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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阴日浓,人歇息,不则阴……”说的是,子时是一天中阴气最浓的时段,人们在这个时段多半已经熄灯睡下,如果不在子时前休息就可能沾染阴气。其实只要是到了夜里,阴气都会高上白天很多,这就是很多人熬夜会长黑眼圈,长时间下来眼角的皮肤还会快速衰老的缘故;而少部分经常人熬夜第二天却总能精神焕发,其实就是自生体质过硬,阳气重的身体会自己抵御阴气入体。
街上的灯火都熄了,一名抱刀汉子闭着眼独自站在花楼前,一面夜色漆黑如墨,一面灯火通明,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他属于黑暗。
忽然,抱刀汉子猛然睁眼,因为他感受到三股不同的气息向他火速逼近,一股炽热雄浑;一股轻微柔和;而另一股七零八落、淅淅沥沥而行动统一、如一阵冰冷的狂风。
待到侍卫涨塬浩心神一紧,目光微眯,双手扶住那刻有“大然”二字的刀鞘,拇指一捻已是出鞘寸余,一半漆黑一半银锐的刀身显露在凉风中。
“那个吃不起包子的穷鬼……老子这回带钱来了!”
一道轻挑的声音从巷口深处传来,定眼一看黑夜中道白影在街道两侧的房顶来回跳跃,待行至光亮处,那身影骤然间高高跃起……
“啪”
白色破衣男子和一个麻衣小个子砸落在地,边上一个破抹布袋子洒落出几颗铜币。
“哎呦,老狗……刚才说你厉害,下一刻就给人当猴看了。”那小个子咳嗽了几声一边翻爬起来,一边忙着去捡散落的铜币。
“嗨嗨嗨……”白衣男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解释“这不是……嗨嗨,力气用光了嘛。”
小个子回头瞪了一眼白衣汉子:“那你还跳那么高!”
待刀侍卫感知那一缕缕冰冷的气息逐渐变淡,想必是撤去了,这才上前对着两个乞丐握刀一拜:“二位兄台久仰了!”
“久仰你妈啊!”
躺在地上的老狗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朝着那刀客骂道:“几个时辰前还嫌我们穷,怎么?现在见到我们真是有钱的主就久仰起来了!”
侍卫张塬浩想说点什么,但又说不上来,主要是他行走江湖这些年打招呼都只会这么一句。
那刀客看向那小半麻袋铜币有些遗憾的问:“二位这钱不知是怎么来的?”
此时小乞丐也是把散落的铜币捡干净了,这才上前叉腰道:“怎么,你是觉得有人偷钱会一个铜币一个铜币偷?告诉你,这可都是我和老狗辛辛苦苦、兢兢业业、夜以继日要饭攒下的家业干净的很!”
张塬浩忽略掉嘲讽,想想也是,哪有人偷钱会只偷一个个铜币的?不过纵然如此,看着半麻袋铜币他还是有些眼红。不是这钱对于他来说很多,只是相较卖命一天下来半吊钱,这卖惨几年攒下如此收入未免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兄台说的是!”张塬浩应了应,这才去给两个乞丐开门,又道一声:“二位请!”
大小乞丐这才大摇大摆的走进花楼。
花楼外部庄严大方,给个大气磅礴之感。这内部也是古朴典雅,中空的堂院各种绫罗绸缎、莎障花艺、诗词盆景点缀的令人目不暇接又不落俗套。
一楼楼道左边是一张张木桌,占地极广,是提供餐食的,几个小厮忙忙碌碌不时招呼客人,不过少有人在此用膳;右边是一大面墙,墙上零零散散的均刻着行行小字,应该是些有文采的客人留下的诗句;楼上还搭有两个小平台,周围是走廊和小隔间,据说这下面的平台是清倌人表演用的,最上面的平台则是红倌人施展才艺专用;再往上就是客房。
这小半平台的设计很吸引小乞丐,因为只要客人进入就能将整个花楼的样貌看个真切。
此时二楼传来姑娘们的嬉笑声。
“客人来呀!”
