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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异兽山脉中,有一个青年正提着血淋淋的大刀割掉了一只妖兽的头颅,听到这一阵怒吼,他不禁停下了下一步动作。
“洛基?这次搞鬼的西方神吗?”
随即,他咧嘴猖狂一笑。
“不急,还有你们四个小家伙也别急啊,等着大爷我,早晚有一天我把你们按在地上……。”
随手将大刀扛在肩上,晨曦微微打在脸上,一副少年轻狂的模样。
火红色的头发,橘红色的作战服,以及那一袭张扬的火焰披风,披风上还印有一个大大的“焰”字。
如果你能看的再仔细些,就会发现衣角处还有用金丝刺绣的“八”字。
这样一身热烈张扬的服饰配上他二十一二的年纪,无不在散发出一股惊心动魄的少年意气。
手起,刀落。血起,头落。
仰天长啸,孤身一人深陷妖群的他周身爆发出强烈的火光,一时间,火光乍起,席卷了方圆数里之地。
火焰燎原之处,寸草不生,无妖不死。
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已然步入第五境界域之境。
着实令人吃惊!
……
地藏城,城主府。
还是一样的议事大厅,还是一样的严肃,只是不一样的是此刻议事大厅内还多了不少新面孔。
云破冰一脸凝重的表情衬托的整个大厅气氛愈加沉闷。
“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妖兽山脉已经大举进攻了。”
“这一次非同小可,几乎整个异兽山脉全部出动。所幸,这次我们并非孤军奋战,还有四圣兽学院的守卫者们与我们并肩作战,只要我们能撑到他们的到来,胜利就是属于我们的。”
“诸位,誓死不退!”
最后一句,云破冰几乎是咬碎了后槽牙挤出来的。
而在场的众人也是没有辜负他的一番壮志激昂,奋力嘶吼着回应。
“誓死不退!誓死不退!!!”
云破冰点点头,转而看向默默坐在一旁的陈天玄。
“陈老,还有什么事要注意的吗?”
陈天玄站了起来,捋了捋山羊胡,微微沉吟了一会。
“这次妖兽暴动的有点蹊跷,原本它们还是有迹可循,基本上城南会少一点,可能是为了麻痹我们,然后发动大军进攻。”
“可是这次的进攻却突然变得杂乱无章起来,这里面或许有点问题。”
仔细想想后,云破冰也是点了点头,这是确实透露着古怪。
为什么突然就暴动了呢,就算它们知道我们看出来了它们的计划,可它们大可以继续进行,因为这本来就是红果果的阳谋啊。
“那我们是否再增加兵力防守?”
陈天玄刚准备点头,可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西方神好像一直被他忽略了,为什么,他就是没考虑这个问题呢?
是因为我们这边已经有人在处理,所以我就觉得高枕无忧了吗?不对,这很不对。常在危机中沉浮的人根本不可能连这点谨慎都没有。
而且在场这么多人,就算是因为他一时疏忽没想起来,可总不能都忘了吧。
对了,就是忘了,我是直接忘了有神参与了其中。
猛地他眼神一凝。
这种能力他以前见识过,欺诈之术。
是吗,是老对手了啊,洛基。
那么……
陈天玄嘴角闪过一抹笑意,对着云破冰摇了摇头。
“不,不用增加兵力,就这样,刚刚好!”
云破冰一脸疑惑。刚刚你可不是这样子啊,您这脸变的。
果然人越老,脸越那啥那啥的。
“那好,那大家就各自准备吧,散会。”
“破冰,你留一下。”
在散会后,陈天玄单独把云破冰留了下来。
“破冰,问你件事,你说……”
还没说事,陈天玄突然一掌拍向云破冰。
云破冰顿时鲜血狂吐不止,直接撞碎了会议大厅的桌子,狼狈不已。
“陈,陈老,您为什么,为什么……”
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云破冰,陈天玄一脸平静。
刚刚那一掌虽然收着点力,但是却也严严实实打在了他身上,至少也是筋脉寸断了。
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死了。
“云破冰,你还要装吗?”
云破冰此刻痛苦的脸上还有深深的不解。
“陈老,我,我在装什么啊。”
陈天玄眯了眯眼。
“哦?那我提醒一下,邪神教!”
闻言,捂着心口的云破冰脑子直接死机了。
???
什么?
“您说啥?邪神教?可邪神教和我有什么关系?您不会以为我是西方邪神的信徒吧?我云破冰堂堂世代忠良,为国死而快哉,怎么可能会去做那般邪神的走狗,怎么可能会做叛徒。”
说到后来,不知是死前的回光返照还是被胸中的愤怒所刺激,他居然忍住了剧痛,字正腔圆,豪气冲天了起来。
“是吗?你不承认有用吗?这次的事是洛基搞的鬼吧,你是他的信徒吧。没事,你都快死了,现在坦白可以了。”
“你可是信徒啊,伟大的洛基的信徒啊。”
陈天玄嘴角带着戏谑的笑轻蔑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云破冰。
而云破冰则是吐了口唾沫,艰难地爬到墙边靠着。
“谁妈妈是那个洛基的信徒了。好,既然陈老您不信我,那我死了就可以了吧。”
说着说着,一直忍着剧痛的云破冰在这时眼角竟然闪出了泪花。
想我一大把年纪了,没有死在妖兽嘴下,没有死在外敌的刀下,竟然会死在自己人手里。
而且还是以一个这么憋屈的理由,邪神教?我教你爷爷啊!
