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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淮吓得浑身颤抖,但依旧嘴硬。
“不是我!我没有!姑姑撒谎!”
江嫣然不干了。
“小小年纪,倒是挺会攀扯人!若不是我亲眼所见,你以为我会把你祖母和曾祖母请过来?”
江老夫人坐在一旁,沉沉开口。
“川儿,还好清秋没事,否则这刚有的新丁只怕就要被人害了去。”
江行川黑了脸,瞪着江子淮。
“跪下!”
江子淮吓得一哆嗦,软软的跪了下来。
却依旧嘴硬。
“爹,我真的没有。”
江嫣然冷哼。
“呵,我亲眼所见的事都能抵赖。性子如此顽劣,长大莫不是还要杀人放火?”
江行川额上青筋暴起,压抑着怒火。
“景儿,爹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推清秋?若敢撒谎,爹就把你送回泉州!”
虽然只是庶子,但侯府的富贵生活远非泉州可比。
江子淮年纪小,却也知道在哪儿待着更舒服。
一听江行川要送他走,他哪儿还敢扛着?
江子淮唇角颤抖,呐呐的承认了。
“是,是我做的。”
江行川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
江子淮咬着唇角,死不开口。
清秋知道江子淮和白秀青走的近。
也更明白白秀青和江行川这对表兄妹不清不楚。
她沉吟片刻,低声开口。
“世子,景公子毕竟还不到六岁,会不会是她人指使?妾听说,景公子最近和表姑娘走的很近。”
江行川何尝不知白秀青有多在意他纳清秋为妾。
他眼底翻涌起万千怒火。
“来人!把白秀青给我请过来!”
江行川愤怒至极。
竟是连青青都不再叫了。
江子淮当下就急了。
“不是!没有人指使我!我就是故意的!”
他恨恨瞪着秋姨娘,心中委屈也脱口而出。
“都是因为你,爹这段时间都不来看我!我讨厌你!”
“逆子!”
江行川大失所望。
江老夫人以前还顾忌着江子淮是府中唯一男丁。
如今清秋这么快就怀了孕,她对江子淮也没那么看重了。
“孽障!小小年纪心思就如此歹毒,长大那还了得?”
江母也是眉头紧锁。
“川儿,这孩子是欠了些管教。”
江行川深吸一口气,眼底是藏不住的失望。
“来人,把景公子送回潇湘苑!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他出来一步!”
和白秀青如出一辙。
江子淮也被江行川禁足了。
隔天,本该在床上静养的清秋一大早就来给陆宁请安。
陆宁赶忙让云岚搬来了绣凳。
“你刚怀孕,以后没什么事,不用来这请安了。”
清秋听到这,对陆宁感激更甚。
她从没见过谁家的主母可以对妾室这么好。
她很幸运。
“来请安是妾该做的。就算是有了孩子,也不该坏了规矩。”
陆宁轻笑。
“哪有那么多的规矩,现在你怀着孩子,你就是最大的规矩。”
她从妆奁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昨日我知晓你怀孕的消息都已经很晚了,就没让人送过去。快看看,喜不喜欢我送的这份礼物。”
盒子里装的是一对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
少说也得好几百两。
清秋当然喜欢,却还是拒绝了。
“少夫人,这镯子太贵重了,妾不能收。”
“你是侯府的功臣,一对镯子而已,有什么不能收的?”
陆宁不由分说的将镯子塞进了她怀里。
清秋红了眼眶。
“谢少夫人。”
陆宁拍了拍她的手。
“跟我说说你落水的事吧。”
当听说江子淮被禁足之后,陆宁一点也不惊讶。
江老夫人和江母本就对江子淮心有芥蒂。
如今听闻清秋有了孩子。
纵然江行川有心袒护,她们两个也不会答应。
只是就是不知道,正苦苦等待儿子救援的白秀青得知了这个消息会不会发疯呢?
芷兰院。
彬儿火急火燎的进了房间。
“姑娘,不好了!景公子出事了!”
白秀青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景儿怎么了?”
彬儿:“我听门外的婆子说,景公子被世子禁足了。”
晴天霹雳。
白秀青身形一晃,跌坐在椅子上。
“怎么会!川哥哥怎么会那么对景儿?”
