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流言四起,姻缘受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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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这些都是今天早上,各大臣快马加鞭,急送来的奏折。”

皇上一听,心下觉得可能是宦官说的太急了,都是上京城的老臣们,再急,还用快马加鞭?何况,今天不是刚刚上完早朝吗?

“知道了,对了,梁老那姑娘怎么了?”

“圆通法师法力高深,自然是好了的。”

“这就好。梁老对朝廷也算是鞠躬尽瘁,只可惜就一个女儿,要是多生几个,朕可就和他做亲家了。”

皇上言语间笑意盈盈,宦官猜想这话决不是官家一时的笑话,遂提议道:“官家,小的听贵妃宫里管账的嬷嬷说,赵王前几日从贵妃私库拿走了一桃花步摇冠,说是送给一个人。”

“哦!什么人?梁老独女,梁朝吗?”

宦官闻言,极度懊悔,自己刚才这是怎么了?就是梁老府上的一条狗,他也不能和皇子们扯上关系啊!难怪官家说,要是梁老多生几个就好了,“不是,小的还不知道赵王送给了谁,也有可能是给身边要好朋友做什么贺礼。”

“哈哈!小福子,小福子,你啊!还是这样。怎么还忘不了皇后打你那一巴掌!”

“小人惶恐,本就是小的冲撞了皇后娘娘,一巴掌,算是赏轻的了。”

“行吧!你先出去。”

小福子这些年恨不恨皇后,他这个皇上还能不知道?虽然没有针对过皇后,但对贵妃倒是十分忠心。刚才这是想告诉他这位官家,把梁老独女许配给赵王就挺好。这小福子真是越活越年轻,那梁府的姑娘,不也是皇后的侄女?

第一本奏折:

官家圣躬安。昨日,枢密使独女在狩猎场擒获一行迹可疑之人,弄得满城皆知。堂堂一大臣之女,竟然如那山野莽夫般行事,简直是倒反天罡。现在人又突然惨死狱中,到底是什么人,已无从考究。老臣恳请官家下旨,严惩枢密使之女,规其行径,正其思想。

“嗯,言官相爷,枢密使的死对头。梁老爱女死切,已阅,去找皇后娘娘。第二本,慎刑司的,看看。”

慎刑司看管贼犯不力,让贼人有可趁之机,难辞万咎,但官家请安心,凶手我等已捉拿归案,凶手与贼犯乃是师徒关系。二人合谋想要借少监大人的手,攀上梁府这棵大树。贼犯柳氏却想借梁府小姐上位东宫,不料行迹暴露,梁府小姐为求自保,方射断柳氏的腿。这些都是柳氏死前自行招供的,至于谋杀柳氏的凶手,乃民间长春戏班的班主,也是怕柳氏出卖了他。

梁家小姐。虽行事不够周全,但忠君爱国之心日月可表。还望官家莫要怪罪。

“少监?怪罪倒是不会,只是以后怕是择婿艰难啊!上京城的,是不用想了,往外的,还可以看看。”

第三本,又是参枢密使的,不看。第四本,第五本,都是要求严惩梁老独女的,阅了,但不听。

开什么玩笑,一国之君,因为一点小事,跑去给重臣爱女立规矩?传出去,别人怎么看?难道说,这些人另有深意,可这上面不是写要恶惩梁老独女吗?也没看到有深意啊!

算了,算了,往后的都不用看了。

不过,先前梁老曾几次三番提携这个梁不讳,他当时还以为,是想招此人为婿呢?没想也是一个痴情种。

皇上正欲扔了手上的折子,却因为太多,漏了一本出来,捡起来一看,竟是……

——

“官人,官人。”

当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时,梁老的手抖了几抖,信纸上竟出了几条长虫。

夫人至,实慌张,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夫人每每这样,那必有妖,必有妖。

“官人,你怎么在这,这里怎么闷热……”

今天换了衣服,还换了妆容,果然有妖,还是大妖,不行,他得走。

“坐下。”

“啊!坐下,好,坐下。夫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梁母也不装了,将现在外面传的那事,都说了出来。

“那姓梁的……”

“夫人慎言,我也是姓梁的。我之前就是说说,既然不讳对那女的有情。那就给阿朝另择夫婿算了,反正又没人知道,我们有那个心思。”

梁老说的小心翼翼,就怕这位梁府的当家夫人,一掌就拍碎了他这把老骨头。

梁母笑了笑,揶揄道:“怎么,不一口一个老夫了?”

“这又没外人,夫人有什么事直说就是了。”

梁母一听,爽快道:“今日,赵王给阿朝送了顶步摇冠来,你知道吧?”

“不知道,我这才下朝回来。不知道……知道,知道。”

梁老一口否认,但对上梁母那不悦的眼神,又点了点头。

“姓梁的就不用想了,你给看看,有没有什么出官的至交好友,家里又有骄子的,最好过几年就回来的那种。大人怕是都不知道,现在外面是怎么传我们朝朝的。”

“她们怎么传了?说我们朝朝性子泼辣,上京城无人敢娶?”

“不止呢。她们还说,枢密使之女,平日坏事做多,遭冤魂索命。又有的说,朝朝是被幽都山神看上了。”

梁母越往后说,声音就越是哽咽,帕子都绞成了麻绳。

她以为梁老会暴跳起来,毕竟,那可是他唯一的孩子啊!没曾想,那股怪力乱神的风,都吹到了他的耳边。

“夫人,莫要过于担心,这件事,老夫上朝时就听到了。什么老夫是得罪幽都山神,才命里无子,什么阿朝是幽都山神亲选的新娘,都是一派胡言。夫人放心,老夫已经给远在济州担任知州的玟见好友写信,老夫的这位玟见好友有一子,自幼熟读天下奇书,又不受世俗荣华所扰,虽说济州离上京城是远了些,但家境殷实,也不委屈小儿。”

“琼州?倒也不远。他儿子相貌如何?你这样唐突,人家可会应承?”

梁老起身走到梁母身边,倒了一杯浓茶给她,声音十分自然道:“夫人放心,老夫的这位好友年轻时,与老夫太傅并称京城三少,他儿子相貌定然不错,前些年,老夫外出济州,也见过他儿子一面,夫人放心,人品可以。且玟见好友多年前承老夫一恩,只要老夫信到,不出一月,定亲信物必然到。”

“信呢?”

梁老面色有些难看的瞟了一眼,那生了几条“虫”的信纸,“还未写。”

“是妾身莽撞了,大人也该知道,朝朝这才办了笄礼没几天,就出了这档子事。我这个做娘的,心忧万分也是情理之中,还望大人莫要怪罪。”

“自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