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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殿爆发出阵阵惊呼。
“神魂强度六级！”
一些参加过多届弟子选拔的人感叹道：“多少年没见过这种天才了！”
“五级就能成为内门弟子，而神魂强度六级……在整个秦岚帝国也算得上是顶尖天才。”
惊叹声在大殿内此起彼伏。
东凌也微微一怔。那少女是此次神魂鉴定遇到的第一个神魂强度如此高的人，之前其他人的神魂强度顶多只有三级。
这差距也太大了。
台下，一名穿着金色华贵服饰的少年看着台上的少女，这少年看谁都是一副不屑地摸样，唯独看她眼中充满了爱慕。
检测就这样一轮接一轮地进行着。
期间，还有几名少年达到了神魂三级，在人群中引起了小的骚动。
花二狗随后也进行了检测。木属性，神魂强度一级。普通水平。
铁山也上去检测了，他是金属性，二级。在乡村中这已经算得上是天赋出众了，难怪铁山总是对自己加入归元宗充满信心。
铁山鉴定完神魂，还不忘向花二狗扬了扬炫耀的眉毛。
花二狗冷哼道：“神魂只是一个方面，不代表全部。历史上也不乏神魂一般，但最终成就惊人的修行者。”
“但你得承认，”铁山坏笑道，“我们这些神魂级别比较高的修行速度就是会比你快。”
花二狗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正想反驳，台上又爆发出一阵惊呼。
“聂麟，神魂变异：暗金属性，神魂强度……五级！”
正是之前那个华贵服饰的少年。
“又一个能直接加入内门的妖孽？”
“我知道他，来自清河聂氏，他父亲是先天强者聂淳。”
“清河聂氏？清河郡三大家族之一？”
“没错，听说他还有个哥哥，聂煊，现在也是归元宗内门弟子，在整个归元宗中，也是排得上号的天才。”
人群中惊叹连连。
只见那聂麟直接走向夏灵珊。
“灵珊，我们可以走了。剩下的也没什么看头，最多也就是三级神魂强度。”
夏灵珊却是盯着东凌所在的方向，仿佛在自言自语，低声道：“那可难说。”
夏灵珊的声音虽小，但仍被聂麟听在了耳中。
聂麟一怔，他原以为夏灵珊是在等自己，内心还暗暗窃喜。没想到她关注的另有其人，嫉妒之意顿时涌上心头。
他顺着夏灵珊的目光望去，却看到的不过是一群穿着粗布衣衫的乡村小孩。他眉头一皱，疑惑地想着：“灵珊一身傲气，心比天高，连我都瞧不上，这帮穷酸小子里面有谁值得她关注？”
时间悄然流逝，检测还在继续。
很快轮到东凌了。
东凌跟着人群走上前，站在台子上。
他看到迷迷蒙蒙的五色光芒在阵台上汇聚成白色，然后缓缓笼罩在自己身上。
东凌心中多少有些忐忑，因为神魂鉴定的条件苛刻，需要集齐五行先天高手，所以他之前从未进行过鉴定。
自己的神魂什么属性，神魂强度什么级别，他心里没谱。
他有点担心出现变故，因为他毕竟藏有转世者的秘密。
然而加入宗派又是势在必行。
毕竟只要能加入归元宗这个庞然大物，他就能获取数不胜数的高阶秘法，把自己神秘叶片的功效发挥到极致。
他有信心，只要能够加入归元宗，就一定可以迅速跻身真正的强者之列。
随着白色的光芒笼罩住阵台，过了一小会儿，人群中传出一阵嘈杂的议论声和嗤笑声。
东凌抬眼看去，发现自己脑袋上方静静地漂浮着一截漆黑的朽木，上面零星地挂着几片叶子，周围没有任何光辉。
看到这一幕，他的心里翻涌起了滔天巨浪。
“这……这棵朽木是我的……灵魂本相？”
但他仍然尽力保持冷静。
人群中传出了阵阵哄笑。
几位长老见到这一幕，都是一愣，面露疑惑之色。
“东凌，木属性，神魂强度……”宣读结果的弟子一顿，接着道：“零级。”
大厅里议论纷纷，不少人窃窃私语。
“零级？神魂强度还有零级的？”
“这是神魂变异？”
偶尔也会遇到这种现象——神魂变异。神魂不太纯粹的孩子会出现各种变异，比如漆黑的金属、低矮的杂草、青色的火焰、甚至一团乳白的雾气等等五行元素的变异。绝大多数变异就像前世地球上的基因突变一样，都是无伤大雅的，只要神魂等级够强，也是可以修炼的。
甚至有一些变异还会让人更强，在历史上也是有记载的。
玄冰、业火，以及聂麟的暗金属性，都属于强势的神魂变异，对应的神魂强度也不会弱。