“奴婢听婆子说,景公子把秋姨娘推到了湖里。”
“不可能!景儿向来乖巧,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一定是秋姨娘那个贱人,故意设局害景儿!川哥哥怎么能偏信这种小人?”
“听说秋姨娘.......”
彬儿有些犹豫。
白秀青见她神色不对,一颗心提了起来。
“你快说,那个贱人怎么了?”
“秋姨娘怀孕了。”
白秀青被这个消息砸的七荤八素。
怔愣好半天之后,半哭半笑。
“原来是那个贱人怀孕了,难怪对我的景儿这么狠心!”
“呵呵,是我傻,将那些假话当了真!”
彬儿也被她这副模样吓到。
“姑娘,你先别哭了,现在连景公子都被禁足了,咱们该怎么办啊!”
日日被克扣,连饭都吃不饱。
这样的日子她是一天都不想待了。
白秀青沉默了好半晌,木然的擦干了眼泪。
嗓音里冷然。
“你去告诉外面守门的婆子,我要见世子。”
彬儿跺了跺脚。
“姑娘,咱们不是没试过啊,她们不肯传信啊。”
白秀青眼底闪过一抹凄然的坚定。
“去告诉她们,我只给她们一炷香的时间。若世子不来,我就去死。只要我的死讯传出,世子的秘密也会第一时间被人曝光。”
她就不信。
川哥哥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
她更不信。
川哥哥会不理会那个秘密。
有个守门的婆子是陆宁的人。
她将消息匆匆传到了听雨轩。
陆宁沉默片刻。
能以死相逼,白秀青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只是她说的秘密是什么?
这般信誓旦旦。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定然是江行川极其重视的。
“去吧,给世子传信。”
唯有这样,她才有机会弄清楚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不到一炷香,江行川就赶到了芷兰院。
白秀青眼死气沉沉的眼神终于多了几分色彩。
“川哥哥!”
她欣喜的想要如往常一样扑进江行川的怀里。
不想,今日却被江行川躲开了。
江行川神色极为不耐。
“前院还有贵客等我招待,你有什么话,赶紧说!莫要耽误了我的大事!”
一盏茶前,长公主府的安郡王忽然来了昌平侯府点名要见江行川。
自从申饬圣旨和口谕下来之后,江行川彻底成了勋贵人家中的透明人。
他几次想要求人继续谋官。
得到的除了讥笑就是嘲讽。
安郡王的到来对来说绝对是雪中送炭。
此外,安郡王的母亲长公主是圣上最为倚重的妹妹,手中握有实权。
他来主动交好,是江行川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
江行川诚惶诚恐的招待。
可忠心还没表完。
婆子就来了前院,说白秀青要寻死。
尤其是还以二人共同的秘密相挟。
江行川这才求了安郡王,先来了芷兰院。
白秀青也看出了江行川神色焦急,不敢托大。
只能委屈巴巴的开口。
“川哥哥,我听人说你把景儿禁足了?”
江行川怒斥。
“是哪个管不住嘴的下人在你耳边乱嚼舌根?”
白秀青眼泪唰的一下就滚落眼眶。
“川哥哥,为什么?景儿可是你最疼爱的孩子啊。”
提到江子淮,江行川眼底闪过一抹晦暗。
“他小小年纪,就心生歹心,将清秋一把推进了湖里。就这,难道还不该受罚?”
