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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这些了,那位姑娘救下我之后,我就再没看见她。”乌宁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秦影。
秦影已经收了刀,二人正坐在脚榻上。
“我知道了,告辞。”秦影起身要走。
乌宁拉住他的下摆,恳求道:“能不能告诉我那位姑娘的名字,我知自己身份低贱,但来日若是有缘再见,我定以命报答!”
秦影定了一瞬,“她叫林英之,是我师父。”
心事重重地攥着纳来歌的银链,他跳出南扉馆。
若乌宁所说是真,那些官兵和林英之交过手,那就说明冯昇的戏被破了。
冯昇到底是怎么死的,他还不清楚,但他相信,若是林英之和他在一块,那冯昇不会死。
他闭上眼睛,靠着墙,梳理现在的情况。
如果冯昇的戏被假戏真做,那么那位长史大人大概是要把毒害太守的罪名按在他头上。
若是长史知道了纳来歌是暗探......那么太守狎妓一事便能完美遮掩过去,只要认个办事不利,功过相抵,太守还是太守。
哼。
他冷笑一声,笑那长史费尽心思,殊不知太守一烂,一郡城便烂。
即便瞒得住官员狎妓,却瞒不住管辖之地发生暴动,死伤无数。
但是,这暴动又是从何而来?
秦影在一家被烧到发黑的面馆,一边嗦面一边和范越说话,“我要做司使。”
范越没听清,“什么?公子说什么?”
“我,要,做,司,使。”他一字一顿又重复了一遍。
范越为难道:“公子,大人吩咐了,让您去梁都,大人好替公子安排职务。”
“乱世出英雄。局势越混乱,越有利可寻。况且司牌在我手上,趁错文司没反应过来之前,我要替冯昇查下去。”他喝了口汤。
“可是......那您还去梁都吗......”范越仍然为难。
“你告诉大人,我会做出一番成绩,不辜负大人的期许。况且,我理应为自己的兄弟报仇。”
提到冯昇,说白了他和冯昇没什么交情,但是他把自己的命牌交给自己,不论如何,他要给冯昇一个交代。
也要让这块令牌发挥最大的作用。
他身份敏感,在没有功绩之前他还不相信梁都的大人会无条件扶植他。
毕竟是与龙椅上那位较劲。
他现在要顶替冯昇的职位赌一把,赌的便是错文司不知冯昇已死,也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份,堵他们当他秦影是错文司的司使。
两厢转圜,定有利可图。
“可是公子要怎么做?”
“新河出了这么大的事,刺史身为监察使难辞其咎,州牧作为益州之长也要为新河的暴动的负责,当然新河太守是最好的替死鬼,但得是活着的太守,让百姓和皇帝的怒气有个着落。我要在暗处调查纳来歌这条线,你帮我把解药交给参军。”他一口气吃完剩下的面。
范越砸着嘴巴,拍着后脑,尽显为难,“好吧。”
“我师父有下落吗?”
范越神色紧张,“林姑娘没有回客栈,兄弟们还在找......”
秦影端着碗的手一顿,她没有回客栈,那她能去哪?她会去哪?是什么让她没有等自己回来?
闻清语昨夜消失后一直没有他身影,难道是因为他吗?
城外,林英之扛着闻清语穿梭在林间,想要找一个落脚点。
肩上之人动了。
“你醒了?”
感觉身上有些燥热,他好像在释放热量。
她奇怪顿足。
嘶!
一阵带着高温的气流在二人之间炸开,轰开了林英之和闻清语,原本裹在他身上的外衫也被突然爆发的力量撕成了碎片。
林英之被冲击在地,她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肩上的高温刺得她手指紧绷。
眉头紧皱,她吃痛地扯开衣领,肩膀发红无起泡,按压时有剧烈痛感,内里被烫伤了。
刚才突然的力量是从闻清语体内发出,他也被轰到了地上。
她按着肩膀起身去寻闻清语的身影。
“闻清语!”
坡下寻到了他的外衣,此时他正倒在对面一个斜坡上,衣衫单薄,地上有两件外衫。
很显然是他自己脱掉的。
林英之捡起他的衣服,手上传来高热。
她跑到他面前下蹲,只见他趴在地上身躯剧烈起伏,身上散发着超高的热气,隐约可见白雾。
将他翻过身,体表的高热一下子烫到了手,金色的脉络在体表流动。
太奇怪了。
她扯开他的衣襟,将他的上半身裸露出来,眼中满是惊意。
他的身体表面罩了数道金色,耀眼的金光从心脏起始,顺着脉络蔓延到全身,此时已经蔓延到了脸庞。
“你醒醒!醒醒!听得到我吗!”
她不断摇晃闻清语的身体,拍打他的脸庞,但他只是皱着眉眼,张着干裂的唇,没有反应。
双手紧紧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身体紧绷,任凭谁看了都会觉得闭眼之人在忍受难言的痛苦。
林英之着急看向四周,没有任何人能给她些提示。
没有面对这种情形的经验,她闭上眼冷静了一瞬,再睁眼时复又冷静清明。
不顾他灼热的身体,将他抱起,再度消失在林中。
半个时辰后,她带着闻清语在一处废弃农屋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