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温文尔雅柳文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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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的,哪个不长眼的傻*去招惹华太曦那个疯子!”

幽深宫殿中,幽蓝的鬼火映照四方。一体态雄壮的男子身披黑色羽服坐在龙骨椅上,一手捏碎座椅护手,低声咒骂了几句,接着下令道:“传我命令,我圣教核心弟子三日内速归宗门,来不及的就藏起来,十年内不准露头!还有把外门那些人派出去让他们杀,影杀堂所有成员终止手头上的业务,给我查,我要知道是哪个傻*惹的事!”

……

高天之上,体型百丈的巨大鸾鸟正翱翔云海,在其背上,数百面容年轻的男女腰佩白玉剑,头扎青缎带,身着白色劲衣列方形阵。

而在阵型前方,一风姿绰约,面容俊俏如玉雕琢的少年缓步上前,对着为首老者,拱手行礼道:“太师叔祖,刚才我腰间令牌来了指示,上面说:邪魔外道,天下共诛,洛尘不明白,这是仙盟还是圣地的意思?”

“这是剑子令,这东西已经几百年没出来了,你不明白也情有可原,连我都差点忘了有这东西。不过这些不是你们要管的事,宗门已经下令出手清缴邪道了,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好生调整状态,争取拿到这第十三剑子的位置。”太师叔祖嘱咐道。

“剑子令竟可号令仙道,怪不得十三剑子招徒大会一开,普天下所有宗门都争着抢着派遣门内弟子来这东荒贫瘠之地,洛尘此次定不会让太师叔祖失望,争取夺得剑子位,光大宗门。”

洛尘闻言后,心中振奋,自己在宗门内其实并非最强天骄,且无什么靠山依靠,如今被宗门派来争取剑子位,是自己大好机会,当场就向太师叔祖立状。

除了邪道外,仙道宗门对门内弟子拜什么师父,加入哪个势力亦或是再入其他宗门的管束并不严格,那都是各自的本事。

遇到天才弟子就细心呵护总是没错的,如果弟子成为一方大佬,也会对自家宗门投桃报李,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除非名声不想要了。

而太师叔祖对洛尘的话只是微微颔首,并不在意他能否夺得剑子位。来到这东荒之地,他便察觉到与他一般的气息不在少数,更有十道如烈阳般恐怖的气息毫无顾忌地散发着,从老远处都能看到他们那巨型战舰。

七圣地两神国一学宫都派人来了,连战争兵器都带了,争?拿头争!除非派自家的宝贝疙瘩,那还有一争之力,但剑子是权利也是枷锁,自家的宝贝疙瘩是用来传承延续宗门的,剑子可活不了那么久。

宗门派他过来的第一任务是收徒和挖墙脚,毕竟是天下盛会,有天赋的散修亦或是小宗门的天骄肯定很多,得不到剑子,我还不能挖几个墙角了?

“太师叔祖,我还有一事不明,我在典籍中查到每一代十三剑子宗门只有一个师父和十三位徒弟,按理说不应该呀,就算是每一代只招收十三个人,它们……”洛尘见与门派太师叔祖搭上话,于是开口询问心中疑惑。

太师叔祖闻听此言,却是一拂袖将其推回原位,冷声道:“记住,这不是你该探究的问题!”

“是!”洛尘心中惊骇,虽心中不满但不敢表现出来。

“还有!就算日后你知道真相,也最好把秘密给我带进棺材里!尤其是不能告诉第十三位剑子,否则会死人的,连带着宗门一起死!”

太师叔祖眼睛冷冷盯着洛尘,看得洛尘心中直发毛,洛尘连连低头认错,心中不满也被恐惧驱散,心中对夺得十三剑子的期望也动摇许多,十三剑子究竟背负了什么?

……

大楚皇宫,内阁殿中,大楚皇帝坐于首位,殿中寥寥十数人于楚伯渊下方相对而坐。

他们从昨日起就没回去过,众人间的气氛都很沉默,皆因牧屿昨日带来的一则消息:十三剑子在大楚王城收徒。

牧屿还将自己了解到的所有信息和十三剑子招徒测试的某些条件告知了大楚皇帝他们。

第一,年龄不超过五十岁,第二,无天赋要求,但也无修为限制,第三,最终解释权归十三剑子所有。

“众位爱卿,想了这么久,可有什么想法?”楚伯渊眼眶内血丝弥漫,显然是焦思过重所致。

柳文惠站直身体,拱手作礼,随后郑重道:“禀陛下,微臣有个比较大胆的想法,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让朕看看有多大胆。”楚伯渊笑了,示意柳文惠讲下去。

“微臣的想法是,目前这消息只在修仙者中传播,我们可以在大会召开前十五天,再将消息散布全国,传令各州召集所有三十岁以下八岁以上的人员,无论男女,全部来王城参加这次十三剑子的招徒测试!”柳文惠言语坚定道。

此言一出,内阁顿时吵闹起来,一老者眉头紧皱,厉声质问:“我大楚地域辽阔,三十岁以下八岁以上的人员足有近千万,这等行为无异是在挑衅仙师!你这是在拿千万百姓性命开玩笑,拿我大楚命脉开玩笑!”

