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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吟跟来只是想看看这盛京人是怎么贺花神的。耳边传来一道儒雅的声音,念诗的声音不急不缓。
百花生日是良辰,未到花朝一半春。
红紫万千披锦绣,尚劳点缀贺花神。
旁边很多人拍掌叫好,称赞道不愧是探花,那人腼腆一笑,急忙谦虚回应。
那人身着月白锦袍,丰神如玉,许多妙龄姑娘侧身注目。
谁能想到这块地方站了两个俊美的男子,真是块好地方。
裴知珩被看的有些烦了,问夜枫什么时候结束,夜枫正盯的出神,反应过来回道,主子,这还没开始呢。
夜枫遭受一记眼刀,觉得委屈又没有办法。
鼓声响,花神到。
花神是名伶扮演,各个楼出一个,今年的牡丹是庆元楼的青鸢姑娘,秋兰解释道
十一个曼妙身姿的姑娘依次出场
一月梅花,乾坤灏气清可人,月下仿佛梅花神。
二月杏花,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
三月桃花,桃花嫣然出篱笑,似开未开最有情。
五月石榴花,榴枝婀娜榴实繁,榴膜轻明榴子鲜。
六月荷花,一茎孤引绿色,双影共分红。
七月蜀葵,低头无语娇尤甚,更著新翻浅色黄。
八月桂花,独占三秋压众芳,何咏橘绿与橙黄。
九月菊花,飒飒西风满院载,蕊寒香冷蝶难来。
十月芙蓉,艳妆临水最相宜,风来吹秀漪。
十一月山茶,风裁日染开仙囿,百花色死猩血谬。
十二月水仙,天仙不行地,且借水为名。
最后一位是坐着秋千荡出来,带着半张白玉面具,只露朱唇俏鼻,增添几分神秘之感。
代表的是牡丹,绿艳闲且静,红衣浅复深。
姜洛嫣身着桃红色刻丝风毛亮缎小袄,外搭浅粉衣衫,下着蜜粉色镶银丝万福苏缎长裙,美的不可方物。
牡丹花神一出,欢呼声一层高过一层。
姜晚吟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了句,你哥哥叫什么
裴知韵一边看的津津有味,一边回答,“他叫裴知珩”
姜晚吟思考片刻,清冷的声音在裴知韵耳边响起,好
“好什么”,裴知韵问。
“好名字,又补充道你们的名字都很好听”,看了一眼裴知韵,又看向圆台。
裴知韵莞尔一笑转头又看向圆台,这时牡丹花神飞起来了,裙角飞舞,宛若天女下凡。
这时,一颗小石头飞向牡丹花神,正在飞舞的女子察觉,水袖一起,击落了那一块飞石,高楼之上居然有人开始鼓掌叫好,那人衣着华贵。
这时旁人开始议论起来,那不是尚书嫡子华书翊,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这几年倒是收敛不少,但偏偏华尚书娶了十几房妾,也就这么一个独子,连女儿都没有,被宠的无法无天。
一旁看着老实憨厚的人推了推他,“祸从口出,不要乱说话”,那人才噤声。
这么说来这位青鸢姑娘危险了啊。
有的人为了巴结,送财送礼送美人,甚至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送人,只为权利。
在盛京这种地方,权利比金钱好用多了,有权利就会有人给你送钱。
用女人换取庇护,呵,风月之所是会做出来的,姜晚吟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自古女子的处境艰难,被三从四德约束,因无子被指责,因侍奉父母不周被休弃,男子可以怜爱许多人,但女子被困宅院一生。
姜晚吟只是多看了几眼牡丹花神,自己没有时间去管别人的事情,只想赶快查出背后之人,全部都杀了,才对得起这一路蹉跎。
人越来越多,花神们开始分发代表自己的簪花,一人只能拿一只,分发的簪花越多说明越受欢迎,在阁里会有一定的话语权。
……
不少人往前涌去,姜晚吟被人流冲到最后,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六年了,自己怎么也不会忘却仇人的身影。
一个府衙内,三日之内换了一拨人,不论在哪个岗位的,扫地的人也换了,他们究竟在畏惧什么,要让父亲身边所有的人都丧命。
是段昭,六年过去,他好像过得很好,佳人相伴,不该死的人都死了,不该死的人却节节攀升。
听范重所说因为段昭升迁,暂时没有时间管朱仁的案子,所以朱仁的案子一直还没动。
姜晚吟冷笑一声,喃喃自语,马上你也要下地狱了。
段昭身后跟着一个瘦高的人,姜晚吟看着那人,手紧握成拳,眼神忽然变得狠厉。
忽然姜晚吟又笑了,两个,正好死了还能有个伴啊,眼底满是执拗和杀意。
段昭身旁的女子上身着淡蓝色暗花长衣,下搭极淡玉蓝色长裙,外披粉色藏青披风,面容有些病殃殃。
段昭似乎察觉到姜晚吟刁钻的目光,四处寻看,姜晚吟迅速走进人流。
唐婉察觉身旁人的动作,柔声问道,“阿昭,怎么了?”