“官人,不要害羞啦!”
……
清倌人的那个小平台依稀看去围坐着一群书生,平台上传来悠扬的古筝和琵琶声,三楼的红倌人们的舞姿隔着轻纱透出优美的舞影。
“好个营销手段!”小乞丐大呼过瘾。
老狗有些鄙夷的憋了小乞丐一眼继续向二楼张头仰望。
一股冷风袭来,二楼的清倌人停止了弹奏,三楼的轻莎障上的舞姿也随着曲子停顿住。
这一幕让小乞丐有些不解。
“哎呦,这是怎么了?”二楼楼梯上走下一个老鸨子,显然是有些埋怨。
待看清两个乞丐和边上的侍卫后,老鸨子脸上顿时垮了下来:“张塬浩你带这两人进来干嘛!”
不等侍卫为难,老狗单手拎起破麻袋嚣张大喊:“不是要验资嘛,这些够不够!”
老鸨子一听是送钱来了,脸色一喜就小跑着下楼,见到袋子里面满满当当的铜币后也是对二人瞬间改观,要知道别看楼上那些公子哥光鲜亮丽,实则兜里有这些的指不定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
老鸨子回头对着楼上吆喝:“姑娘们,没事儿,是来大客人了!大家放开了唱、放开了跳、放开了玩……”
悠扬的歌声响起,整个花楼又变得热热闹闹,气氛再次欢快起来。
“哎呦,两位爷!先前真是老鸨我有眼不识泰山,”老鸨随便翻了翻铜币讨好着两个乞丐“不知二人是来赏清倌还是……点红倌啊?”
老鸨没有提二楼的那些姑娘,直接就问到最贵的项目,显然是想大捞一笔。
“不急,先好吃好喝招待着我家兄弟,”谁知老狗压根不吃这套,拍了拍小乞丐的肩膀煞有其事的看向老鸨“这位爷……来头可不小!”
老鸨心里骂娘,嘴上却讨好的蹲下与小乞丐平视:“不知公子是哪家子弟?”
小乞丐学着书上打了个揖礼:“阿姨不必如此,正常说话就行!我叫杨长生,字业生。”
老鸨一听瞬间喜欢上这个孩子,而且言语间不难看出,这个孩子还真有可能是哪个大家族落难的公子。
就在这时,那侍卫张塬浩忽然大喝:“催大婶,我怀疑这两人的钱来路不正!”
整个青楼再次变得死寂,客人们一个个呜呜嚷嚷的抱怨起来。清倌人们不想局面这么难看,但也没办法,花楼里衙门口抓人、江湖争斗、刺杀、官场争斗时有发生及时停下手里的事情是第一素养,一来方便逃生,二来也是避免影响恶人心情引火烧身。
“你这不长眼的东西,这可是业生公子!”老鸨朝着侍卫骂了句回头安抚客人“各位,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张塬浩这小子又犯病了,大家继续玩啊,待会我给每人送去一杯上好的醉花酿就当是赔罪了。”
“既然老鸨这么给面,那这事儿就算了。”顶楼传来一个粗犷有力的声音,欢快的音乐这才再次响起。
老鸨一把拧住侍卫的耳朵拖到门外,小声道:“我还要跟你说几次,少管闲事,咱们花楼哪里挣的是干净钱?客人钱干不干净,与你何干,他们的钱干净了,你的薪水怎么发?”
老鸨又警告了一番,把门关上这才回到杨长生那边:“杨公子啊,来来来,这边请!”
老狗和杨长生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老鸨招呼小厮给客人倒水。
“如是……给两位爷倒茶!”
一位用灰麻木裹着脸的女子很快上前倒水,随后就走回柜台噼里啪啦打着算盘。
杨长生愣在原地,小厮那水一般清澈的眼神他太熟悉了,太像了,太像那人了!
