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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梦还是如上次那般,画面像是将一幕幕戏曲拼凑在一块,晦涩又混乱。
蓝色的鸟儿驻足......在空旷的平野上奔跑......在人群中接受信仰......
忽然自己又变得与天一般高,将地面上蚂蚁般大小的人吓得四处奔窜......
星空下,篝火旁,穿着怪异的男女老少拉着自己,在翩翩起舞,所有人慈眉善目,欢声笑语充斥了梦境的最后时分。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林英之醒来后没有惊慌,她静静躺在床上调息,稳定心神,边回忆着梦境边等待这阵眩晕褪去。
大约几息过去,眼中之物不再旋转,眼前渐渐清晰。
噔!
接着是倒吸凉气的一声。
她爬起查看,闻清语捂着额头半趴在地,手上正好接到一滴自己的鼻血。
屋中无端响起一声轻笑,闻清语捂着鼻子眯着眼睛辨认出声之人,那抹银白色倒是叫他一下子认了出来。
“你没说醒来竟然如此难受。”闷声传来,他盘坐在地,久久不能平复。
“忘记告诉你了。”她复又躺下,“这次的梦和上次差不多,只是又多了一些画面。”
“传说白玉骨刺是祖先的祝福,就这么被毁了,有些可惜。”
“祝福?我倒觉得是诅咒。”
闻清语起身坐到榻上,“不过,既然我也能进入梦境,倒是验证了那红色气息确实只能被我们吸收。你的方向没错。”
他思量几分,”梦中的自己,是祖先吗?”
“应该是。很怪,又说不上哪里怪。”
二人沉默了几分,各自回想梦中的场景,屋中又静了下来。
“不想了,现在还有件事未了。”
林英之答应帮冯昇查西渠情报,冯昇帮她找玉衡。
现下,他的承诺已经兑现,但纳来歌一事还不知进展到几何。
“我得帮冯晟查案。”
脚边摆了数十盆花,色彩各异,在冬日里,甚是少见。
秦影在那间花坊中对照花册辨认花的种类。
“死伤加起来足有上百,活捉的四人里,听说一人在狱中自尽。”范越在向秦影汇报消息。
他们是通过花坊的后门悄悄浅进来的。
“这消息也探得到?老范你也可以啊。”秦影抬眸。
“哎嘿,公子过奖了。还得有人不是......”范越嘿嘿干笑,“但是也只能探到这里了。”
“纳来歌有交代什么吗?”拿起一盆花嗅了嗅,交到范越手上。
“交代了,她说西渠安插在新河的那位情报大人,叫柳生。这名字娘不兮兮的,估计是个假称。柳生除了让她递消息,就是在某些时候去做些事,像是午时点某家茶楼听戏,或者点一些酒馆的菜这种。”抱着花范越跟在秦影身后。
“明白了,应是上下几层交织,互相为下一层任务。”
范越点点头。
“这个柳生为什么要他们袭击百姓?而且是自杀式的袭击?那个时候太守和纳来歌都已中毒,难道是为了他们吗?不像......难道是为了旁的?调虎离山?”
秦影蹲下思量,自言自语。
范越也蹲下。
“这种命令一旦执行就回不了头,他们同为大霁人......真的能下得去手?”秦影疑惑。
“公子,这种人都是过得刀口舔血的日子,兄弟们私底下查这些走狗的关系,发现大多是行事怪异,平常独来独往,沉默寡言不与人交好,谁知道他们心里想的都是些什么龊事,也只有这样的人才干得出这种目无遵纪,、丧尽天良之事。”
沉默寡言......不与人交好......怎么听都觉得范越在说林英之,秦影奇怪瞥了他一眼。
“行了,差不多了,去见纳来歌。”他拍拍手,将最后一盆放在范越怀中。
城东秀坊中,四种花依次摆在纳来歌面前,桌上还摆了一本账册。
一绿一白还未绽放,一粉一浅黄已经濒临凋谢。
“眼熟吗?”
秦影在她面前坐下,自他上次隐晦提了可以放走她之后,就没有再来见她,给了她充分的时间思考自己的未来。
不过他话也只能说到这,就算真的可以放她走,她前路如何,也不关他的事了。
纳来歌歪头,翘起的脚尖一点一点,“公子觉得忘情水藏在这四花之中?”
“这四种花不难养,一年四季都能培育,却偏要从其他地方运来,你说可疑不可疑?”
纳来歌不说话,秦影继续:“你的房间每天都有下人换当日最新鲜的花,但是这四种,却是换花时,你在场,而且亲自挑的。我想,真正的毒花只有一盆,其余三种只是掩人耳目。”
“是。”纳来歌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