老子云家的脸都被丢光了,可惜了,地藏城怎么办?我国神明绝不容有失啊。
还有绮丫头,爹好像要走了,你可一定要争脸啊,保护好地藏城。你只要记住爹没有背叛就好,其他人的想法不管,好好守住就好啊。
只是……只是……真的好不甘心啊,好不甘心啊。
如果再来一次……再来一次的话……
“再来一次会怎样?”
那张已经老泪纵横的脸看着陈天玄,突然周围的世界一阵模糊,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是站在会议大厅里,而周围的人则是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
就在这时,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在鸦雀无声的大厅中回响。
“爹,哭什么,争点气啊。”
“我们一定能赢的!”
定睛看去,只见自己的女儿云绮正一脸怪异的盯着自己,貌似还有点恨铁不成钢。
???
啥玩意儿?咋回事。
抹了抹自己的脸颊,湿的。哎?哪来的?怎么会有水?
不对啊,这……谁的娘亲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再看一眼陈天玄,只见后者努力的憋着笑,浑身甚至都已经筛糠一样地颤抖了。
瞬间他反应了过来,刚刚那应该是陈天玄的天赋,幻觉一类的吗?
再联想刚刚幻觉里的对话,他立马反应了过来。
随即,他飞快擦干眼泪,赶忙板着脸挥手道:“没什么事的话,大家就赶紧去部署,这次一定会胜利的。”
闻言,大家沉默了一小会,看了看他,欲言又止,然后又默默点头,走出会议大厅去部署战事。
而云绮在路过云破冰时,顿了顿,想了好一会,拍了拍他的肩膀。
“爹,不要有太多压力,我也是云家的一份子,虽然我不是男儿身,但是我一定会抗起来的。”
“爹,想哭就哭吧。”
???
神他奶奶滴想哭就哭啊。
云破冰那脸叫一个黑啊。
不过这还没完,刚走出门的云绮淡淡的声音传来,略微还夹杂着点犹豫。
“那个,还有鼻涕。”
???
啥鼻涕?
不对,反应过来的云破冰饿虎扑食似得脸上一顿疯狂输出。
脸瞬间又黑了几个度。
旁边的陈天玄已经快要倒地不起了,一个劲的直颠着。
看人走的差不多了,赶忙一个屏障甩出去隔绝这片空间。
然后松了一口气捶地大笑:“辛苦死小老儿我了。”
“小老儿一把年纪了,这么不容易的运动还是年轻的时候做过几回。”
看着地上笑的直打滚的陈天玄,云破冰眉心都在打颤。
要不是因为这个人是陈老,要不是因为他德高望重,要不是因为他……打不过……
看我抽不死他。
啊啊啊!
脸黑的不成样的他赶忙转移话题,显然是不想在这种话题上多呆一秒。
“看您的意思,这次是邪神教插手了吗?”
听到正事,陈天玄也缓缓收敛了一些,然后沉沉点头。
“你没感觉到我们都知道有西方神明涉及其中,但我们就是没进一步讨论吗?”
闻言,云破冰点点头。
“确实,就像是……我们都忘了有这件事一样。”
“不错,如果我猜的对的话,这应该是洛基的力量,欺诈。”
“洛基?这次作祟的西方神明吗?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陈天玄抬头看了看他。
“需要麻烦你了,其他计划不变,但是由你来亲自镇守地藏城,尤其是城南神墓。但是切记只能在暗处。”
“一旦发现邪神教徒,格杀勿论。”
“好。”
空气中瞬间弥漫着浓浓的杀气。
不要低估任何一个人对邪教徒的恨意,那是带着浓重血腥气的化不开的。
“只是啊,破冰,你这老小子竟然会流泪,真是让小老儿大吃一惊。”
好不容易缓和的云破冰再次破防。
可哪里还有什么陈天玄的影子,只留下了一阵贱兮兮的笑声。
我的一世英名啊!这下倒没愧对列祖列宗,只是,我的脸啊……
此刻的他多么想再哭一次,可是,这怎么还有点心理阴影了啊。
天杀的邪神教是吧,看老子这回不嫩死你们。
你们这回完了。
……
太禾城,某一座房子的屋顶。
一宿没睡加急修炼琉璃金身的梦逸长还没来得及被太阳光晃过眼睛,就被一声大吼惊醒。
略带震惊和疑惑的梦逸长抬头看去,瞳孔顿时一缩。
只见许多妖兽已经在城里肆意妄为了,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好多房屋已经沦为废墟,无数人在惨叫哀嚎。
许多来不及逃走的直接被撕碎或者干脆踩烂了。
还好现在妖兽只是在外围,而梦逸长昨晚选择的地方靠近中心一点。
也正是这个原因,导致他的心灵道场没办法感应到妖兽来袭,毕竟距离太远了,他也才刚刚突破二境罢了。
可是,这不应该啊。
就是守卫没顶住妖兽攻击,可也不应该让妖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进来了啊。
梦逸长知道城门那边肯定有状况发生。
只是……去还是不去?
