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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本就是多年前江老夫人给江行川安排的通房丫头。
江行川初经人事,也是经由清秋。
二人是有年少时的情分在的。
若是旁人,江行川还能随便找个借口打发。
清秋就不一样了。
江行川一时愣在了原地。
白秀青脸色惨白,紧张的看着他。
手里的帕子都要绞碎了。
不会的。
川哥哥只爱她一个。
是绝对不会收下那个贱婢的!
白秀青想的挺美,可架不住江母极其厌恶江子淮。
她格外赞成陆宁这个提议。
“川儿,阿宁这般大度,你就答应了吧。府里也是该添几个有名有份的孩子了!”
江行川忍不住看了眼角落里的白秀青。
见她眼圈泛红,心里也很难受。
可如今陆宁拿之前外面的流言堵他。
他没法拒绝。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清秋。
江老夫人对白秀青的印象已经差到谷底。
因为金蚕蛊,对江子淮这个曾孙也没法做到像原来那么喜欢。
陆宁提议正中她的下怀。
“清秋,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谢少夫人恩典!”
清秋从小就喜欢江行川,却因为自己的身份,不敢僭越。
她不止一次在梦里想过给江行川当姨娘。
如今突然美梦成真,她喜极而泣。
扑通一声跪在了陆宁身前。
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妾谢少夫人恩典。”
陆宁从发间抽出根早就准备好的桃花簪,簪在了她发髻上。
“秋姨娘起来吧,以后大家都是姐妹了,不必如此客气。”
见陆宁如此大方,清秋对她感激更甚。
嗓音都哽咽了。
“谢夫人。”
江行川对上白秀青伤心欲绝的眼神,很想开口拒绝。
可他清楚,一旦拒绝,景儿就绝了进府的机会。
最终只能无声默认这个事实。
陆宁好整以暇的欣赏着江行川的憋屈。
再接再厉。
“老夫人,婆母,清秋和世子也是相熟的老人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就让世子收了清秋吧。”
江母点头。
“也好,这样也能早些为侯府开枝散叶。”
至于江老夫人,清秋本就是她的人。
她自然没有意见。
江行川纳清秋为妾就这么定了下来。
白秀青哭着跑回了芷兰院。
不一会儿,江行川也随意寻了个借口,离开了松鹤堂。
江老夫人和江母却不约而同的沉了脸。
陆宁挑挑眉。
很好,得罪了这两位,以后白秀青有的哭。
芷兰院里,白秀青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江行川将人揽进怀里。
“青青,你明知我是为了景儿,纳妾也是权宜之计,你这又是做什么?是让我为难吗?”
白秀青泪眼朦胧的抬头。
“川哥哥,我就是心里不舒服,陆宁也就算了,那个清秋算什么东西?她凭什么能做你的妾室?”
江行川叹了口气。
“清秋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如果我没有外放,祖母早就让她做我的妾室了。你心宽一些,我不会喜欢她的。”
听了这话,白秀青的哭声才低了些。
“川哥哥,我相信你,但你保证,你不会动她。”
陆宁虽然答应她的景儿给川哥哥当庶子,却也洗不掉景儿身上外室子的名声。
她不敢想。
万一清秋生下孩子,那她的景儿该如何自处?
江行川温声保证。
“好,我都答应你。”
两个人耳鬓厮磨了一阵,白秀青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
“川哥哥,你能不能派人在出去打探一下,宋国公可不能早些回来?我不想再等了。”
只要她能被宋国公认下。
她的景儿早晚都会拿回属于自己的身份。
江行川叹了口气。
“我又何尝不想?可宋国公何时回来,岂是你我能做得了主的?”
如今江行川官途晦暗。
他比白秀青更希望早些攀上宋国公这棵大树。
当然,江行川也明白白秀青的担忧。
唯恐白秀青擅作主张坏了事,他低声劝慰。
“青青,你不要胡思乱想。早晚你都是昌平侯府唯一的主母。”
白秀青咬着唇角。
“那早晚是什么时候?”
