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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青并没有被人打的奄奄一息。
此刻的她和陶心眉相对而坐。
面前还摆了一盏喝了一半的茶水。
除了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
发髻分毫未损,衣衫之上也未曾有过任何污渍。
江行川可是记得刚才彬儿是如何焦急的说白秀青被人打的有多狠。
彬儿也是一头雾水。
她怎么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
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世子,奴婢、奴婢也是担心表姑娘......”
其实真不怪彬儿。
而是陶心眉和她带来的那群婆子折磨人的功夫太高了。
她们太懂如何重伤一个人,却让人外表什么都看不出来。
就好比此刻的白秀青。
明明看起来没有太大的问题。
可对于她来说,比死还难受。
她浑身上下都在疼。
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在刮她的骨头缝。
一刀接一刀,刮的她头皮都炸了。
可陶心眉不知给她用了什么药。
纵然她疼的钻心,脸上却格外平静。
只是喉咙里却像是被人堵了棉花,说不出一个字。
白秀青能做的就只能是美眸通红,死死的盯着门口的江行川。
希望他可以发现自己的异常。
陶心眉也注意到了江行川。
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恼怒。
面上不显。
“咦,世子怎么来了?是要和我们一起喝茶吗?张嬷嬷,快去芳群园拿雪顶含翠过来,给世子沏一壶过来。”
江行川抬手拦住了张嬷嬷。
“不用麻烦了。”
他看向一直沉默着朝自己垂泪的白秀青,神色不虞。
“青青脸上的巴掌印是怎么回事?”
是陶心眉这个贱人打的!
川哥哥你快惩罚这个贱人啊!
想到刚才自己遭受的折磨,白秀青恨得眼睛冒火。
偏偏陶心眉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轻笑一声。
“这还不是青青姐姐自找的。”
江行川拧眉。
“你什么意思?”
陶心眉叹了口气。
“说起来也怪我,不该听了下人的话,说青青姐姐这近来伙食不好,就想着过来查看一番。不曾想,居然听到青青姐姐在咒骂老夫人,说老夫人故意刻薄她,不得好死!”
“心眉初来乍到,可老夫人待心眉极好,青青姐姐如此诅咒她,心眉一时激愤,这才打了青青姐姐一巴掌。”
江行川当下就黑了脸。
他瞪着白秀青,眼神阴沉的可怕。
“你当真这么说的?”
不!
我没有!
是陶心眉这个贱人在撒谎!
白秀青在心里歇斯底里的呐喊。
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能眼泪刷刷刷的往下流。
江行川咬牙。
“说话,我要听你的解释!”
白秀青都要呕死了。
别说说话,连椅子她都离不开。
她是明白江行川有多介意她仇视老夫人的。
她又急又气。
眼泪唰唰往下流。
江行川终究没等来白秀青的解释,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冷。
想到先前白秀青对江老夫人的种种不敬。
他恨不得自己也冲上去给白秀青补一耳光。
可他生生忍住了。
“不知悔改!打得好!”
丢下这句话。
江行川拂袖而去。
不!
川哥哥,你别走!
你怎么能相信陶心眉这个贱人?
白秀青哭死的心都有了。
她只能恨恨的瞪着陶心眉,恨不得用眼神将她杀死。
陶心眉得意的笑着。
“瞧,江行川还不是听了我的话,他也不是那么相信你这个小贱蹄子啊!”
不是的!
川哥哥都是被你这个贱人蒙蔽了!
白秀青在心里嘶吼。
可陶心眉却压根懒得理会她怎么想。
确定江行川对白秀青没那么喜欢之后,觉得无趣极了。
她伸手拍了拍白秀青的脸颊。
“这次就当是给你个教训,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在背后骂我一个字,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手段对不对?”
想到刚才的折磨,白秀青猛地哆嗦了一下。
这极大的取悦了陶心眉。
她扬起唇角,笑着看向身旁的丫鬟婆子。
“走吧,这破落地待久了,我还真怕惹上一身穷酸呢!”
“小姐说的是,您金尊玉贵的,怎么能来这种烂地方?”
在丫鬟婆子的吹捧下,陶心眉带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芷兰院。
陶心眉这话倒是不假。
自从侯府入不敷出之后,白秀青就混成了整个后院里最惨的女人。
她院子里原本陆宁安排的上好的家具被江母借着管家的名义,一点点的用二手家具替换掉。
吃食上面也从原来的四菜一汤变成了一菜一汤。
有时候甚至连馒头都吃不上。
最过分的是,芷兰院堂屋屋顶已经漏了半个月。
白秀青几次找人来修,都没人搭理她。
白秀气气的的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
她越发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继续下去了。
没了川哥哥的宠爱,她什么都不是。
陶心眉走后没多久,白秀青身上的药劲儿终于过去。
“啊!”