这时柜台的那个小厮也正好抬起头看向杨长生,吓得他立马收回眼。这才盘问起老鸨子:“阿姨,这位姑娘是何缘故蒙着脸?”
老鸨一听,抱怨起来:“哎呦,这是我十年前捡的一个败家丫头。那时看她饿的皮包骨头,这里又缺一个传菜算账的小厮就让她当了伙计。后来又发现这姑娘写字、唱歌、算术是一番好手,老鸨子我可怜她,先是让她去做红倌人,后来又让她做清倌人她都不愿,说是要等她男朋友。也不知道她是从哪流浪来的,这个男朋友一听就是青梅竹马类的词,杨公子你说这姑娘是不是有点傻……”
老鸨子还在喋喋不休,杨长生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对上了,全对上了,十年前出现刚好自己十年前转世;写字好,柳如烟可是大家族出生,字体就是上辈子的他都佩服;算数好,想来一个大学生算数好也不奇怪;会唱歌,柳如烟虽然最后选择回到家族吃老本,但在大学学的可是音乐专业。
杨长生现在就想去和她相认,只是再一想,如果这个如是真的是柳如烟,那她说的男朋友是谁?是上辈子的自己、是那个绿了自己的男人、是除那男人外的另一个地球人或者是她穿越后已经与人私定终身?
杨长生很纠结,一方面他上辈子已经决定不做舔狗,一方面他又对那个女孩爱的深切。很想她是柳如烟,又怕她是柳如烟;很想把她当做陌生人,又很想把她逮回身边狠狠呵护。很矛盾、很疯狂、很魔怔,但是这些感情他控制不了。
杨长生忽然想起什么,忙问老鸨子:“阿姨,可知这位姑娘姓什么?”
老鸨停下滔滔不绝,好奇的盯着这位小杨公子的眼睛:“姓柳啊!公子刚才莫不是在发呆……”
“轰隆!”
杨长生大脑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这姑娘她铁定就是柳如烟无疑了,只是她是体穿,而自己是魂穿!
老鸨子忽然一脸坏笑:“杨公子莫不是看上我家如是了?如果是……只要五两就把我这好女儿卖与公子了,至于她的意愿我去搞定,如何……”
“轰隆轰隆!”
杨长生脑子再度宕机,五两听起来很多。但是对于一个上辈子身价九位数的富二代来说,五两银子就将其买做媳妇或侍女简直太羞辱了有没有?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他就控制不住的兴奋。
老狗看着口水流一地杨长生,一巴掌打在他头上:“美的你!人家一看就大你十多岁呢。”
老鸨子震惊的看着被打后也毫无怨言的杨公子,心说关系这么铁,看来这位爷也不好得罪。
让一个上了年纪的汉子甘愿跟一个小娃娃称兄道弟,这也让老鸨子更加确定了这杨公子来头定然不小。若是帮这位杨公子拿下如是丫头……
老狗看着跟杨小子一样傻乐的老鸨子疑惑到:“老鸨你笑什么?”
老鸨立马回过神来:“嗨嗨,见笑了见笑了,是大二十、大二十。”
听着这没头没尾的话,一大一小那脏兮兮的脸上露出更加凝重的审视。
小乞丐好奇问:“阿姨莫不是想起什么高兴的事?”
“啊啊啊,对了,我忽然想起还得招呼客人,”老鸨子慌乱的搪塞,然后招呼小厮“如是,过来给二位爷点菜啊!”
老鸨子快速走开,心想自己太聪明了,单独相处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穿一身破布衣的柳如是上前来,不经意的瞥了眼矮个子才问那汉子:“客人你需要点什么?”
老狗用嘴奴了奴杨小子:“这你得问我家公子!”
听到“我家公子”这四个字,柳如是不禁愣了下,只是很快就掩饰过去问那矮个子:“不知这位公子需要点什么,若是不熟悉小的可以代劳。”
此时的杨长生真是爱死老鸨子,上辈子你把我当舔狗、当着我的面找男人,这辈子我一句话就让人指使你给我个小乞丐服务。
爽!太爽了!