没犹豫多久,他便发动心灵道场的空间之力朝着城墙的方向瞬移过去。
一方面,他的空间之力刚到手,只是远远看着,如果有危险他有自信自己跑的掉。
另一方面,如果情况允许,他还可以战斗一番,毕竟妖兽暴动这种事他还没试过呢,有点好奇。
还有,城墙那边离洛锦衣家近点,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还欠洛锦衣一条命呢。
嗯,那个丫头那么讨厌,应该没那么容易死。
待慢慢靠近城墙的时候,梦逸长也缓缓停了下来。
寻一处安全的地方,默念一声“同化”,便于四周环境融为一体。
看了看城头,士兵们的尸体正歪七扭八的挂在那里,全部是被利器一击致命,绝不是妖兽所伤,是人为,而且感觉还不像偷袭。
士兵叛变了?
还是说……邪神教!
想到这,他的眼神中浮现一抹凝重。
要知道那可是一群疯子,信仰西方神明的疯子,在各地搞破坏。
甚至其美名曰,至高无上的西方神明将光明普照人间。
有时候梦逸长真的会被这中二的说辞笑到,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邪神教的危害。
如果真的是邪神教……那关我啥事。
我接着做我的事,我凭什么管那么多。
梦逸长此刻眼里尽是冷漠和漠视。
不要问他为什么,问就是他在这世上举目无亲,从没有感受到什么温暖,而且或许你死多了之后就会发现,其实生命啊、世道啊、家国啊什么的也就那样,屁都不是。
只是或许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在想这件事的时候他嘴唇下意识的抿了一下,眼神也有一瞬间飘忽了。
使用空间之力并维持同化,在到达城墙上的一刻他立即警惕四周。
但很快,他就发现他的警惕是多余的了,因为城墙上都是尸体,一个活口都没留。
真狠啊。
四处找了找,果然在一面墙上发现了用鲜血写着的一行大字。
“愿光明与我们同在!”
邪神教无疑了。
淡漠地扫视一眼后,又是翻找了一会,但是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或信息。
从城头看向城内,就这么一会功夫,城中已是一幅炼狱的样子了。
废墟、鲜血与哀嚎构成了这里的全部。
只不过,梦逸长从始至终就没想过救他们,先不提自己有没有这能力,就算自己有能力,也不会救。
因为他与这些人毫不相干。
不要拿所谓的道德去说教他,在说教之前请问问自己有没有资格,在他梦逸长痛苦的时候可没有人用所谓的道德去救他。
道德我可以有,但绝不能是被绑架的。
看着这样一幅画面,原本不想救人的梦逸长却突然想起了洛锦衣。
那个丫头应该……死了吧?
想了一会,他轻啧了一口。
“麻烦。”
于是连忙翻身下城楼,向着洛锦衣的方向奔去。
为什么他会那么讨厌洛锦衣?为什么他现在又要去救她?为什么心里莫名这么烦?
他有好多不解的地方,但是他隐隐有种感觉,这次他一定能弄清楚怎么回事,一定可以。
一路空间之力开到最大,甚至同化都被他撤掉了。
可是,人好像在特别想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就越是做不成。
就比如此时的梦逸长,明明不是太远的路,平时几个瞬移,十几秒的时间就到了,可现在,刚刚一个瞬移就冒出一只妖兽挡路,次次瞬移次次有。
更可恶的是到现在轮回剑都不能用,不然用轮回剑配合自己的天赋能力,分分钟秒掉。
而且还能吞噬一番,虽然现在他自己也能吞噬,但效率总归是低了好多。
在不知道弄死了多少只妖兽时,浑身是血的梦逸长终于赶到了目的地。
这次因为赶时间,所以他也就没在乎那么多,直接平推了过来,所幸都是些一二境的小妖。
可即便如此急速,他也没想到刚来到这就看到了让他双目怒睁的场景。
只见洛锦衣跪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已经死去的张兰衣,鲜血糊满了她的裙子,她紧紧闭着双眼,发丝伴着血凌乱地黏在脸上。
就在她的身前,一只巨型螳螂已经张开了它的镰刀,嘴角还带着一抹人性化的嘲笑。
该死,三境妖兽,魔镰刀螳。
怎么会在这里?
最令梦逸长心神一颤的是紧闭着双眼的洛锦衣竟然无意识地在喊着:“逸长哥哥,救我。”
脑袋一热,梦逸长直接冲了过去。
“尔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