先挑起的话题：“果然这个年级第一的成就都是有迹可循的。”
“高贺上了高三之后整个人就像是变了，比谁都认真。”
“课间也不睡觉了，随时都跑办公室找我们讲题，他不仅刷题，还练字，一开始我都不信，后来还真在他桌上看到了英语字帖。”
章椿莉笑着摆手：“当时还有八卦的学生说他这是为了和女朋友上同一所大学，所以才这么刻苦地想考年级第一。”
“我担心得不得了，找他来谈话。”章椿莉一脸欣慰，“结果你知道高贺说什么吗？”
“什么？”
“他很无语地跟我辟谣，但想考年级第一是真的。”
“他说‘因为只有足够努力，才能去更好的地方，遇见更好的人。’事实证明他的确做到了。”
对面的老师感叹：“这孩子的成长变化还挺大的，高一的时候虽然成绩还行，但也一直是吊儿郎当的态度。”
“我一度认为他的成绩会下滑，没想到！”女老师拍了一下手后摊开，没继续往下说，不过意思很清楚了。
“高二下的时候其实他家里面出了点变故，高贺主动拒绝了父母给的生活费。”
“他妈妈很担心，跟我提了一下，希望我平时能多开导他。”
“结果我发现那孩子根本没受到不好的影响，真的挺懂事的。”
女老师也听得感触颇深：“现在这样的小孩儿真的少见，我一个朋友的女儿……”
齐岁寒从回忆中回神，看着准备去洗澡的高贺：“你高三那么努力……”
“不是因为你啊反正。”高贺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快速否认。
口是心非的高贺可爱极了，齐岁寒快步走到浴室门口。
“我还没拿衣服，让我出……唔……”
齐岁寒直接伸手托着高贺的侧颈，强迫着他抬起头接受自己的吻。
高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太突然了，他的话就被齐岁寒堵在了嘴里。
只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
齐岁寒的嘴唇很软，舌头也很软……
高贺感觉有点晕了，好像刚才喝的那杯酒的后劲终于开始上来了。
好一会儿之后齐岁寒才松开高贺：“抱歉，没有经验，亲得不太好。”
他看着高贺被亲得有些红的嘴唇，还润润的泛着水光，忍不住用拇指去摩挲。
高贺的呼吸也很急促，他刚才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可以呼吸。
反应过来之后，他也回应地毫无章法……
总的来说，这个吻两个人都亲得乱七八糟。
高贺觉得有点儿好笑：“我也没有，以后多练练就好了。”
他察觉到齐岁寒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于是把人往门外推：“我现在还是未成年！”
齐岁寒挑眉：“你想什么呢？”
“不过还有一个多小时你就不是了。”
“我洗澡了。”高贺慌乱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