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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涛站在洗漱台前木然的看着虎头人弹出尖利的指甲,在胖子耳朵上方估摸着一比,然后像捅穿一张纸一样,轻松的就捅进了他的脑壳。
在插入的瞬间,胖子闷哼一声,双眼登时变得鼓胀通红,身体不自觉的紧绷起来。
“别紧张,放轻松,你乱动的话,我容易切不平整,到时候我还得把你治疗好,重新切。”虎头人安抚道。
他用另一只手死死的按住胖子头顶,莹莹的绿光从他的掌心浮现。
“是不是,有点歪?”他嘴里嘟囔着,侧过头看向插入脑壳的指甲,金黄色眉头微皱,似乎是不满插入的位置,指甲微微晃动,反复的调整,最终找到了一个满意的起点。
他点点头,不自觉的屏息,眼眸中满是紧张的神色。
脚步缓慢的挪移,锋利的指甲在割开头骨,发出轻微的擦擦声,些许骨粉飘散而飞,头骨已经被切下了一半可奇怪的是却没有一丝鲜血流出。
“保持住,保证住。”感受到胖子的身体的颤抖,虎头人安慰道,但按在头顶的手却愈发的用力:“你做的很好,快要切好了,现在没有一点瑕疵,这次肯定可以一次就成功。”
“咯嘣”一声脆响,虎头人长舒了一口气。
“切完了。”他往后退了两步,双手环抱在胸前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从远处看,胖子的脑壳好似与常人无异,看不出一点被切割过的痕迹。
“很完美不是吗?”虎头人对着陈涛说道。
陈涛低垂着眼帘,没有回答。
虎头人盯着的陈涛的脸,露出恶趣味的神色吩咐道:“你去把他的盖子打开。”
陈涛拳头握紧,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木然的走向胖子,胖子的脸上无悲无喜,似是早就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不疼吧,胖子。”陈涛语气轻柔的问道。
语气轻柔,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到的事。
胖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疼,就是感觉瘆得慌。”
陈涛抓住胖子油腻细软的头发,轻轻的往上一提,袅袅的热气从缝隙中溢出。
“当当当!”虎头人双手合成喇叭状,在一旁配音道。
盖子打开了,露出了里面鲜红的,不断跳动的大脑。
陈涛强忍着恐惧,将脑袋扭到别处道:“我也瘆得慌。”
虎头人从陈涛手中拿过半截脑壳炫耀似的放在胖子的眼前道:“你看我的技术是不是越来越好了?这次切的是不是很平整,没有一点断茬,不像上次那样失败了好多次,每次切的都是坑坑洼洼的。”
胖子看着自己的脑壳,嘴角一扯。
裸露在外的大脑突然一阵抽动,随即一股乳白色的气体从中腾腾升起。
虎头人面色一喜,立马拿出事先准备的好的罐子,对准飘逸在空中的御神力,将塞子拔出,一股巨大吸力出现,将御神力尽数吞噬。
确保御神力都收纳完成,没有一丝遗漏后,将塞子塞好,举起罐子放在眼前观察了一下,又看向胖子。
胖子肉眼可见的瘦了不少,原本鼓凸的肚子已经变得平坦,脸色苍白的像是跟女人鏖战了一整晚,神情萎靡,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体内的御神力估计还有五分。”虎头人自言自语道:“跟预想的一样,他还需要更多的精神刺激。”
他拎着胖子的头发,随手一甩就将胖子的半截脑壳扔进了洗漱池里。
坚硬的脑壳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与洗漱池碰撞发出“嘣”的一声闷响。
胖子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虎头人,又是一股乳白色的气体从大脑中散出。
“你看他笑的多开心。”虎头人嬉笑着打开罐子,将御神力悉数收纳。
“你还愣着干什么?”虎头人有些疑惑的看向陈涛:“快帮他洗头啊。”
陈涛走到洗漱池前将胖子的脑壳扶正,然后打开喷淋头对着自己的手试了下水温,感到温度合适后,浇洒在胖子的头发上。
然后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热情洋溢的笑容道:“这位先生,请问水温合适吗?”
胖子紧咬嘴唇,眼神幽怨的看着陈涛,头顶大量的御神力从中逸散而出。
虎头人开心的将御神力收进罐子里,并踢了一脚胖子小腿道:“人家问你话,怎么不搭理人家,这么没礼貌?”
“水温...水温合适。”胖子有气无力的道。
他已经瘦的颧骨凹陷,面色惨白的像是被十几个中年妇女轮番糟蹋了一整晚。
“体内御神力估摸着还有三成。”虎头人鼓励的看了陈涛一眼,示意他继续。
“合适就好。”陈涛挤出洗发水,在手中搓揉出泡沫,用指腹把洗发水的泡沫均匀揉进头发里后,再轻轻的用手指按压着头皮。
“力道合适吗,先生?”
胖子歪斜着脑袋,面色青灰,嘴唇爆裂起皮,眼皮控制不住的往下耸搭着。
他太累了,大量的生命本源流失,让他濒临死亡。
他想就这样睡过去,永远都不要再醒来。
虎头人嬉笑的声音响起:“陈涛,你的手法看来是越来越好了,把大哥按的舒服地都快要睡着了,就是看样子力道有点轻了,那边有锤子,用锤子敲,大哥比较吃劲。”
胖子猛然惊醒,又是一股御神力浮出。
“体内大约还有两成。”虎头人看着跟干尸一样的胖子又有些不确定的道:“算了,就先这样吧,给他留点,别抽死了,细水长流吧。”
他慢悠悠的走到陈涛面前,拎着胖子湿漉漉的头发道:“就不用给他吹干了,我直接给他安回去。”
“不得不说,你想到的洗头法和当他们面做锡纸烤脑花的方法确实好用,精神刺激效果一流。”虎头人夸赞道:“你他娘的确实是个天才。”
“你是不是快要觉醒了?”虎头人突然话锋一转。
陈涛心中一惊。
不等陈涛回答,虎头人又自顾自的道:“我的鼻子不会闻错的,你变得越来越香了。”
他举起宽厚粗糙的手掌摩挲着陈涛的脸颊。
陈涛浑身的鸡皮疙瘩顿时炸起。
“嗡”的一声轻响,虎头人尖锐的指甲弹出,掠过陈涛的脸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然后他用尖锐的指甲尖在陈涛耳朵上方头皮,若有若无的扫动着,低声道:“不知道天才脑袋的构造是不是和其他人是不会真的不一样呢?”
“我想我很快就能看到了。”
拍了拍陈涛的脸后,他走到胖子的面前,将脑壳盖上,手掌浮现绿色的荧光对着切口环绕一圈,伤口的肉芽快速的生长,铰接在一起,没一会就变得严丝合缝,完好如初了。
原本油腻卷曲头发已经变得清爽整洁,带着洗发水的香味的水珠正顺着脸颊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水,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