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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绵绵,细雨滋润着大地,农人开始忙活耕种前的一切,以前,姜正会带着姐妹俩去田里体验种地,自此挑食的姜晚吟不再挑食,她清楚了粮食的来之不易。
有时候姜晚吟觉得这个人不像是做官的,反倒是很像一个闲散的诗人,经常一边闲逛一边写诗。
但悟万悟,屡假自心证,欲自遣性自停,命自住,丹自结,仙自做,他人不能替得。
平阳郡的各处姜正都去过,姜洛嫣不爱出门,于是姜晚吟成了姜正的跟屁虫。
有时候姜正不出去,姜晚吟自己钻狗洞出去,然后一身泥巴的回来。
许芷不用想就知道她又和别人去干仗了,于是姜晚吟被罚站,姜正不经意间走到他旁边,严肃的问姜晚吟,“打赢了没有?”
姜晚吟会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骄傲的看着姜正,回答“当然赢了,我打架什么时候输过”
姜正被吓一跳,赶紧跑到夫人面前给她求饶。
然后姜洛嫣就会拿着冰块敷她的脸,姜洛嫣悄悄地问她这次又为什么打架,姜晚吟委屈道,“他们说阿姐你有病,不能出门”
我一听就冒火了,我阿姐怎么能任人随便胡说,我抄起棍子就扫了一圈,然后我吼哈嘿哈,手舞足蹈给姜洛嫣表演,然后打着打着就摔进泥潭了,姜晚吟突然站在椅子上哈哈一笑,给姜洛嫣吓了一跳,接着姜晚吟稚嫩的声音说道,“不过,以后再也没有敢说我阿姐了”
姜洛嫣眼底满是心疼,自己这个妹妹从小就偏护她,别人说自己没事,就是不能说她,一说姜晚吟就急眼,甚至于连父亲面对此事都要退避三舍。
然后疼的龇牙咧嘴的坐下,姜洛嫣也没想到,她只是不爱出门,哪里会生出来这些言论,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给姜晚吟敷冰。
姜晚吟忍着痛安慰姜洛嫣,“姐姐你别生气,他们就是皮痒了,挨一顿揍就好了”
姜洛嫣笑了笑,“好好,我们姩姩帮姐姐报仇了,真棒”
姜正和许芷安抚完那些孩子的父母,许芷一进门就看到自己女儿鼻青脸肿又骂不出口了。
许芷对着不敢看自己眼睛的女儿,只能说道,“就算别人说你阿姐,你也不能把人打成那样,一个个小孩的脸都肿的厉害,还有一个居然肿的像一个猪头”
姜晚吟嘀咕道,谁叫他叫得最凶,突然忘记疼痛咧嘴一笑,“娘,你形容的真贴切”,白嫩的小手忍不住比了个大拇指。
结果被许芷看了一眼就赶紧收敛起来。
姜正一想到刚才那几个小孩儿的脸肿的一个比一个大就想笑,一不小心就笑出声。
于是许芷的目标就转移了,两个孩子坐着看母亲数落父亲,姜正还用眼神示意没事。
轰隆一声,姜晚吟被惊醒,原来是梦,也就是梦才会再让一家人再次相聚。
翻身下床,夜已经深了,该行动了。
一身黑衣,似与黑夜融为一体,疾步绕开巡检,进了都察院。
这个时间,是都察院防卫最松懈的时候,她想看看父亲的案子到底是怎么了结的。
她不是不曾问过平阳郡的人,可他们的嘴像是上了锁一样,关于父亲的事一问三不知,还是这背后有人威胁不得而知。
乌峭岭,宋鹤卿看着窗外的明月,身后跪着三个人,“主子,跟随小姐的人已经解决了”
宋鹤卿没有放下一点心,姜晚吟从一进平阳郡打听姜正的事情就被盯上了。
也不能怪她,这波人跟踪姜晚吟的时候不远不近,很难让人察觉,要不是姜晚吟跟的是镖局的人,他们估计在半路上就已经动手了。
叹了口气,吩咐道,“下去吧,告诉他们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手”
安排一个人进京需要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太多了,如今想找的人还没找到。
三人离开之后,宋鹤卿望着这轮明月,姜正啊,姜正,你养的女儿和你一样执拗。
……
都察院,姜晚吟熟悉的穿梭在楼宇之间,寻找架阁库。
