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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轻拂,在火车站不远处的位置,街道旁商铺门庭冷落,路边长满堆堆绿色野草,稀疏的车流不时来往,如穿梭在一片荒芜之中。灰蒙蒙的云层压抑,路灯上招牌破旧,字迹模糊不清,好似诉说着曾经的繁华景貌。
王越趴在其中一个草堆中,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乞丐居然是竞技选手。
他仔细回忆着刚才的情景,乞丐早先应该也不确认他是否就是选手,不然早就捅他了。不过,后面他受乞丐一诈,自己却主动将短刀亮了出来,这下才让乞丐确认,对他痛下杀手。
王越无奈,这短刀带着身上也不太安全,始终是一个选手的特征。他如果换其他的刀也不适合,正常人谁会随身带把刀呢?这不是暴露了他选手的身份了吗?
他这样想着,又摇摇头,还是打算去换一把,至少不至于这么明显,其他刀具普通人也会携带,比起这类选手才有的特制短刀,还是安全不少。
还好,他身上的钞票可以随时携带,即使他重生在这里,那钞票也没有少半张,不然,之后这六天他就没法过了,总不能睡大马路吧!
“积分:-90。”
“不妙,还没开始,就直接负分了。”
王越在草堆待了一会,仔细观察,发现没有危险,他起身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打算再去那个火车站。现在其它地方局势不明,选手藏在普通人中,危险系数很高。
眼下,乞丐与他这起刑事案件,就像平静水面投入的一颗石子,这溅起的阵阵涟漪,已将这个竞技地点给暴露了出来,后面听到这个消息的人,一定会往那边赶过去。会埋伏在车站,等待其他选手的落网。
王越也需要过去,乞丐暴露后,隐藏的人就会出来杀他,这样同时将那杀乞丐的人暴露。而在一直有人暴露的情况下,这些选手就会越来越多,他得手的机会也就越大。
“师傅,长名北路火车站。”
王越刚一说完,那出租车师傅却脸色一转,对他道
“年轻人,不要去那边了,北路火车站刚刚有好几起暴乱,有人在无差别杀人,很多人都死了。”
出租车师傅眼神惊惧,他想到一些可怕的事情,连手里的烟都忘了抽。随后,又一脸郑重地对王越劝诫道。
“你是要去赶火车吗?从西路也可以出去,这两条路线是一样的,要不我送你去西路吧?”
“不用了,你就送我去北路吧,也不用离的太近,就在附近下车就行了,我自己走过去。”
王越没有听从师傅的劝诫,他从路牌上看,北路火车站离着也就三公里,而那西路他不知道在哪,怕是特别遥远。这老家伙定然是想多赚些钱才这么说的。
而且他去北路也是为了提前埋伏,因此不可能去其他地方。
“唉,走吧,走吧,等会出事了可别怪我没提醒。”
出租车师傅把烟掐掉,见拗不过,就带着王越往北路去了,没办法,他还是要赚钱养家的,也不能因为害怕就不放弃接单。
一路无事,这三万人看来隐藏得很好,都没有什么明显动静。三公里的路程不长,很快就到了,师傅将车子停在离车站两百米的位置,这样的距离能够保证有危险来临时,可以即时逃走。
王越缓缓下车,送走司机后,他内心松了口气,刚刚他一直在暗中防范司机,怕司机也是选手伪装的,于是右手一直握住短刀,只等司机有异样动作,自己就直接捅上去,结果了他。
王越向车站望去,见前方车站的乘客正惊慌出逃,秩序混乱。恐慌的情绪迅速蔓延,一位老者,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向外远离车站,他的腿脚不便,一瘸一拐的高低不平,惊慌的内心让他尽可能地加快了逃离速度。
身后传来道道孩子的哭泣声,此起彼伏,他慌乱的眼神不敢向后转,就怕自己成为下一个惨死的人。
在他身后,火车站内部有一黑衣人,正拿着一把杀猪刀向乘客挥砍,惨叫声不断,地上尸体堆积成团,血泊中倒下很多人,车站临时调来十多个保安,他们拿着防爆盾,正与黑衣人周旋。
这黑衣人身材壮硕,手中杀猪刀锋芒锐利,跟着他的身形来回穿刺,这一砍一刺间,刀锋流利精准,不像是乱砍的,而是训练有素,不一会,黑衣人又再次刺死三人。
“杀杀杀杀杀!”
黑衣人杀红了眼,即使被防爆叉击中脑袋也没有任何反应,他眼神狂乱,每一次挥刀都似乎在宣泄着内心的愤怒和痛苦,似有无法化解的怨气将他的内心紧闭,只得以这种近乎变态的方式,来反馈这个无情的世界。
他的目标并不明确,只是盲目地攻击着任何靠近他的人。
“反社会人格吗?”