听到清秋俩字。
白秀青险些咬碎了银牙。
她几乎可以断定,此事是清秋设局故意为之。
可被禁足的这些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这侯府,川哥哥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只有让川哥哥重新看重她,她才能找机会帮儿子澄清。
白秀青忍了又忍。
“川哥哥,在泉州时景儿一向最乖巧懂事,这才来了府里几天就做了这等错事。我这个做母亲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若要罚,你连我也一块罚了吧。”
她哽咽着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掌。
一如在泉州时,做错了事那般。
但凡她错了。
江行川就会轻拍她掌心一下,作为惩罚。
这也是二人之间的小情趣。
多日的磋磨,白秀青清简了不少。
连手腕都比原来纤细了半圈。
一袭素衣,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对白秀青,江行川还是真心实意的爱着的。
尤其是这么多日子不见,他心里也经常惦记她。
可江行川也恼怒白秀青上次的针锋相对。
见她如此低声下气的讨罚。
江行川终究是软下心来,将人揽进了怀里。
“错的是景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白秀青再也忍不住,汹涌的泪水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衣襟。
江行川心头泛软。
“好了,我不与你计较上次之事了,你也别哭了。”
白秀青听了这话,心里并没有多开心。
在她看来,江老夫人就是死八百遍,也比不上她儿子一根汗毛。
不过能和江行川重归于好,也算是没枉费她先前的决绝。
最起码,她不用再禁足,更不用再喝那些狗都不喝的刷锅水。
唯有这样,她才有机会照看景儿。
“川哥哥,那我能去看看景儿吗?”
白秀青的小心翼翼让江行川心里生出几分愧疚。
他神色温和的揉揉白秀青的发顶。
“当然可以,但你不能带他出潇湘苑。这件事是祖母在旁看着的,万一被她看到,就不好收场了。”
白秀青颔首。
“川哥哥,我都省的。”
江行川又想起刚才婆子传的话。
神色忽的严厉了起来。
“还有,我知道让你禁足这么长时间,你心里不痛快。但不管何时,都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吴月珍三个字,明白吗?”
吴月珍是他在泉州最大的禁忌。
不管是谁,都不能提起。
青青也不行。
白秀青对上了他深沉又暗含警告的眼神,缩了缩脖子。
“川哥哥,我也是听到景儿被禁足,一时急的没了主意,想出门去找你,婆子不让,我这才不得已这么说的。”
江行川却没忘了白秀青的威胁。
“可我记得那婆子曾说,你一旦身死,我的秘密也会公之于众。”
白秀青感受着后脖颈的大手,后背汗毛乍起。
她清楚此刻的江行川对她有了杀意。
连忙解释。
“川哥哥,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去害你?”
江行川眸子阴沉的盯着她,一言不发。
白秀青掌心都冒了汗。
“川哥哥,我是跟你一起进京的,就算是在外面那段时日,也是在你眼皮子底下的。”
江行川沉默片刻,却还不忘威胁。
“你心里有数就好。我是景儿的父亲,侯府倒了,景儿也好不了。”
“只有我好,你才有机会成为侯府主母,明白吗?”
白秀青畏惧的点点头。
江行川一走,白秀青就浑身脱力的跌坐在地。
她直勾勾的盯着江行川离开的方向,感受着后背被涔涔冷汗一点点侵蚀。
其实她刚才骗了川哥哥。
在青石巷时,她远在一个泉州的姐妹来看她。
她就将存放秘密的地址告诉了她。
若是川哥哥还能像在泉州那般对他们母子好,也便罢了。
如今他都能为了一个贱人禁足景儿。
她必须要为自己和景儿留个后手。
两条人命,怎么也能为她留住侯府主母之位。
江行川又急匆匆的回到了书房。
安郡王非但没有计较他刚才的失礼,还递给他一张写满帮他重回官场的法子。
江行川粗粗看完。
过于激动,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同时他心里也有些不安。
他们昌平侯府和长公主府素来没有交往。
而他对于安郡王这样的天潢贵胄从来都只有远远观望的份儿。
就连交好的心思都不敢有。
如今,安郡王突然前来,还为他雪中送炭。
这件事本就不正常。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正在思索间,安郡王放下茶盏看他。
“这些计划如何?”
江行川忙说道:“令江某叹为观止,望尘莫及。”
安郡王颔首。
“你明白就好,不出半月,本郡王就能让你成为御前红人。”
江行川喜上眉梢,朝安郡王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多谢安郡王和长公主为江某筹谋,江某感激不尽。”
他顿了下。
“只是江某身无长物,不知该何以为报。”
昌平侯府的败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就连他自己有时候也都在怀疑自己。
好好的侯府怎么会败成这样?
甚至比父亲在世时都不如。
安郡王摩挲着手里的红玛瑙手串。
“不,你有。”
江行川一愣。
安郡神色莫名的回了一句。
“大将军府嫡长女陆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