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baikecu.com,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平常顾神飞和郝蕾的工作是接受领导的指派,开着车到处采访,很少有准时下班的时候。昨天属于特殊情况,居然早早地完成了任务。一看没事了,郝蕾先回家接孩子去了,顾神飞初来乍到只能好好表现,回单位坐了一会儿班,到点这才出门,碰上了那桩神秘事件。
“郝姐,我昨天碰到一件恐怖的事情……”顾神飞刚上班就把郝蕾拉到了一边,在她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起来。
“昨天你也在现场?”郝蕾面露惊色,往四处看了看,声音压的比他还低:“你姐夫有个关系特别近的客户,昨天也和他说了这件事情。你姐夫回家和我转述的时候,我一开始根本就不信。后来我在税务口子上的一个闺蜜,神神秘秘的给我打电话,说的可活灵活现了。她那人从来不说假话,我这才相信!哎呀,简直吓死人啦!阿飞,你说这事万一轮到咱们头上怎么办?”
顾神飞心里话:得,啥叫满城风雨啊?这就是!我已经尽量控制传播范围了,别人还不知道怎么传的呢。幸亏大家昨天都答应保密了,如果不答应……估计这会儿嫦娥和吴刚都知道了!
“郝姐,我觉得您还是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根据弹坑理论,炮弹不可能落在同一个坑里。我昨天亲身经历了恐怖事件,那么以我为中心,所有我认识的人再遇到相同事件的可能性就会大幅度降低。您说我说的对吧?”他赶紧又反过头来安慰郝蕾。
郝蕾听着连连点头,接着又醒悟到了什么,笑着捶了顾神飞一拳:“原来认识你还是我沾光了是吧?你就变着花的夸自己吧!”
两个人哈哈一笑重又走回办公室,继续一天的忙碌。这一天是周五,晚报周六周日停刊,平常忙碌的记者们这才得以好好歇个双休日。
不停刊不行,现在网络媒体太发达了,还有几个愿意买晚报看的?愿意在晚报上刊登广告的厂商都少了,纸质媒体的日子并不好过。不过塞翁失马,这大概也是顾神飞能顺利托关系进报社的原因之一吧。
太太平平加班到晚上7点半,顾神飞刚要回家,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外公打来的:“外公,您这是出关了?赶明儿我去看您去。”
电话那边声音洪亮:“我这是刚出关,偶有所得。你也不用等明天了,今天晚上就过来吧,咱爷俩好好唠唠。”
“那好,我和我妈说一声,免得她着急。”
“哼!甭告诉她,不然又要说我是老封建!”
这父女两个,关系从来就没有好过。
顾神飞的外公褚凤祥今年已经90岁了,做了一辈子道士。快40岁的时候突然算出来自己这一生合该有一个女儿,于是匆匆下山结了一门亲事,这才生出了褚鸿雁。
孩子出生之后褚凤祥认为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又回到山上继续当自己的道士。有钱的时候就给山下的母女两个送一些,没钱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为此母女两个很不待见这个老头,褚鸿雁的母亲去世以及她自己结婚都没有通知褚凤祥。
也不知道褚凤祥是真的有本事还是又被他蒙对了,顾神飞出生的时候老头又下山了。褚鸿雁当然要给老头甩脸子看了,但是褚凤祥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经常来看望这个小外孙,说他俩有缘。
褚鸿雁见褚凤祥往山下跑的频繁,还以为他回心转意了呢,一来二去的也就不再排斥老头了。她年纪也逐渐大了,心也变软了,两个人开始能说上几句话了。但要像其他人家里那样父慈女孝,那还是不可能的。褚鸿雁有时候不高兴了就会教训老爹,说他搞封建迷信。老头被气的吹胡子瞪眼,但是也没办法。
褚凤祥所住的道观并不在市区,而是在偏远的市郊,眼看就要到了邻省。现在人们有钱了,寺庙道观的香火一般都还算不错。真要是能放开了接待游客,每年的香油钱是一笔不菲的数字。可褚凤祥的这个小道观实在是太小了,前后院加起来也只不过是90个平米大小,没有接待游客的能力。所以,他就一直那么穷着。
顾神飞先是坐地铁然后又打了辆出租,花了仨小时才赶到了僻静的竹萧观。道观建在一片竹林里,背后是一座十余米高的小土山。顾神飞沿着一道踩出来的土路到了紧闭的道观门前,拍了拍门环:“外公,您睡了吗?”
观门吱扭一声打开,站在门后的却并不是褚凤祥,而是一个20多岁的青年道士,冲着顾神飞做了一个抱拳礼:“无量福寿,你就是顾神飞吧?请进,观主已经在等着你了。”
顾神飞心里顿时就是咯噔一下,感觉这事情有些太不寻常了。
褚凤祥虽然今年90了,但是体格却非常好,生活能够自理不说,每天还能拿着扫帚清扫一下道观。所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着,从不接收别的道士挂单。他说这座道观是师傅留给他的,他活着的时候绝对不允许别人染指。可今天观里突然出现个陌生人是怎么回事?这个年轻的道士是什么时候来的?外公怎么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
“是阿飞呀,进来吧。”当做正殿的堂屋两旁有两间厢房,褚凤祥住了其中一间。
冲着开门的道士点了点头笑了笑,顾神飞脚步匆匆的挑帘进了厢房,褚凤祥正盘膝坐在床上,挽着道髻穿一身深蓝色道装,留着一尺多长的白胡子,满面红光精神矍铄。于是这才放下心来:“外公,今天晚上我就不走了,在您这儿挤一挤,明天咱们好好搓一顿。”他又指了指门外,小声问道:“外面那个是谁?来挂单的?”
褚凤祥摆了摆手:“这些小事不去管他,你过来坐下。”他对面还摆了一副蒲团,点手让顾神飞过去坐了下来。老头没说话,仔细端详着外孙的面孔,最后眉眼都舒展开了,笑得慈眉善目,把顾神飞都给笑懵圈了:“外公?看什么呢?我脸上有灰?”
“没灰,没灰,你是有福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