身上传来的剧痛让她目眦欲裂。
不到两个呼吸。
浑身上下就被涔涔冷汗浸湿了。
她艰难的抬起手。
“彬儿,帮我。”
彬儿这才发现她每根手指上都插着一根寸长的银针。
她忍不住惊呼一声。
“姑娘!刚才您为何不说?”
白秀青赤着双眼,恨极了陶心眉。
“那个贱人让人给我下了药,我说不出来,也动不了。”
彬儿一面震惊于陶心眉的手段,一面装的关心。
“奴婢这就给你去叫世子,让他看看,眉姨娘到底是怎么对你的!”
“回来!不许去!”
白秀青惨白着脸叫住了彬儿。
彬儿不解。
“姑娘,为什么不让去?”
白秀青惨白着脸似笑若哭。
“去了又有什么用?”
川哥哥已经信了陶心眉那个贱人。
如今正在气头上。
纵然把他叫回来。
他也定会觉得她是为了争宠,故意伤害自己。
既如此。
她还不如暂时吞下这个苦果。
等时机成熟。
她定会千百倍的还给陶心眉那个贱人。
随后,彬儿将白秀青指尖上的银针一一去除。
每拔一根,白秀青都要闷哼一声。
等拔完所有银针。
她的衣裙都被冷汗浸的拧出水来。
彬儿殷勤的拿来了药粉给白秀青擦拭指尖。
白秀青却忽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她的手。
直勾勾的盯着她。
“彬儿,你帮帮我!能帮我的就只剩下你一个了!”
彬儿被她弄的一头雾水。
“姑娘,您这是什么意思?要奴婢帮您做什么?”
白秀青恨恨道:“我要成为川哥哥名正言顺的女人!”
她不能再等了。
再这样等下去,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趁着陶心眉还没占据川哥哥的心,趁着清秋还没生下那个孽种。
她还有机会。
彬儿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决定吓了一跳。
“姑娘,您想好了?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白秀青摇头。
“不考虑了,我已经决定好了。”
现在她名不正言不顺的住在侯府里。
指不定要被陶心眉用借口磋磨多少回。
成为川哥哥的女人就不一样了。
陶心眉就算有心,也得诸多顾忌。
更何况,她从没想过放弃川哥哥。
既然早晚都是川哥哥的女人。
那她为什么不现在就做?
起码。
她可以吃好穿好,再不受欺负。
还能帮衬景儿一二。
至于主母之位。
等陆宁和陶心眉争个你死我活,她再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两全其美?
彬儿很快就将白秀青这个美梦禀告到了听雨轩。
陆宁轻笑。
“终于是忍不住了吗?”
她还以为白秀青宁愿放弃儿子都不松口做妾,定是有所倚仗。
如今一个陶心眉都能让她方寸大乱。
由此可见。
她对自己也不是那么有信心。
陆宁看向云岚。
“回头把消息传给秋姨娘,她一定很感兴趣。”
她是不在意江行川的,更不在意侯府的一切。
清秋不一样。
她怀了江行川的孩子。
她要为孩子筹谋,那作为唯一给江行川生过孩子的白秀青就是她的对手。
清秋定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果不其然,清秋知晓之后,脸色阴沉的都能吓人。
她朝着芷兰院的方向咒骂。
“我就说那个小贱蹄子熬不住,这才多久就露出了真面目?还装清高,我呸!”
云岚低声提点。
“秋姨娘生气归生气,可别伤了肚子里的孩子。毕竟,孩子才是女人在后宅安身立命的根本。”
清秋眉心一跳,若有所思。
隔天便是江老夫人的寿辰。
侯府已经许久不曾办这么大宴会。
这一次,江行川做足了准备。
他从飞仙楼花重金请来了厨子做席面。
还未开席,浓郁的饭香味就弥漫到了整个后院。
云竹嘴馋的擦了擦口水,在空气中贪婪的吸了一口。
“嗯,酱烧鸭、三鲜鸡、佛跳墙、油炸豆腐丸子.......”
听着她在这絮絮叨叨的报菜名。
陆宁哭笑不得。
此外,府里还请来了戏班子。
前院宾客还没到齐。
小花园临时搭建的戏台上,浓妆艳抹的戏子们就开始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江嫣然今日穿的格外精致。
她身穿鹅黄蜀锦流光裙,头戴红宝石头面。
施着薄粉,明眸皓齿。
倒是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活泼娇俏。
陆宁听人说过,老夫人打算今日给她相看人家。
故此,她才打扮的这么出挑。
她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
“嫂嫂,今天戏班子排的戏不错,反正人还没来齐,不如你跟我听一段啊。”
陆宁想起白秀青的筹谋,婉拒了她。
台上的戏无非就是那么几折子,毫无新意。
万一戏台下的大戏突然开场。
她错过了,岂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