段昭看着唐婉嘴角上扬,牵着唐婉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没事,我们继续逛”。
左手示意朱彪退下,朱彪退下离开。
姜晚吟看到他们分开,心里不爽了一下,但是想到两个一起确实不好对付,那就一个个来,全部,都去死。
跟着朱彪进了一个巷子,裴知珩被裴知韵赶出来找姜晚吟,说姜桃一个女孩子不安全,裴知珩想笑,危险的是别人,现在她不就跟踪一个中年男人。
他倒要看看姜晚吟想干什么。
月色朦胧,花神台的人早已散了,今年最受欢迎的花神毋庸置疑是牡丹花神,作为压轴出场,也是庆元楼力捧的人。
姜晚吟跟着朱彪经过了花神台,看到之前吟诗的男子在和牡丹花神交谈什么。
牡丹花神已经摘下面具,离得很远,姜晚吟没有看清,心下只想跟着朱彪。
朱彪来到寻芳阁,又是风月之所,只是这个地方有些偏远,行人很少。
寻芳阁像是湖里的一盏灯,周围只有寻芳阁有光。
天色已晚,该杀人了。
没等到朱彪进去,姜晚吟用药粉抹在手绢上,上去捂住朱彪的口鼻,身高的差距让姜晚吟感觉有些吃力,至于体型,朱彪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倒下。
姜晚吟拖着人进了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子,周围似乎还传出老鼠的声音。
裴知珩没有太大的惊讶,这人是段昭的手下,之前死的那个也是段昭的手下,他看着姜晚吟将人拖进巷子,身体瘦弱力气还这么大,嘴角染上一层不明的玩味。
他想看看,她是怎么杀人的。
巷子里,姜晚吟喂朱彪吃下软筋散,眼神如嗜血的饿狼盯着猎物一般,看着朱彪。
裴知珩一跃上了屋顶,看不清那就听声音吧。
兴味盎然听着巷子里的动静。
巷子里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与寻常不同,里面带着极大的怒意,“你知道你做错什么了吗?”
朱彪说的话还是盛气凌人,“你以为你是谁,你敢杀我,你活不过明天的”
姜晚吟笑了,笑得似乎有些偏执,“你好像分不清自己的处境,哈哈哈哈哈,上一个这么说的,已经死在破庙了”,说完继续看着他。
朱彪浑身染上一股冷意,“老二是你杀的?”一想到老二的死相就忍不住颤抖,自己现在却浑身动不了
“你猜到了,那你也一起吧”,说完不再听人说话,一刀封喉。
“你的尸体埋了也是浪费土地,不如就喂这群老鼠”。
声音隐忍,也有一丝释然,又道“和你一样的老鼠”。
出了巷子,姜晚吟对着屋顶说了一声,“听够了就下来”
裴知珩嘴角的笑容不再掩饰,有些疯狂,“姜姑娘好耳力”
纵身一跃,无声着地。
姜晚吟脸上还带着血迹,嗓音中充满讽刺和杀意,“裴公子,不如我们玩一场游戏吧,赢了我杀了你,输了我也杀了你”
裴知珩面色没有改变一分,薄唇蓄着一抹邪笑,声音变得极具攻击性,却说道,“横竖我都是一死?”
姜晚吟不再废话,“是”,弯刀握在右手,身形如一道闪电划破,两人打起来,裴知珩好似看过这种打法,一边躲避姜晚吟的攻击,一边说道“夜闯督察院的也是你?”
“都知道了,那你就更不能活了”,攻势越来越猛,裴知珩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了,姜晚吟顺势刺向他的胸口,一把剑陡然打开她的刀。
一瞬间,裴知珩身边出现了三个人,明确来说是三个黑衣人。
姜晚吟神情越发疯狂,“暗卫啊,那你们就一起去死”
又冲上来和三个人周旋,裴知珩第一次感受到一个女子的杀意这么浓烈,好比一个索命的女阎王,她是打算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两个,来多少杀多少。
她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秘密,不顾一切上京城杀人,一杀就是两个大理寺的,甚至连自己的生死都可以不顾。
江淮安曾说,只有你不要命的打法,敌人才会有一丝畏惧,那时才有破局之法。
三个暗卫一刻钟拿不下一个女子,虽然女子受了几处伤,但是还一直保持不要命的打法。
裴知珩神情开始变的严肃,突然对急速变换的身影说道,“今日最多拼个两败俱伤,你还有仇要报,你确定要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