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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鸣大天才,怎么才打两场就不行了?一副要发情的样子,不会是看上老头子我了吧,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帮你解决一下。”
鸣单尽力调整呼吸,想将体内的毒素排出,却根本做不到。
自己究竟吃了什么东西?
妈的,没想到堂堂的大妖,还要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她的目光锐利,对上那高座与台上的沙陀尼,似乎要将他洞穿。
刀锋席卷而来,裹挟着炽烈的血煞气息。
鸣单轻盈跃起,辗转到擂台的另一侧。
她现在暂时不能使用法术了,必须得拖延,待到再次稳定住体内的法力。
可要论速度,她又怎能比得上体术高强的屠夫。
观众只以为是鸣单的法力消耗过度,但对于鸣单,巫斋可是非常了解的。
她已经看出了端倪。
前两场战斗都是追求极致的速胜,根本不是鸣单平日里的风格,此刻却又莫名开始拖延时间,显然是身体出了某种问题。
结合方才鸣单看向自己这边的眼神······
原来鸣单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身边这位。
巫斋侧过头,沙陀尼面色如常,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啧。
都是百年的妖精,你跟我装什么装。
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本约定好了公平竞争,如今竟开始不择手段了。
永生的诱惑,真是足以改变一个妖的品性。
巫斋回忆起当初俩人相识的模样,这么些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
这场比武的胜负已经失去了悬念,但鸣单生性倔强,怎可就这般放弃?
只希望她能安然无恙,别死在这擂台上。
巫斋悲从中来。
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失败的。
············
“哈哈,别跑啊小美人,让老头子好好疼爱疼爱你!”
鸣单还在坚持着,她已经香汗淋漓,轻薄的上身都被浸湿,频繁移动之时,总有风景露出。
体内的法力迟迟不能平静。
该死,药效越来越强,就要没办法抑制了。
不仅如此,屠夫的煞气正不断渗透进她的体内,神智无时无刻不在遭受侵蚀。
可她不能认输。
就剩下两个对手,咬咬牙,挺过去!
屠夫再次逼近,鸣单倒退,同时利用场地上的花朵阻击,可这次屠夫竟没再追击,反而将屠刀插在擂台上,双手恰印。
“煞之沼!”
鸣单脚下突然出现煞气凝成的泥沼,从中伸出无数条冤魂的血手,死死禁锢住她的脚踝和小腿。
“糟了!”
她本不擅长防守,更没掌握什么脱身手段,可此时身体的情况又不允许她展开进攻。
屠夫将斩骨刀踢到空中,又是一脚踹在刀把,这把刀便直直朝鸣单飞来。
使出用样的招式,一朵巨大妖花出现,包裹鸣单的身体,以花瓣抵挡攻击。
可即便如此,自己依旧无法摆脱煞气沼泽的束缚。
视线被屏蔽,只感受到一道道强力的斩击。
花瓣上出现无数刮痕,很快便生成了裂缝,煞气趁机钻入其中,如万虫噬身般侵蚀着她的皮肤。
一道道血色纹路在她的体表浮现,这是煞气入体的表现。
本就是在尽力维持着神智的清醒,煞气侵蚀,她的意识迅速模糊,甚至开始产生本不该有的恐惧情绪。
这就是屠夫引以为傲的资本——恐煞之气!
这世上,无论是人,抑或是妖,乃至神佛,都绝对拥有恐惧这一情绪。
只要给他足够时间,屠夫有自信,他能神佛都陷入“惧”的状态!
更何况眼前这个和自己同阶的女妖。
对这朵摇摇欲坠的花朵胡乱劈砍,狂乱的煞气肆意喷发,这气息几乎令附近的观众都要窒息。
无妖出声。
所有妖怪,都摒住了呼吸,似乎是被屠夫疯魔般的气势惊住。
巫斋死死攥住手掌,几乎要抠出血来。
这是死局。
单儿······
不要······
为何不还不认输,就一定要这么倔强?
巫斋绝望地闭上眼睛,她不忍心再看下去。
这个陪伴了她漫长岁月,几乎将其视为亲生女儿的孩子,如今就要在她眼前离她而去。
此刻,巫斋多么希望她并非那要强之人。
近距离感受这狂乱煞气,仇白也是浑身的汗毛竖立。
这绝不是自己能对付的对手。
不能出手。
要输了。
千······
该怎么办?
终于,花瓣碎裂满地,在场的所有妖怪,心中都同时下了判断。
鸣单,死定了。
那斩骨大刀就要落在鸣单的肩胛,屠夫却徒然露出惊恐神色,他大骂一声,立即转换做防御姿势。
一股汹涌澎湃的能量,以鸣单为中心爆发出来!
这法力犹如火山喷发,又化作风暴,席卷了整座擂台。
若非有保护措施,怕是连场下的观众也都要被这暴风搅碎。
看见这一幕,巫斋再也没法冷静,她站起来,眼巴巴张望,心中剧痛。
单儿她,将体内的法力全部以最直接的方法倾泻出来。
这样做,可以对周围造成极为恐怖的伤害。
后果,是九死一生。
而这剩下的这一生里,将会无可避免地成为一个残废。
单儿······
擂台上,法力形成的风暴渐渐消散。
鸣单双膝跪地,双臂自然下垂。七窍、皮肤都在向外流淌着鲜血。
她仰着头,双目还睁着,尽管全身都有刺骨钻心的疼痛,她的意识也依旧清醒着。
如果不是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她一定会再站起来,赢下这场比试。
恐惧,并不能摧毁她的意志!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她只能看着那浑身都是血窟的屠夫,提着一把大刀,停在她的身前。
体内的法力消耗殆尽,再也无法抵抗住煞气,任由它摧毁自己的神智。
这一刻,这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的精神防线,终于在煞气的侵蚀下,彻底崩溃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魂魄坠入在无尽的黑暗当中,看不见任何事物,只有冰冷、孤独、恐惧。
她怕了,她害怕了。
我······我不想死。
谁来······救救我。
救救我。
“啊······呃······”
想说些话,下巴微动,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鸣单闭上了眼睛,感觉此刻的时间流逝缓慢,脑海里逐渐走过这上百年来的记忆。
良久,没感受到额外的痛苦。
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是对方手下留情了吗?
还是真的有谁来救自己了。
感受到身体被谁抱起,鸣单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
她看见的,是一个男人的下颌、俊挺的鼻子、坚毅的眼神,还有那随风轻轻摆动的狐耳。
是他。
自己这算是活下来了吧。
可惜,怕是没有机会报答他的恩情了。
这小狐狸,怎么就偏偏要当这个替死鬼呢?
看见这男人低下头,对着自己说了什么。
她想告诉他,她听不见啊,你说什么都没用啊!
不过,鸣单看得见口型,好像是说······
“放心吧,交给我。”
呵呵,没想到你也是个爱逞能的家伙。
简直······跟自己一样。
一时间,某种从未有过的安心之感蔓延全身,那无止境的,骨肉血的疼痛都被缓解,就连吞噬她精神的恐惧,也都消散了许多。
再也无法坚持,鸣单彻底地昏迷过去。
仇白抱着她,一直朝巫斋的方向走去。
不知为何,路上的妖怪都纷纷让开一条路,任仇白畅通无阻。
把鸣单放在巫斋的面前,和巫斋对视一眼,自己便再次回到上面。
面对屠夫,他抖落宽袖,眉目有锋,负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