然而东凌的焦黑朽木本相，上面仅零星挂着几片树叶，就连见多识广的长老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神魂。
“这种变异看起来并不怎么强。”有人摇头说道。
“神魂变异倒是不大问题，关键是他的神魂强度被测定为零级，这意味着无法引动五行元素的力量，是不可能晋级先天的。”另一人补充道。
灵魂本相的外形和神魂强度息息相关，比如夏灵珊的神魂强度达到了六级，会显现出滔天的火焰。而东凌的焦黑朽木对应零级的神魂强度，看起来也合情合理。
“朽木不可雕也？”人群中不知谁轻喊了一句，又引来一阵哄笑。
“神魂零级，淘汰。”大殿中的弟子继续宣布道。
东凌此刻也无比震惊。
他震惊的并不是自己被淘汰，他震惊的是这神秘朽木竟然就是他的神魂本相。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这朽木是某种神秘的装备，隐藏在他的识海中，还担心被人发现，遭人觊觎甚至抢夺。
此刻，当他最大的秘密暴露在人群中，不免心中忐忑。
他望向几位长老，但看到那些先天长老们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摇头看着自己这朽木，反而让东凌心中舒了一口气。
“还好，就连这些见多识广的长老，似乎也没看出来这神秘朽木的特殊。”
东凌在人群的瞩目中走下了阵台。
台下的火红女子夏灵珊则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零级神魂？”她看着阵台上那个明眸少年，想起他那日玄之又玄的身法，不禁一阵疑惑。
“神魂强度直接和悟性相关，零级神魂强度的人，怎么可能修炼出那么玄妙的身法？”夏灵珊心里想着：“难不成是我那日看花眼了？”
夏灵珊的表情被聂麟看在眼里。
聂麟确信，她关注的人就是阵台上五人中的其中一个。
“这五个人，四个神魂强度一级，还有一个神魂强度零级的废物。有什么值得关注的？”聂麟不明白。
“咦？”
聂鳞看见东凌此时走回人群，正是之前夏灵珊一直盯着的那群人。
“是他？”聂麟眼中精芒吞吐：“神魂强度零级的废物？他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吗？”
“得寻个机会试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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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台上一轮接着一轮的神魂鉴定还在继续。
铁山看到东凌被直接淘汰，也难免有点失落，他原本还想着和自己的小兄弟一起驰骋修真界呢。
不过他仍然拍拍东凌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东凌，不能修真也没关系。你这么聪明，好好读书，将来照样能去清河郡上出人头地。”
东凌看出了铁山眼中的失落，心里有些愧疚。
“我知道的，铁山哥。”
虽然铁山比他年长几岁，但实际上自己的实际年龄要比他大很多。在他眼里，这个敦厚善良的孩子更像是自己的弟弟。可是他穿越者的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我无所谓的。你知道，我本来就对这些仙人、宗派没什么兴趣。”东凌故作无所谓的样子：“要不是你和我爹让我来，我才不会来。”
看到东凌一点也不气馁，铁山也松了一口气。他心想，也是，自己的这个小兄弟，从小就活泼开朗，性格很好，是不会为这一点事儿而难过的。
花二狗也在旁边说道：“没错，神魂强度嘛，有什么了不起的。神魂强度零级，那也是极罕见的，你这木头神魂长得这么特殊，没准有什么特殊用途呢。”
花二狗的随口一说，却是吓得东凌心头一跳。
铁山看见东凌的反应，用目光狠狠剜了花二狗一眼，像是在说：“不会安慰人，就闭上你的嘴。”
花二狗看见铁山凶狠的样子，忙闭嘴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