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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牧前身的记忆中能够得知，先天武者则是比后天武者更加优越的存在。
没错，是优越。
无论是武道一途的上限，亦或者是修炼的难度，这种由出生便带来的不平等极为明显。
先天武者气息纯粹，自天生带来的武道天赋使得他们脱离了这种原始的修炼方式。
除此之外，先天武者上限也会更高，后天武者目前还未见抵达三品的宗师之境的。
正因如此，各大武道宗师得出的结论是：后天武者的修炼方式也是有缺陷的。
当一名后天武者到了浑身驳杂血气无法压抑住之时，那么随之而来的便是陷入一种失去理智的狂躁嗜杀的状态。
届时，他会失去思想，成为一种半人半妖的存在。
只是，为了能够更好地在这片土地生存下去，大禹皇朝的武夫们毅然决然选择了这么一条道路。
毕竟，能够天生觉醒武者天赋的先天武者数量不多，属于是万中无一。
凭借他们微薄的数量，想要守护大禹皇朝不受妖邪侵犯，那大禹早便不复存在了。
练，则尚有一丝生存的机会；
不练，必亡！
这也就是为什么尚武，武者的牺牲是一个皇朝稳定发展的需要，即使这个武者作奸犯科，但是也罪不至死。
因为皇朝需要他们流血牺牲的时候太多了。
“怎么回事？三年一度的京察大计在即，你这个西安县县太爷不想当了？”
女子左侧一名瘦高个子的斩妖司旗官开口，见了这一地的尸首，见惯生死的几人，脸色并没有显露什么惊异来。
他们只是看着秦牧，反而有些玩味地打量一番。
“你是武者？”
秦牧面对三人的注视，看不出善恶来，只好周身气息散开，十二牛的气血之力爆发而出。
“不错，单看气血之力确实能够达到九品武者之列。”
女子点了点头，秀眉微皱，旋即看向地上的五具尸体，依旧面色不善道：
“武者乱法，亦有律法惩处，你莫不是不知道吧？”
说话间，身边的气氛顿时紧张几分，就连躲在人群背后的郑明华此时也和见了救星一般，探出身来。
面对着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秦牧强忍着镇定。
秦牧自然也知道武者乱法也有惩罚，但是当他做了这一件事之后他便已经在思考着对策了。
秦牧不甘示弱，跨前一步，迎了上去。
“这位大人，莫不是觉得这几个奸夫淫妇、诬陷忠良之辈不该受到惩罚？”
“若不是秦某命大，早已经被这毒妇害了性命，请问不该杀吗？”
“该杀不该杀，并不是由你来决定，况且你把人全杀了，便属于杀人报复！”
女子见了秦牧一身气血之力，不免意外，但是青年的语气不善则令她大为不悦。
“大禹以武立国，武者为尊，他们此时冒犯的是一位武者的尊严！”
“假如连自己的尊严都无法守护，武者拿什么守护国家不受涂炭？”
秦牧故意扯高嗓音，振聋发聩。
杀人不过头点地，但是夺妻之恨可非同小可。
此话一出，女子被怼的不知如何应答。
或者说，这句话涵盖了的是武者的利益，他们同为武者自然是看不得自己要出生入死为了大禹斩妖除魔，还要无缘无辜遭受羞辱和污蔑。
“头儿，这人可不像武夫，邪门。”
一旁见了自己头儿吃亏的矮胖旗官也开口笑道，宛如看戏一般，混不在乎事情的缘由。
“闭嘴。”女子低声，没好气骂道。
“秦牧，你强词夺理，凡事需要有证据，无凭无据你如何证实几人有这等行为？”
此时的郑明华也在狡辩道，要说诬陷忠良，这把火最终没准还会烧到自己身上，自然不能够承认。
“我可以证明，他们有奸情在前，秦大哥杀人在后！”
此时，人群中传出一道细小的声音来，只见一道身穿粗布麻衣的村妇打扮的娇小身影走了出来。
似乎是这一句话的声音也已经花了她全部得到勇气一般，但是想起昔日秦牧的种种，女子还是依然站了出来。
秦牧看过去，女子脸色苍白得仿佛没有一丝血气一般，这不似普通村妇的白，让女子本身还有几分姿色的相貌全然暗淡无光，很自然的被众人忽视了这一点。
女子名为童瑶，正是秦牧的邻居老李家的媳妇。
三年前童瑶嫁到来秦牧邻居老李家，没想到正逢妖族大肆侵犯大禹边境，丈夫在迎亲路上便被带走了。
想着出嫁随夫的道理，童瑶还是嫁入了李家。
没想到守了两年的活寡不说，丈夫最终还是在战场上战死了。
虽然平日里童瑶依旧任劳任怨地服侍公婆，李家老两口的怨气也还是撒在了这个小寡妇的身上。
不久西安县发生大涝，就连老李也被水冲走了，死不见尸。
婆婆整日以泪洗脸，没几日也随着丈夫去了。
老李家的一系列变故，全部是从娶了儿媳妇童瑶开始的，不久便有人开始造谣这个小媳妇不吉利、丧门星这类话语。
就连这时，童瑶上前作证，其余人也是生怕接触到灾星一般避之不及，为她让出路来。
平日里正直的秦牧也不顾乡里的白眼，对于邻居家的小寡妇还是多有照拂，这也才免去了遭受贼人惦记的结局。
因为周围的该溜子都清楚秦牧的性格，身为其邻居的童瑶也还算安全。
秦牧见状，脑海里回忆起与之相关的交集来，心中只道一句：
封建迷信害人，哪里都一样。
“我可以作证，昨夜正是吴捕快摸进了秦大哥家，与王玥发生了苟且之事……王玥还说了用妖虎血酒毒死秦大哥的经过……”
童瑶跪在几人面前，怯生生说完自己所听到的事情原委。
说罢，小寡妇煞白的脸上，顿时一抹飞霞挂于脸上，红至耳根。
大禹民风淳朴，可没有秦牧蓝星之时的开放。
童瑶显然也是被两人当时的浪荡之言羞红了脸，此时再次复述一次简直有种难以言表的羞耻感。
事情的经过之详细，就连秦牧这位当事人也不得不惊讶，这童瑶如何得知得这般清楚？
这莫不是当天夜里，贴耳偷听了一宿吧？
啧啧啧！
这个小寡妇非同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