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夏以谶立国,谶纬之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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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积雷县学,经堂。

高明达坐在太师椅上,秦昊负手站其左侧,身前横七竖八勉强站成一排的则是他的‘同门’。

“难怪……高明达火气很大,刘必定这三年来送来的……这都是……什么歪瓜裂枣?”

斜眼、龅牙、黄毛、鸡皮、跛脚、癞头、……;

还真是各有各的特色,唯一相似之处就是,身材矮胖。

最高的一位,垫脚都悬能够得着他的胸口。

“七个小矮人?”

秦昊忍不住乜斜高明达一眼,怪不得脾气火爆,谁身边有这么一伙丑陋矮胖包围着,都高寿不了。

“都站好了。”

高明达威严扫视对面,伸手指了指秦昊,说道:“从今天起,这就是你们的大师兄,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就听他的话,听到没有?”

“听到了”,七人的回答稀稀拉拉,让高明达白胡子都气直了,转脸看向秦昊,才稍微顺气。

“这七个玩意儿,跟你年龄相仿,虽然长相一般,头脑也比较简单,但平日处理一些杂事的能力,还是被为师锻炼出来了。”

“你今后除了功课之外的杂事,都可以交给他们来做。”

“多谢师傅!”

秦昊躬身拜谢,转身朝师弟们也拱手:“辛苦大家了!”

七位师弟,面面相觑,慌乱间摇头摆手,连喊不敢。

“行了,他们我就不一一介绍了,你得空接触就行。”

“你们都下去吧!”

高明达颇为嫌弃的摆手,着急赶人。

七人抱头鼠窜,眨眼间,经堂内就剩秦昊和高明达。

“哗”

高明达随手拉了一条麻绳,一副三米多宽的帛图从天而降,立在两人面前。

“现在,我们来讲第一课!”

高明达从腰间抽出一把散发淡淡蓝光的戒尺。

“好嘞!”

秦昊迅速搬好桌椅板凳,铺好笔墨纸砚,集中精力,凝视高明达身后的帛图。

高明达看向秦昊的目光中饱含赞赏。

“先说明,人物传记、正史野文,我不教;县学内藏书众多,你闲暇时分可以自行观览;”

“我只教你大夏国人都必须要学习的‘谶纬之道’,当然一些重要的人物事件也会穿插讲述,但都是为了让你容易理解。”

“你可以在我讲述间隙提问,过程中不能随意打断!”

秦昊点头称是,果然是急脾气,不过这样也好,标准提前说出来,对双向奔赴的师生,无疑是可以提高效率的。

刘必定一句话转八个弯的聊天方式,确实不适合教学。

“老刘,这也算是有自知之明了!”

秦昊心中揶揄,转而聚精会神,握笔待记。

高明达见状,更为满意,正色道:

“谶纬之道,包罗万象,终其一生也难以全部参透;不过,如你真是神谶所化之人,这方面应该会展现出强大天赋。”

“万地高楼平地起,想成为大夏谶士,第一课,便是要夯实基础!”

“那日仪式,你也见过那章武极手写祭书的场景,有何感想?”

这是高明达第一问,秦昊不敢大意,回想片刻,回道:“似有……篆刻金石之声!”

“没错!章武极出身世家,乃是一位四品谶士,所持神谶众多,武高法强。他所篆的祭本可叩求苍天夏祖降下四品神谶。当然……老夫也不远弱与他!”

“看这里!”

高明达手持戒尺于帛图上缓慢挥写;戒尺临近帛图一端散发出淡淡白光,没入帛图之中,片刻,有一字体隐隐浮现,散发出凌冽气息。

“这是……碑文?”