她等的太久了。
已经快没耐心了。
每次看着川哥哥和陆宁那个贱人出双入对。
她的心都在滴血。
江行川叹了口气。
“既如此,告诉你也未尝不可。”
听完江行川在耳边的低语,白秀青面上一扫低落,喜上眉梢。
“我就知道川哥哥不会骗我。”
她又似想到什么,柳眉紧蹙。
“可是川哥哥,陆宁那么谨慎,会不会被她发现?”
江行川胸有成竹。
“放心,那是蛊,就算是太医院院首都不可能察觉的了。”
昨夜春雨潇潇。
纵然今日是个大晴天,陆宁还是觉得有些凉。
裹着大氅,窝在软榻上连打了三个喷嚏。
云岚一脸担忧。
“小姐,您这风寒时好时坏的,要不然再请邹大夫过来看看吧?”
陆宁摆摆手。
“我没事,邹大夫最近这么忙,还是不要麻烦他了。”
发鸠山里还有不少流民。
他们一路从利州走到京城,有不少人都染了重病。
陆宁专门知会邹大夫去救治他们。
不能仅仅是因为林南天配合交出江涛叔侄,更是为了自己的良心。
京城的达官贵族锦衣玉食,声色犬马。
远在利州的灾民却食不果腹,易子而食。
她做不到视而不见。
利州太远她鞭长莫及。
她能做的只能是帮一帮发鸠山的流民。
只是,这终究是杯水车薪。
就是不知圣上该如何安置他们了。
有一说一,她对林南天的印象不错。
尤其是上辈子的他手无缚鸡之力,只带着几百流民,都能逼得朝廷护卫军接二连三的损失人马。
这样的能人若能收为己用就好了。
思绪纷繁间,云竹走了进来。
“小姐,您看我把谁带来了。”
陆宁收回思绪,抬头看了过去。
站在她身边的是一个五官灵秀的少女。
她身穿靛蓝色袄裙,头梳单螺髻。
耳朵上坠着一对银色的小铃铛。
随着她的步伐发出丁丁当当的脆响。
最让人见之难忘的是她那双金色的眸子。
似金色的云海,让人深陷其中。
陆宁认出了来人,弯了弯唇角。
“你是灵玉?”
那日小丫头蓬头垢面。
想不到梳洗打扮过后,竟是这么好看。
灵玉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朝陆宁行了一礼。
“灵玉见过小姐。”
陆宁放下手里的书。
“快起来吧,你哥哥伤的养的怎么样了?”
“回小姐,邹大夫已经重新帮阿兄接骨了,他还说再有两个月,阿兄就能恢复如常了。”
陆宁笑笑。
“那挺好的,你这么不在医馆多照看你阿兄?”
灵玉摇摇头。
“阿兄那没什么可照看的了。小姐是我们兄妹的救命恩人,灵玉想早些过来报恩。”
陆宁笑笑。
“我这没什么可忙的,晚些时候过来也行的。”
这时,云岚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小姐,该吃药了。”
陆宁从榻上坐起来,伸手接过药碗。
灵玉忽的冲了过来。
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药碗砸在了地上。
褐色的药汁将新换上的地毯浸湿了一大片。
陆宁愣住,不解的看着灵玉。
云竹急了,上前一把推开灵玉。
“你做什么?”
灵玉急切的看向陆宁。
“小姐,这药不能喝!可以让我看看您的右手吗?”
陆宁心头有疑。
还是将手伸到了灵玉面前。
她的手保养的很好。
素白纤长,莹润如玉。
只是中指下的掌心处多了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
生生破坏了这份美感。
灵玉紧张的看着她掌心黑痣。
“小姐,这颗黑痣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
陆宁想了下。
“大约是半个月前。”
灵玉听完松了口气。
“还好,不算太迟。”
灵玉可不是贴身照顾她的云岚云竹。
陆宁更为疑惑。
“你怎知我这黑痣是后长出来的?”
云竹最耐不住性子。
“哎呀,你快说呀,小姐到底怎么了?”
灵玉顿了顿,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小姐,你......你中蛊了!”
陆宁脸色微变。
果然,她身上被人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