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太子公堂定真凶(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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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梁朝,小字无艳,父赐之名,本喻独树一帜,文武双全,识天下物博,晓八方之理。

不过前世,我并没有做到真正的齐丑无艳,文武双全。阿娘惧我练武伤身,是以,时常给我放水。爹爹是文臣,文臣不懂武艺,是以,爹爹是最好骗的。

梁朝,乃大宋一品重臣之女,背靠的是百年氏族。氏族之女,位居榜首。

因为我叫梁朝,所以我是世家女。

又因为我字无艳,所以上京城,无人可越我,成为大宋第一贵女。我自认才慧冠绝大宋,想过往后一生,最差劲,也会像姑母一样,母仪天下。可我万万没想过,前世,我会落得个那样的结局。

亲人、忠仆,都是我最贵重的东西,男人可以换,可以不要,甚至连我自己的安危都可以不顾,但这贵重的东西绝不能丢。但我丢了,还一个不剩。

我哭,希望泪水能淹灭那些人的宅邸;我怒,希望怒火能烧烬他们。前世所行,有刻字为证,刻字之辱,可憾天地。

我辛苦筹谋至今,思虑再三,夙夜难寐。贵女在乎德行,我是第一贵女,理应更为在乎,但我今日却宁愿毁了自己的声名,亦要出了口心中的恶气。

那高僧圆通法师说我亏心事做多了,我知道的,他本就不偏向我。可行医之人,不是应该更偏向患者吗?

如今柳如烟已死,接下来我将寸步难行。

“小姐,小姐,你去哪了,小姐?”

梁母听到春桃的叫声,连鞋子都跑丢了一只。

大雨滂沱,整个梁府的人,无一没有不穿上雨衣,戴上斗笠的。要不是雨势太大,烛火难行,他们断然还不会在这儿。

“阿娘……爹爹。”

厅堂处,二人虽相隔几里,梁朝却能清晰听到梁老的咒骂声。“哼,你这不孝女,你还知道回来啊!老夫还以为明天要到义庄上领你回来了。”

“姓梁的,我说你,闭上你那张嘴,行不行?你吓到我小朝朝了。”

梁母说完后,极为心疼用手帕轻轻拭去梁朝脸上的水珠,还替她理了理乱了的发髻。

“慈母多败儿,说的就是你。”

梁老边回应自己的妻子,边朝浑身都湿透的闺女走了过来,十分稳当地接过其手上的食盒,转交给梁母身后的春枝,“怎么?这么晚出去是因为不……梁不讳吗?”

“不是。只是圆通法师与我说,我是亏心事做多了,遭人记恨了。是以才连夜拾了点吃食到附近的庙里去拜拜。”

梁老一听,他竟不知,那圆通法师除了道法高深,还怎么会编故事。遇着个遭邪祟祸害的世家贵女,就都手脚不干净?

“混账,依爹爹看,那圆通法师才像最需要去烧香拜佛,请求宽恕的人。”

梁母摒退众人后,开始和梁老说起了外面那些事来。两人说着说着就都回到了房间里。

梁朝知道,这不是爹娘不爱她,恰恰相反,是爹娘太爱她了,不忍她听见外面传的那些话,才避开她的。

“柳如烟死了,死的很惨,大快人心,我很高兴。”

雨渐渐由倾盆变得淅沥沥。

沐浴完后,梁朝打开卧榻上的小窗,听着外面的雨声,赏着湍急的水流。今晚或许可以睡个好觉了。

有人安然入睡,当然也有人彻夜难眠。

赵王作为皇亲,平日里都是大门不迈,小门不至的主。但自从跟随太子到梁府后,他却发现自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想登门去拜访她,他想求父皇给他赐婚,他想娶上京城第一贵女做赵王妃,然后生许多个小赵王和小赵王妃。

——

“堂下何人?”

“回禀太子殿下,小人德行全。”

“……小人德不全。”

一个德行全,一个德不全,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然而这时,一旁的府尹却站了出来,当众指责二人道:“殿下,莫听这两人狂语。这书生,姓不,叫不忘徳。这粗汉子,姓泥,叫泥爷爷。”

“大胆,你们竟敢愚弄太子殿下?”

“啊!太子殿下恕罪。”

宦官一出口,就定下了这大罪。府尹被吓得当场就跪了下来,活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臣,没有愚弄殿下,臣说的,句句属实,过二人身份,皆有户籍可查。”

赵庸点了点头,虽说这堂下二人的名字,听着是有几分愚弄他的意思,不过,名字什么的,是人家的事,与他无关,“昨夜,你们二人可有听到些什么?”

威猛山大当家狗腿道:“听到了,听到了。”

大当家此举落到书生眼里,不禁让书生大为嫌弃,他怎么就跟这种人同住在一个大狱里,简直是,鲜花掉进牛屎堆里。

“你呢?你听到了吗?”

“回禀太子殿下,小人只听到一男子悲天动地的哭声,其他什么也没听到。”

书生如实回答的态度,让赵庸非常满意。不过大当家可就不愿意了。

“殿下,殿下,这书呆子跟那凶手就是一伙的。我可什么都听到了。那凶手是个女的。”

“放肆。”

赵庸这句话瞬间引得众人带着好奇的目光朝堂上看去。

这土匪头子不就说了句话吗?怎么,太子就发这么大怒火了,莫非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眼见太子殿下怒意迟迟不下,府尹急忙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土匪头子身后,抬腿就是一脚。

“哎哟。死老头,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你……你这是包庇真凶。殿下,殿下。”

赵庸脸色阴沉地看着等着自己主持公道的土匪头子,心想:这人看着行事粗鄙,长相莽撞,言语间,一股凶煞之气。有点像是……盘踞一方山头的匪贼,“他是什么人?”

府尹闻言,没了刚才那股子机灵劲,吞吞吐吐,想掩饰但又不敢的那种,“就是……一山头上的土匪头子。”

“土匪头子?那还不行刑,怎么包大人是想保他不成?”

“下官不敢。殿下要是对这两人不信任,下官这就派人把昨晚守夜的狱卒找回来。”

赵庸闻言,隔着案桌就起身与府尹包斩遥遥相望。

“这两人,看着就不太可靠。牢里死的人可是命官家眷,要是得不到个合理解释的话,孤也保不了包大人。”

“那,那按殿下所知,凶手到底是什么人?”

“肯定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