突然一阵脚步响起,姜晚吟立刻躲进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几名官兵走过,他们谈论着一些琐碎的事情。
匕首撬开窗户,姜晚吟翻身进了架阁库。
姜晚吟仔细听着这四处的动静,只剩下落叶的声音。于是拿出火折子,用手护着,不让光四处散,一架一架的看,这个是按照时间来排序的。
尽量放轻脚步,一点点挪动,找到天顺十六年,平阳郡姜正一案。
其中内容和朱仁说的差不多,只是这里面夹着的诉状好像是临摹的,而且检举人的名字被划去了。
连口供都没有记录就直接斩首一个正四品的官员,这背后的人绝对不简单。
将东西整理成之前的模样,放回去,爬上房顶准备离开。
还在想,听母亲说,父亲之前是在京城当官,后来被同僚排挤,自愿离开京城来到品平阳郡,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父亲和母亲一族的人,为什么,是没有吗?
姜晚吟带着百思不得其解,一不小心踩到屋顶上的一根小树枝,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屋中的裴知珩示意凌枫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姜晚吟尽量压低身体,只希望不会有人观察到,危险却悄然逼近。
凌枫迅速飞上屋顶,看到一个几近趴着的黑衣人,手中的剑已悄然出鞘。
姜晚吟感受到视线,心里暗道不好,急忙起身,以异常矫健的身手躲开凌枫的每一次进攻。
凌枫慌了神,自己的身手在裴府虽然不是最好但是也排的上名,这个黑衣人到底什么来路。
两人从屋顶落到某个荒废的院子之内,早已出了都察院。姜晚吟松了口气,继而用凌冽的招式向凌枫进攻,招招向着致命之处,这是打算以绝后患。
一时间剑影闪烁,拳风呼啸,凌枫明显要招架不住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打法,有点像暗卫誓死一搏一般。
一刻不到,凌枫的剑被打掉了,一把弯刀以掩耳不及之速抵上了自己的脖子,姜晚吟刚想杀了院子中突然传来一道压迫性极强的声音。
“你要是能杀了院子外围的所有人,然后逃出去,你就杀了你手中的人”
这个声音仿佛在施加一种不可抵抗的威胁。
姜晚吟思考一瞬,将人一脚踹翻,顺着旁边的树出了院子,发现院子之外分明没有任何人,才知道被骗了。
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快速离开了这里。
院中,凌枫跪在裴知珩面前,弯月挂在最高空,照亮了院中站着的人。
男子身着宝蓝色暗云纹团花锦衣,腰配羊脂白玉佩,一眼没看跪着的人,回去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
凌枫道,“是主子,只不过这人的身手很像暗卫”
谁会派暗卫来夜闯都察院,裴知珩心中没有猜测对象。
暗卫的训练本就花费大量精力和财力,且大多暗卫训练来都是来保护主子。
还好那时事情已经谈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裴知珩心里想。
……
姜晚吟回到客栈,后悔自己当时没有直接杀了,自己去都察院干了什么马上就能查出来,不过转念一想,那人声音洪亮有气,一听是练过武的,自己还不一定能赢。
江淮安第一句教她的话就是,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敌。
那人半夜在都察院里,是在讨论什么大事?如果是讨论大事,那么自己应该能听到一些,姜晚吟的听力在林子里养成,如果她听不到各种在几里地野兽的声音,自己就会葬身兽口。
原来是因为自己根本就没有听到什么,才放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