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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
王越睁开眼睛,却发现他这次并没有重生在城市里,而是在一片弥漫着金黄光辉的草原上。
前方一道巨大的星茫在黑色天际浮现,就像夕阳落下的余辉。脚下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原,绿草如茵,微风拂过,几只梅花鹿在悠闲地吃草,并没有注意到远方突现的王越。
王越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到的是幻觉,他呆呆地看着天空呈现的奇妙景象,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感涌上心头。
昼夜分明,就如同一个人站在白昼与黑夜的交替处,眼前的场景被一把无形的利刃切割成了截然不同的两部分。头顶仍是夜空,繁星遍布,那道横贯天地的银河星带清晰可见。
而身前确是落日余辉,无垠的草原覆盖在金黄下,许多不知名的生物正在觅食,享受着日落前的最后一餐。
这种白昼和黑夜被清晰地分割开的景象,在现实世界中是不可能出现的。由于大气阳光散射,使得白昼和黑夜之间并非界限分明,始终是有一个过渡的阶段。
“不是在做梦!”
王越捏了一下大腿,疼痛的感觉非常清晰,也让他意识到这是真实发生的。他现在有些疑惑,自己不应该继续重生在长名市吗,怎么重生到了这里,难道是隐藏剧情?
他向前走了几步,这里不知为何,空气中似充斥着一股沉重的感觉,不是下雨前的那种闷热感,他也不知道是什么,连脚下的动作也被影响,变得比平时缓慢。
“这是什么花,怎么这么硬?”
王越费劲的扯着一朵野花,他见野花色彩绚丽,便想摘下来欣赏,却不想这野花的材质像是钢铁制成的,任由他肆意使劲,也不能动摇分毫。
他正想着继续搭把手,双手使劲时,身体却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固定住,然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飞起来。他的速度加快,身旁的景象慢慢变得不同。
头顶不再是星空,而是与大地的白昼融为一体,恢复正常。脚下出现了一座座喷涌着岩浆的火山群,炽热的岩浆散发着高温,从火山口喷射而出。地面上到处是被烧得焦黑的岩石,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
王越即使在高空上依旧感到一阵灼热,仿佛连空气都在燃烧。火山口喷出的火光,将整片天地都化作为火红的海洋。
继续加速,他又看到了新的景象。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周边白茫茫,廖无人烟。冰雪覆盖的大地在阳光下闪烁,就像铺上了一层银装。几只类似雪狐的生物朝冰原上奔跑,在白雪中若隐若现,异常灵动。
倒飞的速度越来越快,王越的眼前变得越来越模糊,慢慢地,终于成为一面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
“啊——”
好险,原来只是个噩梦!王越突然从草地上坐了起来,重重地吸了几口气,他的心脏正扑通扑通地跳动着,就像被惊吓过后的反应。
他清醒了下脑袋,朝四周望去,夜色正浓,这里正是长名市,他又重生在一个杂草覆盖的草堆中。
“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王越没有立刻起身,他还需要继续观望一段时间,需要确定重生地点安全。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我不记得有见过梦里的场景。”
王越摇了摇头,之前看到的景象应该是在做梦,人是不可能直接飞在空中的,而昼夜分明的景象也不合理。虽说自己重生了这么多次也不太科学,但至少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并没有太无厘头。
王越点亮腕表,目光落在了那冰冷的数字上,自己再次死亡,现在已经-290分了。
看着这悲催的分数,他心中涌现出一抹无力感,主办方招的这些竞技选手,还真是不差,各个演技精湛,符合主题,就他自己傻楞楞地反复被骗。
“这29个人,该去哪里找呢?“出师未捷身先死,折戟沉沙铁未销,还没有开始,就直接失败了,王越神情失落,暗道倒霉。
“你瞅啥!“
“瞅你咋地!”
正当他哀叹失落之时,却被不远处的几道杂乱的叫骂吸引,他循声望去,见草堆附近的一个烧烤摊处,有两伙人正起了争执,双方言语激烈,欲要大打出手。
王越眼前一亮,偷偷地从草堆中爬起来,悄悄靠近过去。
“你再说,老子削你信不信!”
一名身戴大金链,脚踩豆豆鞋的社会人士正对着几个小年轻痛斥,他周边好几人也在起哄,嫌事情不够热闹。
几个小年轻也不甘示弱地会骂道,他们头上色彩炫酷,长发飘逸,狰狞凶狠的不明兽纹,由脖子向下遍布全身,正彰显着他们不好惹的身份。
“你能耐完了,有种你过来!”
“过来就过来,你有种别跑,我马上叫人!”
社会人骂完,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正要叫人过来帮忙。可这时,他口中突然传出一道惨叫,身后竟被人捅了两刀,鲜血喷涌。
“啊!杀人啦!“
旁边的小年轻看到,立马吓得撒开腿往外边跑去,他们刚才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都等着谁先动手,然后讹诈对方一笔,没打算玩真的。
“大哥,有话好好说,我刚才说着玩的,能不动刀子行吗?”
