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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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虽是没有反应过来干爹和罗衡两人的暗示,但却注意到我眼神中听到若舞两个字时的悲痛。

尽管我想要努力压制,可是……似乎现实的永远与我背道相驰。

原来爱到了极致后,真的会痛……

李常乐见我难过,也没有再继续刚刚的话语,拉住我的手,却是真的落下泪来。

“哥……”

其实我知道,常乐这小丫头明白,我这些年的痛苦,只是她知道,我希望她可以像她的名字一般,常常快乐。

“好啦,好啦,我们常乐那么漂亮,要是哭的话,可就要变丑咯,再说了,人嘛,哪能没个遗憾的,傻丫头,哥希望你永远都做一个快乐的小屁孩,没有烦恼,没有遗憾,每天都能快快乐乐的。”

“哥!”

我尽量挤出一抹笑容来,面对这个我一直当成亲妹妹的傻丫头,我轻轻为她擦着眼泪。

我一个人难过就好,至于我所在意的这些个人们,我虔诚地希望他们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

当然,也包括,某个缩在角落中抹眼泪的恶毒女人。

“怎么了啊,一个个都哭丧个脸的,尤其是角落那个背对我的,你不要以为我没看见你流泪哈,真的是,我这不啥事没有嘛。”

尽管我也想哭,可我害怕他们也哭。

“谁哭了?你个人渣,我才不会为你流泪呢?你可是还欠我一百万呢,你可不能出事。”

虞疏晚背对我道,尽管她极力掩饰,但在我面前,还是露出了马脚。

“常乐,听话,不要哭了,哥不是告诉过你嘛,你们女孩子啊,一定要笑,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能难过,一定得高高兴兴地,这样才不会让在意你们的人担心。”

“还有你也是,都一个大老爷们,你哭啥哭,你望望你现在的样子,哪像未来的首富应该有的样子?我可是还等着你当我的金主爸爸呢。”

“乖,听话,你去帮哥看看你的那个好朋友有没有哭?”我擦干了常乐的眼泪,对着她小声地说道。

罗衡擦了擦眼泪,“我出去抽根烟。”

望着他的背影,我有种说不出口的感觉。

正如之前所说,我现在就是靠着罗衡活着,可是他从未有过半句怨言,总是无条件地支持我,我们一起走过的二十多年的风雨里,同样有过分道扬镳,但最后还是在某种力量下,再次走到了一起。

他始终喜欢用家人形容我们的关系,在外人面前,他时常会骄傲地炫耀我,同我相比,他永远都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只有同我以及另一个不经常能够见面的朋友在一起时,他才会像一条傻狗。

总是喜欢冲我们狗叫。

不过,要是没有这家伙,我的生活还当真要无趣很多。

几乎我的所有狼狈,这孙子都曾知晓。

男人的交往并不复杂,一包烟,一场酒,很多事情无须多言。

要是无人倾诉时,也许还会借着酒醉跟一条狗诉说。

但却从来不会把自己的难过轻易地告诉家人朋友。

听着房门关闭,我的思绪再次回来。

而常乐刚起身便被干爹拉了出去。

病房中只剩下了我和这个绝美的恶毒女人。

几天不见,她的脚似乎也好了。

有时候真不明白,为啥罗衡总爱给我弄这种专属病房。

尽管我有些不喜欢同人接触,但是似乎也还不至于这样吧。

“喂,这位小姐别哭了,要是你以后哭丑了,嫁不出去了,我可赔不起喔。”

见她依旧没有回应,“喂,咱们坐下来聊聊呗,我还挺好奇,那一百万的究竟长啥样?”

果然,她破防了,计划达成,只是我有些痛。

“喂,我TM是病人啊,你至于给我一拳吗?”我望着突然扑过来的虞疏晚,万万没想到,这恶毒女人还是像往常一般不通人情。

“人渣!”

“我操你……啊,你大爷的,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咬我?或者咱好歹换一个地方?”

我刚想言语,便被胸部那突然却熟悉的疼痛打断,我敢肯定,这女人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我甚至怀疑,这妮子是不是没有断奶。

哪有女人动不动就咬男人胸脯的啊?

就是男人也不可能一言不合就咬吧?

就这么再次被这女人咬了许久,她这才坐到了一旁。

她咬你就算了,还动不动就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小模样,我这连个重话都不好说。

甚至每当看到她那种眼神,我总是会有种莫名的负罪感。

我一边揉着自己刚刚被咬的地方,一边不服气地望着女子。

“怎么?又想被咬了?”

感受着女子身上的寒气,“得,我活该,祖宗,我这辈子都不吃海鲜了。”

虞疏晚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快反应了过来,“陈远!”

望着再次向我而来的女人,我猛地向另外一边一翻,本以为会是帅气地逃离。

却不想,是虚弱地倒地。

虞疏晚见我再次倒下,赶忙将我扶到了床上,按下了医用呼叫器上的按钮,简单将我的情况说了一遍后。

很快便有医护人员赶到了,刚刚吸完烟回来的罗衡,望着电子屏上的呼叫医护人员的信息。觉得那病床号有些眼熟,便找人确认了一下,在得知真是我出问题的,这孙子连忙向我这边赶来。

期间还搞笑地摔了两跤。

“医生,我……我兄弟怎么样了?”

刚一进来,罗衡便望着我病床前的医生问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病人现在刚刚醒来不久,身体还有些虚弱,不过基本等过了下午,确定没有问题后,他就可以出院了。”

“好的,谢谢医生了。”

“没事,这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要是病人再次出现什么不适,请及时同我们联系。”

“好的,那我送送您。”

罗衡将那些医护送出了门,这才进来望着我道:“你怎么又昏倒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出什么事了呢,你知道这十三层楼,我是怎么爬的吗?”

闻言,虞疏晚的脸上明显有些愧疚,刚想道歉之际,“诶,我这不是想着出去走走嘛,总在病房里待着,搞得像什么一样。再说了,谁叫你这小子要安排我住专属病房了你还不知道这病房设得高?”

罗衡望着我,终究笑了笑,“玛德,得得得,碰到你这么个兄弟,算我活该。”

我望着罗衡,同样笑了笑。

这么多年,我们不都是这样一边嫌弃,一边在乎嘛。

不过,该说不说,我这身体还是可以的,就连医生也没想到我能恢复得这么快。

或许,其实最开始我就已经没事了,只是对若舞的思念让我迟迟不愿回到,这个没有若舞的世界。

“那小远,你先好好休息,等过几天,干爹做点好吃的给你补补。”

“好嘞,那我可记下了哈。”

“行。”

“那我也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罗衡对着我说道。

“走好不送。”

“滚犊子。”罗衡对着我回怼一声,便同干爹一起离开了病房。

我望着剩下来的两个人,“好啦好啦,你们也别围着我了,我没事的。”

“哥……那你好好休息。”

“欧了。”我望着常乐的样子,还是保持着笑容。

常乐拉起虞疏晚的手,“咱们也走吧,晚晚。”

虞疏晚却是没有回应李常乐,只是有些愧疚地望着我,轻轻咬着红唇。

我知道她想道歉,但我始终没有真的怪过她。

我这一生,始终就是八个字:

咎由自取,自讨苦吃。

“行啦行啦,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也不用愧疚,你可是我的债主诶,哭屁啊哭。”

这女人果然上了套,“那你,好好休息。”

便在常乐疑惑的小眼神中拉着她离开了。

待到众人离开,我望着窗外,终于哭了出来。

刚刚的再度昏迷,我却是想起来了: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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