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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心底念头刚起，令牌底部的“一”就一阵模糊，变成了“零”。
此刻令牌上金色流光分离出一丝，在令牌旁边一卷——团成了一个金色的小圆球。
小圆球金灿灿的，表面润滑，像颗金豆豆一样。
王乐心下一喜。脑海里终于有个东西能听自己指挥了。不容易啊！令牌和书都是大爷，想出现就出现，想变化就自己变化，完全不尊重他这个主人。
意念操纵金豆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飞了一会后。感觉也就那样，没了意思。随即放开了操纵。
而失了控制的金豆豆，不由自主的飞向令牌，乳燕投林搬融入令牌后，令牌底部的“零”又变成了“一”。
退出精神空间。
王乐还没睁开眼，就发现世界不同了。
此刻的自己就像拥有上帝视角一样，四面八方的立体景象浮现在了脑海。而且可以在任何角度观察、放大这个景象。
王乐吓的急忙睁开双眼。发现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只是自己所处的观察角度不再相同。
略微一回想，便知道这是【感知】天赋在作怪！这感知像是神话中的“神识”一样。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充满玄幻，这么说长生也不是不可能的吧？’王乐感慨的同时，仔仔细细的研究了自己的【感知】天赋。
一刻钟后，王乐初步明确了自己的【天赋】能力。
【感知】，像是多了另外一个眼睛。更像是在脑袋里安装了一个可开关的超级雷达。这个超级雷达集透|视、收音、望远镜等功能于一体。不知道为什么声音都能反馈在脑海里，大概声音也是外在形式表达的一种。只要存有外在表现形式，那么就逃不出感知。嘿，这要在前世，不得当个都市小神医、赌石金瞳小王子？
可惜回不去了。
【感知】的极限距离大概是五丈，不管是水里还是土地下石头内、无论是图像声音还是黑暗环境，五丈内所有事物统统无所遁形，一点折扣不打。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原理，仿佛任何物品都不能阻挡其丝毫。
王乐初步判断拥有了【感知】像是成为了科学侧更高维度的观察者。或者像神话侧中的仙人一样，神识一扫，所有事物均无所遁形！至于这个世界有没有仙人，仙人有没有神识，这些目前判断不了，就不再纠结了。
但感知五丈极限距离那么远，颇耗精力，王乐得集中精神全力以赴才行。至于放松情况下，一丈内事物清晰可见；两丈内略显模糊；三五丈内像打了马赛克，细小声音也是断断续续滋滋啦啦——像信号不好的收音机。
这距离王乐觉得已经够用。毕竟一丈就是3.33米。五丈十六米多。方圆五丈的空间，那体积大了去了。虽然王乐也不知道为什么——“方圆”这个词在他原本理解中是指表面积，可这里明确的用在了空间体积上。
不过这不是他该研究的问题。【感知】天赋的出现带给了王乐巨大的便利。而且就算以后变成瞎子聋子，也无关紧要，生活照旧！
美滋滋……
至于另一个天赋【赏善罚恶】里的功德？
王乐抬起手掌，盯着掌心意念集中。几乎就在下一刻，掌心竟然钻出一抹金色流光。流光流水一样的往中间聚拢，慢慢变成了一个散发金色毫光的“金豆豆”。
“哈哈”，操纵空间这么大吗，功德还能拿出来玩。王乐纵声大笑。随即又伸手捏了捏手里的金豆豆，软软的。稍一用力，“啵”的一声，又变成了流光。松开手指，流光互相吸引一般，又往中间聚拢，再次变为一个“金豆豆”。
虽然暂且不知道这功德金豆有什么用，可记忆中的“功德”是佛道儒三教都推崇备至的一个词。
没听说功德至宝杀人都不占因果嘛！厉害着呐！
王乐望望掌心的金豆，又观察观察死去的小野猪，若有所思。要说两者没有关系，打死他都不信。
这一系列的变化，都是猪带给他的啊！
……
扛着一头小野猪的王乐，在村子里转了足足三圈才在村民们羡慕嫉妒的目光中回了家。
当把小猪扔院子里、把沾血的衣服脱去，王乐往屋里一钻，躺床上就睡着了。
身心疲惫，睡的那叫一个快！
别看人前风光无限，小小年纪就带了头野猪仔回来，可猪到底四五十斤重，他背着回来，又在村里逛那么久。暗地里早两股战战了，要不是牙龈咬碎暗自鼓劲，早累虚脱了。
……
迷迷糊糊睡得正酣。
忽然一阵肉香味传来，王乐顿时一个机灵的直挺挺坐起！
“我的猪！”
鞋都来不及穿就往外跑，扯着嗓子大喊：“我的猪！哪个狗贼敢偷吃我的猪？”
精神高度集中的他，都不用刻意去使用【感知】。心神一动，院子里的情形就已映入脑海！
左右邻居两个妇人正在水井旁清理宰杀出来的小野猪。皮毛、肉已经单独放在了一旁，内脏已经在木盆里清洗了好几遍——不知道为什么是把猪皮单独剥下来而不是开水烫毛。厨房里王氏在炖猪肉，大锅里咕嘟嘟的冒着热气。肉味香料味一阵阵的往外飘。
听到王乐大喊大叫！王氏丢下干柴就冲了出来。
“乐子？”
王乐多鸡贼啊，感知到是自己老娘“偷”的肉，刚骂完人的他哪还敢应声？转身往床上一躺，装睡去了。
王氏进屋一看，原来是做噩梦了！摇醒王乐：“乐子？乐子？醒醒！”
王乐装模作样的揉揉眼：“啊？谁啊？”
“做噩梦了吧，起来洗把脸，你带回来的野猪，我切了最肥的一块先煮了，紧着你先吃。”王氏边说还边夸：“我家乐子好样的！说打猎还真带回来一头野猪！村里都传遍了，说你小小年纪勇武过人，长大了肯定是一个打猎的好手！咱家以后可算有个顶梁柱！”
王乐心虚的道：“对，刚做梦了，不是，顶梁柱好，顶梁柱好。”
……
吃完了大块的肥肉后王乐才知道，这时候的瘦肉竟然不值钱！邻里来帮忙的两个婶婶，走的时候王氏只给了一点瘦肉，几乎全都是里脊、排骨。猪皮都没舍得给半块，那是单独剥离下来准备熬猪油做储备的。
这上哪说理去。
其实王乐这么多天，已经大概了解了村里的基本状况。
虽然牛家村是个像古代的村庄，可这里的产粮并不少。冬季来临的时候，也基本家家都有储备粮，村民手里也有部分余钱——总体国民情况更像是上一辈子九十年代后的时候。
至于王乐家的家徒四壁……是因为花销全用在了王乐的病情上、变卖了家产导致的。再加上王乐的父亲丧于妖兽之口没了收益而至雪上加霜。其实王父的意外死亡，那算是意外也不算意外！
算意外是意外葬身妖兽之手。不算意外，则是这个村乃至附近几个村，几乎家家都有人葬身妖兽之口，王乐家的情况不算是特例。
另一边，王氏刚把猪全部清洗干净。就有邻居拿着一串串的铜钱上门求购——都是有钱人。
王氏也没跟王乐这个“孩子”商量，去邻居家借来称，就一点点的把小野猪分销一空，连内脏都没放过。家里如今只剩下锅里的肉、两个猪耳朵和巴掌大的一块肥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