社会人口中求饶,心道面前这人自己也不认识,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触动了他,引来这无妄之灾。
社会人的求饶并不管用,他面前这人仍旧拿刀刺着,似乎存心想弄死他。社会人没有办法,他四肢早就因伤势变得乏力,什么反抗动作都做不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捅。
待社会人渐渐没有动静后,那个凶人终于抬起头来,他一脸鲜血,眼神中流露出一似畅快,这正是之前隐藏在一旁的王越。
刚刚他突然看到,这社会人身后,居然别着那把制式短刀。于是,王越心道上天垂青,自己的机会来了,便等社会人不注意时,从身后捅了他两刀。
现在,这社会人已经快死了,血流了一地。王越没有继续待在这里,而是沿着小巷一路长跑,趁着夜色躲在了一颗大树上面。
“这下,总该得手了吧!”
王越得意地笑了笑,这社会人脑子不太好使,或许是酒喝多了,居然将短刀这种明显的特征露了出来,真是嫌活的太长了。
随后,他打开手上的腕表。
“-340分”
“什么,怎么会!”
王越简直不敢相信地看着腕表上的数字,又扣了五十分,这说明,刚刚他杀的不是选手,而是普通人。
他尴尬地捂住双眼,没敢再看腕表的数字。心想,那刀定然是某些选手白送给社会人的,又或许是他捡来的,自己居然一时冲动,想都没想就直接中了圈套。
“唉~”
王越又是哀叹,他拔出长刀狠狠地插在树上,他告诫自己,一定要谨慎,这次要将所有的挫败与不甘一并洗刷。
不想这时,突然一股猛烈的震动从身下传来,整棵树开始剧烈摇晃。王越没有抓紧,直接被这股力量从树上栽倒下去。
“怎么回事,地震了吗?”
王越紧急起身,他眼中闪过一道惊慌,转身死死抱紧了大树。可同一时刻,一阵冰冷的触感突然从他的脖颈处袭来,令他浑身一紧。随后便惊吓地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你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吧!”
一道沙哑且带着一丝怒意的声音,从他面前传来。
然后,他身前的那棵树,竟然开始神奇地变化。树的躯干开始扭曲,树皮裂开,逐渐显露出类似人形的轮廓。王越看得目瞪口呆,还没有彻底昏迷过去。
又见从树皮的裂隙中,伸出了几只粗糙的手臂,接着,一张满是泥土和树枝的脸庞缓缓出现,原来是有人假扮成树,而他,正好砍在了“树人”的要害之处。
“呵呵,砍够了没有,现在,该轮到我了……”
王越没有见到那树人的真实面孔,提前昏迷了过去。
……
“又死了一次。”
王越有些无奈的说道,更倒霉的是,他刚才重生后,还没来得及继续寻找目标,便被之前的目击者举报,将他抓进了监狱。
王越在守卫的押解下,沿着阴冷的走廊走向他的牢房。这个监狱很大,程矩形,四周都是混凝土高墙和铁丝网环绕,给人一种压抑和绝望的感觉。
内部环境阴冷脏乱,走廊两侧都是密密麻麻的牢房,每个牢房都非常拥挤,关押着十多名囚犯,他们的目光愤怒,透过铁栅栏看向来往被押解的囚犯,似乎在寻找什么。
王越注意到,监狱里的人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他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还没有到尽头。
“这至少有上万名囚犯。”
王越感到不合理,城市这么小,囚犯居然这么多。守卫也是,时不时就带着一队囚犯从他身边经过,偶尔的吼叫和囚犯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监狱特有的嘈杂。
他们继续走着,又过了一会,终于到王越所属的牢房门口,守卫用力地推开了沉重的铁门,一股霉湿的空气扑面而来。
王越看了眼外面通道,似乎远没有走到尽头,里面幽深阴暗,看起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
牢房内的空间不大,勉强放下几张床铺和一个简陋厕所。墙壁上布满了涂鸦艺术,角落里堆着一些破旧的衣服等杂物。
“还好,至少还能选择床铺的权利。”
王越自嘲地笑道,现在就自己一个人,倒是避免了床铺纠纷。他刚看到每间牢房都至少有十人关押,而这床铺才五张,监狱摆明了就是想看他们争斗的。
他刚这么想,牢房的门再次被打开了,外面走进来一人,身着黑衣,上面沾染了血迹,这人正是之前在火车站乱杀乘客的反社会人士。
“糟糕!”
王越见他进来,顿时打了个激灵,从床上站了起来。这位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之前挥刀杀人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保不准啥时候又开始发疯,对同是狱友的他动手。
可他警戒了一会,却发现黑衣人身上那股戾气已经消失,他双眼空洞无神,就像其他牢房的囚犯那边,完全没有了之前在火车站的那股锐利,若不是王越亲眼见过他杀人,很可能会以为他只是普通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