王越躲在一根柱子后面,这黑衣人刀法凌厉,他自付不如,可不敢去冒险地见义勇为。
他注视着黑衣人的身影,瞬间意识到那人或许不是竞技选手。黑衣人手上的刀不是统一短刀,而且选手也没必要对普通人杀戮。
错杀一个普通人可是要扣50分的,相当于白杀5个竞技者,正常人可不会这样做这种完全赔本的买卖。
那乞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尸体中也没有见到他。或许已经跟自己一样,被选手偷袭,现在又传送到了其他区域。
随着安保力量的增加,黑衣人渐渐不敌,紧接着败下阵来,被保安擒住。而这个过程中,王越一个竞技选手都没见着,似乎都与他一样,在等待着谁的先手。
”滴滴滴——”
身后传来几道鸣笛声,王越回头一看,一辆出租车正加速向他撞来,速度飞快,在王越看到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逃离,只得惨叫一声,被再次撞飞,砸落在地。
这次他没有立刻死亡,疼痛中他看到了车上下来的人影,居然是之前那离开的司机,他又回来了,还开着车将王越偷袭。
司机看王越还没死透,匆忙转身上车,再次向他碾压过去。
……
王越再次睁眼,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小区健身椅上,不远处两个大爷正下着象棋,边上一堆人凑近,在一旁给两人当参谋,有人点头称赞,有人摇头叹息。
“李老这步棋走得妙啊,直接威胁到王老的将军了。”一年轻人发言称赞。
旁边站着的一位老者则不以为然,他摇了摇头道:“老李这步棋虽然看起来凶猛,但实则留下了破绽,小心被反将一军。”
老者话音刚落,身旁的一位棋手随后发言,他正是年轻人口中的王老:“这一步只是为了布局,看似牺牲了一个小卒,但实际上是为了后续的进攻做准备,诸位可不要被表象所迷惑。”
棋局在议论声中继续进行,笑声和话语回荡在空气中,为这个宁静的小城市增添了几分生机活力。
王越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这份简单而纯粹的快乐,让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在这个浮躁的世界中,宁静的场景显得尤为珍贵。他忙活了二十多年,却不知道是为谁而生,又为谁而活,永远都是在忙碌中奔波,不知前路通向,也难得有闲暇时光,来品味人生最基本的美好。
“当然是为活着而活着!”
王越感慨,现在他正面临最困难的境遇,朝不保夕,连活着都难了,更难去探索生命本质的美好。
“美女,给我来一杯卡布奇诺,用意式特浓的方式调配。”
王越脑袋晕乎乎的,死亡的后遗症还未完全消退,便想来杯咖啡提提神。
“帅哥,这里有卡布奇诺,也有意式特浓,但没有你说的那种。”
一道年轻女性的清冽声音传来,一名黑长发少女从咖啡后面显露出来。她穿着一款天蓝连衣长裙,脑袋低垂,没有去看王越,仍旧继续做着饮料。
“那各来一杯好了,不要加糖。对了,请问一下,最近这附近有发生什么大事情吗?”
“什么大事情?”
少女眼角无神,似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仍旧没有抬头,只是继续做着咖啡,嘴上淡淡地回应。
“我是说,这附近…有发生过什么杀人的事情吗?”
“啊!”
少女听完大惊失色,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她捂住脸,眼角不自觉的流出眼泪。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王越有些不知所措,他只是想打听点事,没想到会触碰到少女的脆弱经历。他急忙从柜台上找来几张餐巾纸,递给少女擦泪。
“真的很抱歉,多给来几杯饮料吧,随便怎样都行。”
似乎是话语奏效,少女的心情也好了一些,他擦干净眼泪,抬头对着王越笑了笑。
“你先等下,我去给你做意式特浓的卡布奇诺。”
王越道谢,随后少女真的做出了他想要的那种混合咖啡。
“你说的那种大事我有听人说起过,刚好就发生在这个小区,不久前……”
王越接过少女递来的混合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在倾听少女说话的同时,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的外表上。
少女的脸上带着一丝苍白,眼睛微微红肿,眼角还残留着泪痕,尽管如此,她的面容依旧散发着一种难以忽视的柔美。她的五官乖俏,皮肤白皙柔嫩,透出淡淡牛奶般的光泽。
王越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她的柔美容颜吸引,一时间却忘记了她口中正诉说的恐怖杀人事件。
“不对,不对。”
“哪里不对?难道你也听说过吗?”
“哦,不是这个,你继续说。”
王越尴尬地笑了笑,他说的不对是指少女给她的那种熟悉的感觉,但不知为何,自己却不记得有认识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