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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哥,您说咱们这样的怎么转悠才能找着路子。”
小海不像那几个小弟一样,他也学着许大猫慢条斯理的边喝边吃,重点是探探许大猫的底子。
许大猫何许人也,两世的人渣,什么看不出来,当下也没卖关子,反正自己的这种穿越还不一定靠谱呢,既然穿了,就要玩尽兴。
结合着前世的记忆,许大猫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字字珠玑。就看眼前的这个老二是不是众多老二中那个最终冒头的那一批了。
“咱们红桃共和国与那梅花合众国不一样,如今改革开放,自然与那方片苏维联也不一样。咱们是政策指导经济,梅花国是经济影响政策,而方片联就是政策干预过度。”
看着小海停下了筷子,那几个继续干饭,许大猫就知道,今后小海是那一批人。
想了想,许大猫继续说到:
“我们现在也是摸着石头过河,有的政策需要反馈,我们韧性强,有世界上最强的试错底子。所以经济上开始会模仿,但永远不会以任何国家为模板。”
说到这,看着陷入沉思的小海,许大猫吸了口烟,又说:
“每个阶段要做的事不同,世道不会因为你的计划和打算发生改变,快一拍和慢一拍都不行,哪怕节奏已经响起,你再抓紧跟上节拍都行,就是不能不合拍。”
许大猫指着这个餐厅就说:
“就像这个餐厅,目前还是不敢舍去国营的老身份,为什么,不就是怕政策有变吗?如今的私人经济到底是不是要彻底放开,放开到什么程度,以后会不会变,这都是后顾之忧。”
许大猫正了正身子又说:
“可是这些,上面也不清楚,他们需要具体的反馈,才能接着判断,但是还是有规矩可循的。”
听到这里,小海就知道要有干货了。
“具体是什么规律,这很复杂,但是结果却比较肯定,那就是越来越好,你就说这才几年,是不是感觉有点不一样了,反馈结果不是成就是败,不要管那些复杂的参考,单看结果,是不是越来越好,所以我判断,随着改革的深入,很多东西都会逐步建立。”
许大猫泯灭了烟头,喝了一口茅子,压着嗓子说:
“近阶段要完成原始积累,就是利用信息差,倒手赚差价。再五年,有了点钱批条子,都是老二,搞到批条问题不大,这样小钱变大钱。再五年,做金融,那时候国家会建立各种金融平台,记住,只赚第一波钱,等第二波大坑被人填满了,再此下场钱滚钱。最后十几年后差不多第一批红利建设有了积累,那就再干实业,盖房子,办工厂,最后做品牌和传承,这样差不多就能成事。但是如果你想进一步,那就现在开始布局海外。”
许大猫喋喋不休,小海连连点头,他真后悔没有拿个本子。不过许大猫的言论,他只是觉得高深,并没有当成圣经,目前他只想记下来,回去问问老爷子,因为老爷子也在等反馈。
大概饭吃了不到一个钟头吧,许大猫和小海也聊了一个小时,期间小海对许大猫,彻底从一个平视的陌生人,变成了需要仰视的人。
而那几个小弟,虽然听不懂,但是依旧觉得许大猫好像有点东西,因为小海家世不简单,他能听进去的话都不是一般话。
没过多久,几个人就吃饱喝足了,没等许大猫挪屁股,小海就要去结账,但是被许大猫一把拉住了:
“菜是我点的,自然算我的。”
许大猫觉得既然装了个波,那就装个大的,当即揽下了这顿饭。
几人也没多想,以为许大猫也是个老二,手里应该活泛多了,不差这仨瓜俩枣的。
可接下来许大猫的一句话,直接让在座的当场石化。
“我请客不假,可我今天没带钱。”
就这句话,差点惹毛那几个小弟,但也就是小海淡定。
可随即许大猫摘下自己手上的“大轱辘锤”手表,直接扔给了小海,这个表现愣是被许大猫装的满分。
其实从一开始小海搭讪,许大猫就知道他是被自己手表吸引的,这个年头儿,许大猫这块“山寨”唬人手表是真的吸引目光。
小海一开始的眼光就没离开这手表,直到许大猫冒充老二,说了些惊天言论后才收回目光。
如今这块手表扔进自己怀里,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许大猫赏的,小海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屁颠屁颠的又去拿了瓶茅子。
这顿饭花了小海三十多,赶上正式工人半个多月的工资了,最后还给不抽烟的许大猫拿了瓶茅子带走。
几人约好,这几天没事就在黑市碰头,小海那几个小弟这几天,天天在黑市换工业券,所以许大猫一找就能找到。
把主动权和选择权让给对方,让对方自由没有压力,是小海对许大猫最大的诚意,这个朋友,小海交定了。
看着许大猫走后,几个小弟争相要小海的那块手表看。
“海哥,快让我瞅瞅,我表舅是手表厂的,我从小在手表堆里长大。”
……
“个屁,你见过几块正经手表,我家老爷子还有劳力士呢,这应该让我掌掌眼。”
……
“海哥,让爷们儿几个开开眼呀。”
……
许大猫留下的那块唬人的山寨表,在这个时代那就是天,那几个人一通研究后,大家一致认为,小海赚大了,这玩意儿就不是国内能有的,在国外估计也是顶级的存在,因为他们看到了所谓的真正高大上,稍微懂一点手表的都知道,这玩意儿在八二年,那就是降维打击。
而另一边的许大猫提溜着那瓶茅子,转头去了站后街继续溜达,他不知道这种所谓的穿越靠不靠谱,会不会只是短暂的时空紊乱。所以趁着还有时间,他想多看看这个一九八二年的世界。
街道旁此时已经有超前意识的人,开始将临街住宅改门头了,出了简单的掏出门窗,占道经营也开始出现了。
许大猫看着满街零零散散的“商铺”,虽然简陋,但是一种莫名的敬仰油然而生,看来哪个时代都不缺先行者呀,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有试错的胆量!
正在感悟着,许大猫碰到了熟人,那个给自己送水的服务员,她手里提着印有医院字样的搪瓷缸和铝制饭盒,看来是从医院探病回来,附近就是那个招待所,许大猫准备喊她一起回去,毕竟难得在这个时代有个认识的人了。
刚要上前,突然眼前一阵亮光,许大猫嗖的一下,凭空消失了。
此时隔着近的几个凑在一起聊天乘凉的老大妈惊了一下,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认为自己眼花了。
“他家四婶子,刚才是不是我眼花了,那边刚才好像有个人。”
“没有吧,你看那边就一颗槐树,周边每一个人。”
“不对呀,刚才我好像也看到有个人,怎么一眨眼就没了。”
“呸呸呸,咱们这帮老婆子别瞎说,我听说正午十二点最玄乎,老封建时期都是选这个时候砍犯人的。”
“哎呀,他六姑,可别宣扬牛鬼蛇神呀,这可不兴乱说的,是咱们老花眼了,都别叨叨了。”
兴许是集体默认,随后几人的话题又都聊起了院西门,建国媳妇儿搞破鞋的事了。
那个麻花辫服务员不知道这边的情况,在供销社买了包冰糖后,就急匆匆的赶回了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