“我是在用这个机会,让大楚走出国界!”柳文惠反驳道,随后对着楚伯渊拱手言道,“臣就牧屿所说十三剑子在仙道之中的地位,届时必将有大量宗门前来,这么多人争这一个剑子位。其中大部分人肯定不抱希望,反而会将目光聚焦在散修与小宗门天骄身上。

我大楚如此多人,必定会有天赋被埋没之人,届时只要在招徒测试上展现其天赋,就算不能被选为剑子,但肯定会有宗门赏识。这次剑子招徒大会其实就相当于一次大型的宗门选才大会,而且参加条件如此宽松,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可你看看第二条无修为限制!你拿这些普通人去和那些修仙者争!这可都是我大楚国力的基石,而且如果仙师认为你此举是在挑衅权威,再加一条凡人不得参与测试怎么办,毕竟这第三条可是说最终解释权归十三剑子所有,你可知如此大的人员迁徙,我国元气将有多伤!”老者再次喝问道。

“基石,说的好听,尔等不过是怕失去他们后,自己享受不到优渥的生活,失去自己高高在上的统治地位!没有哪个选择是不担风险的,就是张大人您!上个茅厕都有掉进坑里淹死的风险!”

柳文惠反驳完老者后,拱手接着道:“陛下,张丞相官大屁股小,一双鼠目看不到坑外的景色!但我知陛下您不同,您站在整个大楚的角度,您说如此良机,若不拼一把,今后岂能甘心!”

那位张丞相被柳文惠的话气得脸红脖子粗,喘着粗气就感觉要过去了一样,楚伯渊连忙宽慰道:“张丞相老成之言,言之有理,这等大规模的迁徙确实有伤国力,而且外患未除,贸然大动干戈,反而容易为他人做嫁衣,不过……大楚局于这偏隅之地,伸不出手脚,朕也是想做做这东荒的皇帝。”

“陛下圣明!”柳文惠闻言,心中大喜,恭敬一拜。

“陛下,不可啊,仙师之意,凡人岂敢揣摩!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若陛下一意孤行,执意拖着大楚前往那深渊之地,臣愿先撞死在这大殿之上!”张丞相作势就要往柱子上撞。

“哼!张丞相,你这是要逼宫吗!”柳文惠怒指张丞相,气道。

“老臣肺腑之言,岂是你这黄口小儿可知!”张丞相气得脸红脖子粗,高声斥道。

“呵,肺腑之言?如此器量狭小,小肚鸡肠之辈,把你五脏捣碎了混成肉泥,也不知道有没有淮阳王拉的一泡屎大!”

一旁林卫峰闻言脸都变了,要不是两人在吵架,坐在上位的楚伯渊差点笑出声来,柳文惠哪哪都好,就是有人跟他唱反调时,他老是喜欢拿下三路以及屎尿屁回击人家。有辱圣听,有辱圣听……

“够了!”楚伯渊见两人还有吵下去的架势,开口斥停道。

“陛下恕罪!”

张丞相和柳文惠二人连连拱手告罪,楚伯渊开口道:“文惠,以后有道理就讲道理,没道理就别说话,不要老是拿下三路攻击别人,大殿之上,污言秽语,成何体统,罚你回去抄写十遍《礼记》,

张丞相,朕知你的忠心,也晓得你的担忧,但就如文惠所言,如此大的宗门选才大会,恰在我大楚门前,此等良机,就是千年万年也等不来,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此举是十分冒险,但若成了,这便是大楚万世基业之基石。”

楚伯渊站起了身,目光凝重,沉声道:“说起来,此皆因我大楚势弱,任凭一位四境修士便可覆灭大楚。朕不甘心!朕害怕,怕到每夜辗转反侧,生怕外出的哪个小子得罪了人,致使国破家亡。

所以此次大会,朕也会上,大楚皇室除了老弱和最后的血脉之外,全部人都会上,这副老脸丢尽了也没关系,朕征战多年,疆域已非所虑,朕要这大楚人人如龙,朕要大楚的百姓人人都能做自己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