杨长生装出一副阔少样,放肆盯着柳如是点菜:
“锅包肉!”
“公子,很抱歉没有这道菜。”
“地三鲜!”
“公子,很抱歉这道菜也没有。”
“杀猪菜!”
“公子抱歉。”
“红烧肉这总得有吧?”
“好的公子。”
……
“蒸羊羔,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炉猪、炉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
“没有没有没有……”
看着柳如是那每听一个菜名就愣几秒的样儿,杨长生别提有多解气。你的大小姐脾气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重生一世,谁是爷来谁是儿?喜欢吊我是吧,我看你这辈子还有没有那骨气!
“啪!”
杨长生最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着对方被蒙住的鼻子骂:“干什么吃的,这么多菜一个都没有!说,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柳如是赶紧赔罪:“公子对不起,可这你说的些菜真的没有!”
“啪!”
杨长生再一拍桌子:“你是说,这是本公子的问题!”
柳如是赶紧赔罪:“不是的公子,这几道菜是有的,但是们这边做不了……不对,是不会做……”
不过杨长生也没有太过刁难,最终还是随便点了几道菜。毕竟,美人嘛是用来怜惜的,太过了反而不好。
吃饱后的老狗眼神混浊,看着老神在在吃三口菜吐一口的杨小子,再看看睺在边上随时帮忙清扫的小厮,若不是知根知底还真会以为他是什么大家族子弟。
吃完后,杨长生打着嗝使唤道:“小厮,拿文房四宝来!”
柳如是一脸疑惑:“公子带了这么多钱就不必打欠条了……”
杨长生一脸懊恼的样子:“叫你拿,你就拿,废什么话!”
很快柳如是拿来笔墨:“公子这是要?”
杨长生一脸无所谓,的掏了掏耳朵:“小爷要见花魁,听说你字不错?来我念你写……愣着做什么,延墨啊!”
柳如是不愿,因为这个人虽然岁数对不上,但是真的太像了,太像他了,而且他定然是地球的穿越者。如果把帮他写诗,而且他真的是他,那她算什么小丑?
只是最后想到,毕竟是自己对不起对方,况且人家是大少爷,自己却是个花楼女人……最终还是乖乖延墨。
杨长生摇头晃脑背诵起来:“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啪!”
杨长生忽然一拍桌子:“谁让你写枪进酒?我让你写江进酒!”
正认真书写的柳如是被吓了一跳,她记得碧业生曾经教过她这个字念“枪”不念“江”。
柳如是有些不自信的问:“公子当真要写江不写枪?”
“啪!”
桌子表示很疼,杨长生骂道:“我懂还是你懂?赶紧写!”
柳如是心想,看来这人不是他,很快就写完了《将进酒》,亲自送到刻诗句的巨墙那边书童手里,书童凑够一定数量后就往楼上送了一批诗词。
很快,老鸨子就乐滋滋的跑下来招呼杨长生:“哎呦杨公子还是大才子嘞,来来来,红莲姑娘有请!”
在杨长生软磨硬泡下,老狗也随着老鸨子往上走。
……
很快一个长相彪悍的女子就来换柳如是的班,柳如是与其对了账嘱托了几句就去了休息处。
柳如是来到七楼,打开门,一间很朴素的房间,说来巧上面正是花魁红莲的屋子。
柳如是摘下遮脸麻布,跟柳如烟一模一样的俏脸显露出来,布鞋一脱,身体自然而然地飘起来,整个人倒悬在房顶,闭上眼影歇息……
忽然,柳如是像是感受到什么猛然睁眼望向房间某处,伸出一只手,梳妆台自己打开飞出一只绣花鞋,柳如是把那绣花鞋握在手中,绣花鞋瞬间冒出诡异的红光。
“呜呜呜~是你,真的是你,可你为什么要找其他女人!”
——这种不太恐怖的剧情作者本人不喜欢,所以合作一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