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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齐岁寒刚才一直没机会问的话终于可以问了。
但他想到高贺一贯的不好意思，打算先铺垫一下：“我有话想问你。”
高贺觉得车上有点闷，而且空调的温度太低了。
他把车窗降下去了点，感受着窗外的自然风：“想问就问呗。”
“和我谈恋爱算是计划内还是计划外呢？”
高贺猛地咳嗽起来，他心虚地看着前面的司机，还好司机没什么反应，他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去看齐岁寒。
齐岁寒还认真地盯着他，这让高贺想不回答都不行。
这个问题让他想到了以前语文老师讲阅读题很喜欢说的“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高贺笑了笑：“幻想内，计划外吧。”
齐岁寒挑眉，正想再说什么，就被高贺眼疾手快地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高贺做贼一样的声音传来：“回去再说。”
没想到高贺这么紧张，齐岁寒突然就忍不住想逗逗他，大声地清了清嗓子。
高贺见状一巴掌捂住了他的嘴，目露凶狠：“让你别说话了。”
齐岁寒笑起来，拉过他的手放在腿上：“好，我忍住。”
两人都不再说话了，高贺被齐岁寒玩了一路的手指，一下车就闷头往前走。
等进了电梯他按了9楼之后，齐岁寒才开口：“不去看礼物吗？”
高贺想说明天看也一样的，但还是好奇占了上风，最终跟着齐岁寒回去了。
齐岁寒拿出两个盒子：“这个是去年想送你但没来得及的，这个是今年的生日礼物。”
“我该先拆哪一个？”高贺没想到他还准备了两份。
“那就按先后顺序来吧。”齐岁寒把左手的盒子递给他。
高贺打开发现是双去年的限量新款球鞋：“还好这双我没买。”
他从家里在破产边缘徘徊开始就没买过球鞋了。
尽管爸妈没有短过他任何一笔生活费，也没在他跟前提过家里困难之类的，但高贺就是突然学会了父母口中的“过日子”。
“虽然不是新款了，但还是新的。”高贺没系鞋带，只穿上试了试，“还挺合脚，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码？”
“和你一起打球的时候留意的。”
“哟，还挺细心。”高贺调侃。
“怎么？你不知道我的吗？”齐岁寒抬起高贺一条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给他系鞋带。
高贺有点心虚地小声道：“其实我也是在你之前穿我拖鞋的时候才知道你脚多大的……”
说完他又连忙收回腿去拉齐岁寒的手：“你别生气啊，那个时候我还没这些心思，所以我……”
高贺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只好彩虹屁：“我又不像你那么细心，那么仔细，那么会……”
齐岁寒抬起头，还是没忍住想笑：“你这算是在哄我吗？”
高贺这才看见他一直在憋笑：“原来你不生气啊？”
“我应该生气吗？”齐岁寒继续帮他穿鞋带，“我没那么容易生气。”
“那个时候我们只是刚分班的校友，同班一学期你不认识我，我都没生气，这点小事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呢？”
高贺忍不住踹了他大腿一下：“你还说没生气！”
齐岁寒似笑非笑地抬起头：“真没有，就是难得看你紧张一次，心里还挺高兴。”
“表白也被你抢先。”高贺撇嘴，语气有点委屈，“我没你喜欢得早这件事也永远都赢不了你。”
齐岁寒见高贺沮丧得很认真，靠过去揽住他的肩膀：“我那么早就喜欢你，你已经赢了。”
高贺抬头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看今年的礼物吧。”齐岁寒把另一个盒子递了过来。
“西装？还是定制的。”
盒子里面是一套黑色的西装，高贺没想到齐岁寒会送这个。
“18岁快乐。”
“西装配球鞋，你真有创意。”高贺拿出来往身上比了一下，“怎么想着送这个？”
“因为想看你穿。”
齐岁寒凑近了他：“你之前说我感冒好了要干嘛来着，结果我都好这么久了……”
不等齐岁寒把话说完，他的嘴唇就被湿湿软软的触感贴了一下。
他愣了愣：“这就完了？”
高贺的耳朵以又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小声嘟囔：“这还是我的初吻。”
齐岁寒不假思索：“要照你这么算，去年你生日那次才是。”
“什么！”高贺猛地站了起来。
齐岁寒也连忙站起来拉他：“当时你喝醉了，算是个意外，我不是故意的！”
高贺还有点懵：“那你那天真拉着我跳舞了？”
齐岁寒迷茫：“什么跳舞？”
“我梦见你亲我了，然后……还把我从床上拉起来跳舞……”高贺有点说不下去了，“我当时以为是做的梦。”
齐岁寒嘴角抽了抽：“这么看来确实是梦。”
高贺刚松一口气，就听见他继续说：“事实是，你主动亲的我。”
高贺瞪大了眼睛。
齐岁寒意味深长地牵起唇角：“原来你还想跳舞啊……”
“我……”高贺支支吾吾着没说出来话，好半天才抬头，“你是不是蒙我呢！”
看来高贺确实是什么都不不记得了，齐岁寒拉着他重新坐下：“你说是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