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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院落之中个,灯火微弱摇曳。
秦牧虽然还是能够感受到怀中的是女子娇柔的身躯,但是心中还是有一丝疑惑。
此时顾不得那么多,秦牧先是把童瑶扶起来。
“嫂子,你没事吧?”
轻声询问下,童瑶也是通过秦牧宽大壮硕的胸膛支撑起身躯来。
一时间,来自男子身上的气息倒是让她撞了个满怀,脸上飞霞多了一重,旋即轻声回应道:
“没,没事,只是前两日在山中伤到了脚,这会还有些痛。”
“我这里刚好有一些外敷的药酒,嫂子不介意可让我看一下?”
秦牧听到童瑶伤了脚,也是不得不怀疑起来。
这个女子平日的确会偶尔往山里跑,秦牧记忆中是她在山上饲养了一窝蜜蜂,每一段时间便能汲取蜂蜜拿到城里换些银钱。
这是童瑶唯一的生计来源。
每当问起,童瑶都是这般说着,秦牧也不好深究。
听说,她娘家也是当地有名饲养蜜蜂的人家,学了些养蜂手艺带来婆家倒也不意外。
经过今日的接触,秦牧却对这个童瑶有了一些好奇来,尤其是那不属于正常人散发出的体温,真的太低了。
“秦大哥,你要想看便看吧。”
说着,童瑶小心在椅子上坐下,她轻轻伸出自己的小脚来。
可以看出,童瑶嫁来李家之前,家里的条件并不差,自身保养得不比有钱人家的小姐差多少。
身为乡里的女子,她的小脚娇嫩洁白。
并没有像那些村妇那样,因为长期下地干活而变得粗糙黝黑来。
秦牧看去,只见脚裸处泛起微微的红肿,看来童瑶的确没有骗他,脚上的确受伤了。
秦牧半跪童瑶身前,拿出自己常年练功用到的跌打药酒,轻轻抚摸上这清凉透彻感的小腿,把它放到自己膝盖上,缓缓抚摸到那处隆起。
“忍一下,一开始会有点疼!”
“嗯。”
听到童瑶的回应,秦牧先是也没有犹豫,倒出一些药酒,随后一手扶住小脚,沾满药酒的手按了上去。
“啊~”
“有点疼,轻,轻点。”
“嗯,会的,很快就好了。”
童瑶注视着秦牧的手在自己小脚上不断来回摩擦着,他那因为常年习武握刀手掌长满了老茧,那种难于言喻的粗糙感传递而来,既有些酸痛也有些舒畅感。
时而因为秦牧下手没个轻重,童瑶也是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哼哼唧唧的呻吟声在耳边响起,令得秦牧更加浮想联翩。
“嫂子,不用忍着,疼就叫出来!”
“嗯……”
又是一声细不可闻的声音传来,秦牧没有抬头,此时童瑶脸颊的红润不得而知。
随着药酒逐渐挥发,童瑶也慢慢习惯了秦牧摩擦的节奏。
“秦大哥,你就和变了一个人一般。”
“嫂子,你想多了,我还是秦牧,哪里变了?”
秦牧手头动作一顿,马上又装作无事发生一般,漫不经心地反问起来。
表明如此,心中却是暗自承认了童瑶的话。
“以前的你虽然很正直,但是却过于老实本分,事事隐忍,被人欺负。”
“现在……”
“现在无情狠辣,成了个刽子手?嫂子,其实我已经死过一回了,所以这一次我要换种活法!”
秦牧笑着回答,童瑶也没有继续追问,对于这样的回答还算能够接受。
一个从鬼门关回来的人,身心发生的变化是可以理解的。
“你也不要叫我嫂子了,叫我童瑶就好,我也没真正……”
秦牧知道童瑶想要说些什么,她虽然有李家媳妇的名分,但是与倒霉夫君却没有夫妻之实。
就连秦牧都不得不为她倒霉夫君感到可惜,这么好的媳妇没有……
不行,不行!
秦牧停止了继续下去的曹贼想法。
“秦大哥,你有没有想过接下来怎么办?”
童瑶想了想关心道。
“我杀了王玥几人,按道理已经要偿命了,不过我现在已经是武者了,只要我选择加入镇妖关或者斩妖司卖命,还是有容身之地的。”
仿佛已经知道了秦牧的决定,童瑶开口:
“那你小心吧,西安县也不太平。”
在秦牧低头为她擦拭药酒的时候,童瑶的脸上闪过一抹冷意。
“你知道些什么吗?”
“没,就是见白天来了三位斩妖司的大人,应该不至于无事造访。”
历来传闻,斩妖司武者神出鬼没,所到之处无一意外都是发生妖魔吃人、杀人的案例。
暗地里,老百姓把斩妖司武者称之为不祥之兆,他们的到来准没好事。
而且斩妖司内部云龙混杂,办事历来霸道,先斩后奏是特权允许;
宁杀错,不放过是办事风格!
本质上斩妖司是在斩妖除魔,但是普通人大多没有机会见到过妖魔,即使见到了也早已殒命。
所以口口相传中,斩妖司的妖司也就成了一帮嗜杀成性的武者了。
“好了。”
秦牧拍拍手中残余的药酒,“可以站起来试一下。”
在把童瑶送回家门前后。
“秦大哥,要不要进来坐坐?”
童瑶涩生生说着。
秦牧哪里还看不出来,这个小寡妇大概是对其前身有了些许爱慕之情。
还以为是自己没有完全继承前身的记忆,秦牧忙在脑海中寻找着与童瑶相关的片段来,生怕错过了那一部分细节。
平日接触秦牧还是能够感受到,但是自己已有妻子王玥,秦牧前身的性子断然不会做出什么过分之事来。
当确认前身没有给自己弄出什么风流韵事来,秦牧先是松了一口气,心底又感到一阵遗憾:
其实,这些风流韵事你倒是可以不用那么死板的!
顺着童瑶的身影,秦牧看向漆黑一片的老李家,莫名有些渗人。
“不了,明日还有要事处理,嫂子还是先休息吧!”
想到童瑶一个女儿家,住在这里恐怕会有危险。
“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喊我。”
就是这一段话,倒是勾起两人一段回忆来。
前不久,童瑶的确遭受过附近村中的流浪泼皮骚扰,还是下夜班的秦牧回来刚好遇到,阻止了一桩惨剧的发生。
见到秦牧拒绝,童瑶没有太多的纠缠,转转头投身于一片漆黑中。
随着烛光慢慢消失眼前,秦牧也返回自己家中。
一切恢复安静之时,老李家中一道鬼魅般身影闪过,似乎在观察秦牧是不是真的离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