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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唐钰让方世杰首先是把自己手上的地都以正常价格出售给了百姓,百姓一开始还怀疑,这土地不都是把控在这些老爷手里,那是绝对不会让他们染指的啊。
而事实出乎他们的意料,这事儿竟然是真的,而且针对没有现银的百姓可以登记造册先行种植,甚至第一年的种子,县令都给你出咯。
而方家,卖地一共得纹银三千四百二十一两。
这是一个什么数字呢?
在丹朝,十两银子就可以让一家三口富足的生活一年。
再回来看,方家的总资产呢?
三十二万三千八百两白花花的银子,两千两的黄金,珠宝首饰登记在册的价值五万余两。
当真是三年州知府,十万雪花银。
这方唐钰前身竟然仗着从龙之功,竟然没有上级敢查他,自己为祸一方瘦民肥己当真是可恨之极。
可是老百姓呢?难道就没有往上告状的么?
没有。
因为这就是这个社会的常态,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浦河县虽然没有过上好日子,但是方县令也是明白人,他知道自己这从龙之功底线在哪里,所以哪怕你欺男霸女,也别搞出人命。
出了人命就得看你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平事,反正闹到衙门,那是肯定要秉公办理的。
这样一来,没了人命官司,这浦河县,竟然还是一方平安县。
方世贤和方世杰两人卖了地同时登记造册了所有买地的农民,然后就与每个农民聊了起来。
“老兄,这县太爷的地交到你们手上,可要好好的种,另外县太爷这儿还有好的活计想着大家,待得农闲的时候,种地的人都可以来我方家做工,工钱都按照一月二两,工作能力突出的,另有奖金!”两兄弟挨个的招呼着来来往往的农民
起初农民还不相信,直到真正的地契送到了自己的手上,众多农民纷纷把地契收入怀里,他们知道,这就是自己不被压迫的第一步。
而方唐钰此时则是拿出了以前的卷宗翻看了起来。
方唐钰上次被系统奖励了五年阳寿,别人看不太出来,但是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本来干枯的身体里流淌着的微弱的生命力。
这种感觉对他一个本来将死之人,可以说比任何事情都要上瘾。
可是这浦河县的百姓,竟然是不出人命不报官。
那得有多少冤情沉淀在民间?
就拿那个赵框来说吧,方唐钰后来就听方世杰说这小子身上就有过人命,只不过他爹花钱把那出了事儿的人家嘴给堵上了。
这年头,什么命不命的,家里活下来的人有口饭吃不比什么都强。
再说出事儿的一般都是丫头,怎么说呢?时代的悲哀,这里的百姓也是不把女娃的命当回事儿。
可是这也让方唐钰内心燃起一把火。
凭什么人性要被压制,这时候他决定,他要给这世界上一课了。
就这样方唐钰扑在了卷宗上来回翻看,从前的冤案有一个算一个都被他用毛笔标红。
“老爷!老爷!不好了!出人命了!”这时衙门的衙役徐班头冲进了书房大喊道。
!!!
你可以说这浦河县苦,你可以说这浦河县穷,但是你不能说这不太平,官面儿上来说,这浦河县已经十二年没闹出过人命案子了。
而这时衙役冲了进来,那就说明这是出了人命大案!
而且按照衙役的态度,恐怕已经是满城皆知了。
“你慢下来,仔细说与我。”方唐钰先是稳定下来徐班头的情绪,甚至自己倒了杯茶水递给徐班头。
“老爷是这样的,那赵家次子赵框,因为不满您的判决,私下找了几个流氓想去教训赵樵夫和他闺女,结果……结果做那事儿的时候……那女娃直接咬舌自尽了。”徐班头说完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
“结果那赵樵夫,成天砍柴,虽然身子瘦弱,但是真有把子力气,竟然用柴刀砍死了两个进屋行凶的歹徒,此时浑身是血在衙门口击鼓鸣冤呢!”说完指了指衙门的方向。
!!!
初闻消息的方唐钰只觉得脑门一股热气,连忙告诉自己要冷静,别阳寿还没到,就给自己气死了过去,他死不要紧,得有人给那樵夫主持公道啊。
“你速速安排人手把赵员外和他那次子给本官捉拿到衙门,本官今日就判了他们!”说完方唐钰就让小兰小巧给自己草草收拾了一下就匆匆去往了衙门。
再见到赵樵夫的时候,赵樵夫身上的血衣已经被衙役换掉了,但是眼神空洞无神,显然是遭受了巨大的刺激。
“赵樵夫~赵樵夫?”衙役呼唤着樵夫,那樵夫也不回答,只能感觉到他摇摇晃晃,感觉随时要摔倒了一般。
直到方唐钰走进了衙门。
那樵夫一见县太爷,也不说话,上去就给方唐钰开始磕头,地上的青砖很硬,没两三下就磕出血痕。
“快起来!快起来!一定帮你伸冤!一定!”方唐钰也不敢让自己太过激动,只能用寥寥数字告诉这樵夫。
公道,自在人心。
“老爷啊!我这一年,我本来以为小女早就去了,没想到却是被那赵员外一家所拘禁啊!我一介小民,这次小女回来就好,我们不求别的啊!可是那赵家欺人太甚了啊!”赵樵夫那沧桑的嗓门一听就是已经哭喊的哑了。
方唐钰让衙役先准备了一些米粥给了赵樵夫,然后自己则是询问抓人的进度。
此时的赵府
“我打死你这个逆子!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我打死你!”赵员外此时拿着一根粗壮的藤条满屋子的追着赵框,而赵框则是左一下右一下的躲在自己娘的身后。
“哎呀别打了!别打了!老爷!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能跟上次一样花钱解决么?左右不过是一群刁民!”那浓妆女子一边拦着赵员外一边说着。
“花钱?你当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上次这混账在青楼玩儿死一个歌姬,人家东家与我相熟也没甚亲人,花钱平了也就平了,现在那樵夫都去衙门击鼓鸣冤了!你让我平什么?平县太爷么?”赵员外也不管这个,一边骂着,竟是一藤条连着这母子一起抽打了起来。
“哎呦!别打了老爷!别打了~!”母子二人此时抱头痛哭
“爹您别打了,左右也是自己骨肉,您还能打死二弟不成?”赵员外的长子赵岚此时发话了
“爹,那县太爷过了九十大寿已经第六个年头了,想来也没多久好活了,只要咱们有办法拖一拖,那二弟不就有救了?至于那樵夫,儿子认识几个江湖人士……”说着这赵岚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是了,以自己这些年来给那老县太爷送的供奉,只要拖一拖,拖到没了苦主,这事儿……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打累了的赵员外此时刚刚坐下喝了一口茶,赵框母子则是坐在地上痛哭着。
咚咚咚
赵员外刚坐下没一会儿,赵府的门就被敲得闷响。
“赵员外!县太爷命我等请您和您府上的二公子去衙门坐坐。”衙役嘴上说的轻松,此时却是已经分成几队把赵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爷!要不要让框儿先出去躲躲?”赵府妇人此时没了分寸。
“躲……对,让管家带框儿先躲躲”赵员外此时想的就是自己先上,能拖一时就拖一时。
赵府管家得了命令则是带着赵框准备翻墙逃走。
而赵框则是趁机跟他娘多要了些银两,临走的时候竟是给他娘头上手上的首饰也全扒拉了下来。
哄堂大孝了属于是。
就这样赵框准备好了,翻墙!翻!
啪唧,这是赵框翻墙屁股着地的声音。
“赵二公子,哪儿去啊?哥几个等您好久了”
这是在墙附近埋伏衙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