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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上了身后的红木门,苏知云眯着眼睛,思索着眼前的情况。
叶客方才的癫笑和质疑,让她十分不解,但此时她也没有更多的信息,离开了咸阳云家,实际上她能做的事情并不多。
如今叶客的修为尚不得知,她自身也仅仅是化境不足。隐约摸到那一抹门槛。
在苏知云心里,叶客确实是目前为止,唯一能信任的人了,此次大比要尽量依仗于他。
但她心中,自离开了云家以来,一直都有个最大的疑问。
为什么武林上的人,使用的招式和小说里差了那么多啊?
不应该是拳拳到肉的肉搏吗?
那种跟鬼一样就把别人抹了脖子的刀客,一脸猥琐躲在暗处给你编造出痛苦回忆梦境的老鼠。
这些她之前,从来没有想过!
轻功到了极致,就可以像一道影子一样在黑暗里面穿梭吗?
而且其实我也不需要你的担心什么的。
苏知云皱着眉头,如何也想不通。
按她之前所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武林上的人即使境界上有差距,也可以依靠计谋和招式,缩短实力上的差距。
但是——
苏知云缓缓感受自己身体里,在逐渐流转的内力。这内力已经不再像之前一般,气息微弱,而是如同实质一般,可以清晰感受到内力的流动。
这也是为什么,苏知云敢认为自己已经摸到化境门槛的原因,
缓缓催动家族里的心决“风云念”,将内力向着手指尖驱使,只见苏知云的指尖,一点点的荧光色的气团浮现,温暖而又平静。
苏知云愣着看着手指尖的光团,内心方才的疑惑已经全然不顾,怔怔的看着那团温暖的光芒,一时有些陶醉其中。
只是下一瞬,那光芒突然猛烈晃动起来,显得无比的不稳定。
紧接着,那光芒突然剧烈的燃烧了起来!
那火焰红中发白,似乎要燃尽世间的一切,在那发狂般的火光之中,苏知云只感觉身旁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如同陷入了漩涡之中。
这漩涡之中,又隐隐伴随着不知何人的怒吼,恐怖又渗人。
苏知云害怕的将手一甩,那火焰被丢了出去,只是随着微小的内力散去,火焰此时戛然熄灭,仿佛刚才那火焰之中的恶鬼只是一场梦境一般,房间内此时又恢复了平静。
苏知云惶恐的看着自己光滑雪白的手指,毫无火焰流经的痕迹,此刻她仍心怀余悸。
那是什么?
为什么手指尖的内力,会突然的熊熊燃烧起来?
她想不明白那个问题,但她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副画面:
那是九天之间的怒雷在一同齐鸣咆哮,彰显着天威。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咸阳。
几个刑吏漠然的看着眼前挣扎着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的惜玉。
一个瘦小猥琐的刑吏搓了搓手,面带淫邪的看着眼前遍体鳞伤,逐渐发凉的惜玉,舔了舔下唇:
“头,我去把她尸体拖走处理了吧。”
身旁人没有拆穿他的遮掩,只是冷哼了一声。
“‘鼠’让我们合情合理的把她处理掉即可,事情已经完成,你最好还是不要多生事端。”
听懂了头领的暗示,那猥琐刑吏连忙乖巧点头应付。
“是,是,小人做事最利索,大人问问整个破天卫,谁都知道我办事最快最利索。”
没有理会身旁几人的哄笑,这猥琐小吏一边扯淡,一边激动的浑身发抖,把手伸向那已经死去的惜玉。
只是,在他刚刚只是触及到她身体的那一刻。
一股火焰突然在惜玉身体上燃烧了起来。
这火焰红中带白,隐隐伴随不知何人的怒吼。
那小吏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抽走自己的手,火焰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身上。
只听他嗷嗷乱叫,躺在地上疯狂扑打身上的火焰,但火焰只如吸到血的水蛭,狠狠黏附在他的身上,并且火势一瞬间便扩大到了全身。
那头领也是一愣,便大声怒吼起来。
“什么情况?!”
“救我,救我啊!我的,我的——”
头领怒骂一声,“娘的,什么邪门东西”,随后他和另外几人的内力倾巢而出,想要用内力扑灭大火。
“我的内力!它们在燃烧啊!!”
燃烧?
头领愣住,紧接着他瞳孔扩大,狠狠的将内力回拉,似乎眼前的地方是世间最恐怖的禁地,不敢一丝触及。
可惜,后悔已经太晚了,几人的内力刚一触摸那熊熊燃烧的火焰,火势居然就直接顺着内力,在空中径直烧了过来,如同从地府里寻仇而爬上来的恶鬼,目标分明。
几人的内力一同使用而出,实在太多,那还算宽敞的牢房,此时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只有几人的尖叫声在回荡。
在火海之中,惜玉的身体飞快的焦化,骨头因为蜷缩,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这些尖叫之中并不算清晰,但听起来就如一种大笑。
或许她的尸体,也在冷眼看着这几个折磨了她不知道多久的刑吏,看着他们在绝望中尖叫,与她一同消失,无影无踪。
而随着众人发现火势,一场喧闹也在下街之中蔓延开来。
马厩之中,马匹不安分的踢踏着门板,嘶鸣不止。
无数路人在远处遥望,议论纷纷。
不懂事的孩童,或是哭喊,或是缩在角落,或是兴奋的大笑。
有提水救火的泥胚境小兵,试图扑灭大火,却不小心沾上一丝火星,整个人顷刻便成了灰烬。
有用内力施压的化境,这些人是下街的中坚力量,但当他们发现这片火海的可以点燃内力时,他们的目光也带上了绝望。
有一阵风吹过。
众人的奔跑,众人的无助,在喧闹的人群之中,一个红袍官服的身影,就这样淡然自若的在众人之间穿行,仿佛与世界无关。
他就这样行走在充溢着慌乱和恐惧的人群之中,死亡似乎与他无关。
他眼神温柔带笑,就这样和善的看着眼前百态,享受的行走于人间。
周围的人无视了他,从他身旁跑过,他就这样镇静的走到了下街的尽头,向着被下街环绕保护的咸阳中心走去。
那是秦王的宫殿。
那鲜红的官袍,就像被鲜血浸染而成。他那只断掉了左手的袖袍,就这样在风中随风飘荡着。
这个囚徒,此时无依无靠。
自由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