秦昊心惊,紧盯那字体,却如同前世见到生僻字一般,不识、不解;更深入时,双眼竟然酸涩胀痛。

惊骇之下,秦昊赶紧将目光移到高明达身上,好一会儿双眼痛感才有所缓解。

“这是伪谶,‘恭’,五成以上仪式的开篇首谶;其他类似谶文,还有‘尊’、‘遥’、‘敬’……等,含义趋同。”

秦昊拿起纸笔,速记重点,凝神体会。

“谶纬之道,乃大夏祖庭万载传承。唯有百里挑一之上的天赋才可有可能习练。”

“谶纬之道,首重伪谶,它是书写祭本的根本,是勾连神谶的桥梁,是导轨。”

“神谶,其书起笔方重,有不朽笔意,转折处显方硬劲利,下垂处渐行渐收,呈悬针状,森森然如武库戈戟,凛然不可侵犯!”

“不入水火,不浸纸墨,笔法虽硬,却更重意境!”

“如无领悟,即便目睹记下,也难以理解;强行书写,有崩灵灭魂之可能!”

秦昊深以为然,他的眼珠子现在还难受呢。

他举双手,高明达点头示意。

“不能强行书写,那何以参悟?”

高明达沉默片刻,说道:“硬……参!”

秦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这么简单粗暴吗?

高明达咳了一声,叹道:“你观起笔,便该知其霸道。”

“我大夏以谶立国,于这乱世崛起,以一族抗异族万载有余,靠的就是这字里行间森然凛冽不可侵犯的谶纬之道。”

“那……难道没有什么捷径?”秦昊堆笑道。

“捷径?那自然是……有!”,高明达故作捋了捋白髯,颇有点神秘。

“您老喝茶,润润嗓子!”

秦昊咧着嘴笑,赶紧沏了一杯浓茶,双手递了过去。高明达抿了一口,笑道:

“捷径数不胜数!”

秦昊眼睛一亮,手搓个不停,满脸期待。

“你抹了脖子,看下辈子能不能侥幸投胎入世家,这神谶是要多少有多少;”

“或者等几年,等你这皮囊长开点,看能不能混成某个世家郡主的面首,嗯,干个三年估摸也能糊弄数枚神谶;”

…………

高老夫子越说越离谱,秦昊尴尬苦笑,赶着停顿间隙,问道:

“嗯……师父,您是不是说过书?”

高老夫子狐疑看了秦昊一眼:“刘必定连这个都跟你说过了?”

秦昊埋头揉面,尬笑道:

“徒弟我就是说个玩笑,您别当真!”

“咱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最能吃苦还不偷懒,您放心,我回去一定废寝忘食的硬……参。”

说完,就准备告辞。

“接着!”

一卷书册扔了过来,秦昊一把接住。

“这是老夫的一点心得,这几天你试试,不明白再过来!”

高明达嘱咐几句,就打发秦昊离开了。

…………

“少年人总是希望走捷径!”

刘必定一袭蓝衫,从经堂一角走出。

“碰几次璧就踏实了;不过说实话,秦昊这小子确实聪明,看看之前你找的都是什么玩意!”

“或许,这次你能靠谱一回!”

高老夫子自行续茶,美美的喝着,惬意道:“就算不是袁祭酒口中所说的神谶所化之人,但冲着这份聪明劲和咱这师徒情分,回帝都前,积雷县内我可保他无忧!”

刘必定笑而不语,眼睛扫过书桌,拿起秦昊刚才记录的笔记,看了良久,惊叹道:

“刀十三,怪不得这夫子的活得你来,什么时候发明的新字体,我居然一个都看不明白!”

高老夫子微怔,起身一把抽了过来,细细端详:

“嘶,这字体,行笔奔放,变化多端,颇有种化繁为简的韵味;完全可以作为一种全新的加密文字使用,了不起啊!”

刘必定神色惊愕道:“这不是你教的?”

“我哪有这功夫!”

没有外人,高老夫子大马横刀坐在椅子上,咂嘴道:“我就是有本事教,谁又能当场学会,还运用的如此娴熟?”

“除非……”

两人对视,犹如醍醐。

“你听过,生而知之的人吗?”

“这秦昊,莫非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