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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装满钱的纸袋,蜀无夜面带微笑站在清林咖啡馆的大门。
在推门离开前,他借微弱的灯光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晚上十一点零二分。
想必乐乐和长明哥应该睡觉了......蜀无夜扫看了一眼四周,抽出三张银元,然后把纸袋收入书页中。
大临联合民国的治安比华夏差得多。
哪怕走上七八分钟就能到家,他也不敢赌。
希望那诡异的脚步声的源头跳过我,毕竟最近需要花时间调查那座古宅和找寻宁常存的作品......蜀无夜一边忍受着耳边变得更激烈的低语,一边思索着下一步计划。
邪祟杀人分为两种,“不死不休”和“一次就好”。
前者是会把诅咒的人追杀至死,跑到哪里都没有用。
同时,不触碰禁忌的难度会随袭击次数而递增。
后者是袭击一次后,无论此人是生是死都会跳过,找寻下一位受害者。
太师椅属于前者。
诡异脚步声的源头此时则处于未知状态。
这令他十分忌惮。
不知是思考的原因,还是低语的问题。
蜀无夜内心堆积起莫名的狂躁,他摇了摇头摆脱思考的状态,打算静静欣赏面前未曾见过的街景。
蒸汽科技的极度繁荣,使得每一座娱乐场所的外墙或是楼顶都放置着蒸汽调温机用于室内降温,四周轰鸣声不断,空气充斥着煤石燃料的废气。
从每家店铺外墙延伸出来的广告板上,都安装着弯成字体形状的长气灯,在灯管外表裹有不同颜色的薄彩布,看起来就像一张张霓虹灯广告牌。
汽灯广告牌挤在街道上空,和华夏的某个特别行政区的闹市街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该回家了。”蜀无夜轻轻一叹,转身向原主的家中走去。
很快,他走回了小区,走入了公寓,停在房间门口。
咔哒!
随着钥匙扭动,门锁打开,蜀无夜轻轻推开门走入,然后又轻轻合上门。
正想要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回自己房间时,一盏汽灯在客厅突然亮了起来。
灯火跳跃,照亮了坐在沙发的人。
蜀长明扭头看向二弟,脸色一沉:“这么晚了,你从哪里回来的?”
蜀无夜闻了闻身上残留的腐臭味,从兜中掏出三张银元,带着歉意道:
“我去清林街的清林咖啡馆做夜工,白天休息,但以后每晚都要八点出门,工作到凌晨三点,对了,老板预支了我一个月的薪水。”
说着,他走到沙发副座坐下:
“我想,我读书也读不下去,不如就跟着店长学煮咖啡的手艺,寻一门生计过活,也能为家里减轻负担。只不过现在被安排去清理后厨,回头才能学煮咖啡,嘶...弄得我身上满是臭味。”
蜀长明闻着二弟身上飘来淡淡的臭味,又看了眼桌上的三张银元,陷入沉默。
他作为官方文员,一个月的工资是八张银元,还要缴纳税务,算下来也只剩七张银元、八张铜元以及几枚铜板。
再加上每月三张银元的稿费,每个月也只能得十张银元左右。
同时,他还要减去每个月的食材费、煤气费和水费等开支,最终只剩两张银元多一点。
弟妹两人的学费每期各自都要花掉八张银元左右,还不包括书本费。
若不是父亲留下这间房以分担住房费。
或许两人早已经进入贫困学校,接受非优质教育。
而现在,不合适学习的二弟主动去找工作,省去了学费还能赚钱补贴家用,可以说是一件好事。
蜀长明闻着二弟身上的腐臭味,沉默良久后,微微颔首:
“你的选择我不干涉,对了,近来咖啡渐渐在国内流行起来,尤其是上层圈子,等你精通这门技术了,会比一些眼高手低的书生过得好。”
他顿了一下,将三张银元推回蜀无夜面前:
“明天我会去清林咖啡馆确认一番,情况属实的话,我会准许你退学。还有,这是你的辛苦钱,我不能拿。”
有这么开明的兄长,也算是一种幸事......蜀无夜看向小于自己前世年龄的蜀长明,赞赏的点了点头,回道:“好的。”
蜀长明轻轻一笑:“先回去睡觉吧。”
蜀无夜点点头没做言语,收回了银元,转身走入卧室。
看着二弟关上门,蜀长明也是吐出一口浊气:“想不到重新好好读书变化这么大,上周没超额给钱是为了养成节俭习惯。
“没想到,他去咖啡馆做工赚钱,而不是去帮人家运大烟,也算是一种成长了。”
说完,他的内心泛起一丝苦楚。
作为长兄,他经历了蜀家衰弱的全过程。
他想,如果父亲没有拿钱去赌场撒,弟妹二人也用不着过紧巴巴的日子。
房间里。
蜀无夜放出并藏好装着银元的纸袋后,便躺在床上检查悬浮于脑海中的旧书。
他操纵念头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只见泛黄发脆的书页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字迹。
“失去邪祟的话,相对应的祟术也会被剥夺。”
蜀无夜立即察觉了这一点。
但他并未失落,反而认为这祟术有着很高的上限。
林毅和他说过,想要获得新的祟术就必须和处于萌芽阶段的祟绳缠绕。
这个过程会出现低语吞噬理智,同时剧痛和极度的阴冷也会不断侵袭自身。
扛过去且不失去理智就能获得祟术。
但若是抗不过去,就会被邪祟吞噬,成为它的养料。
当初把【太师椅】收入书页中时,蜀无夜除开右手出现异样外,身体和理智不受任何影响。
单单这一点,已经超过很多异士了。
“明天是周四,但还是要上学的。等兄长确认清楚林咖啡馆的情况后,我就能更好的进行自己的计划,希望林毅那边能看出我提出做夜工的真正意图...”
蜀无夜无声思索。
他不担心“做夜工”的借口被拆穿。
毕竟短短的一天内,林毅打的小心思可不少,这种人不可能看不出来。
“刚碰面时,他是不知道我是否拥有祟术。但通过失踪者的时间间隔,就立即大胆的抛出关于祟术的信息,然后将案件引到我身上,逼我自爆信息。”
想到这里,蜀无夜的眉头不觉深皱:“在我自爆出信息后,他明确了我有两个祟术,但未第一时间表明自己猜想,也未立即控制我,反而大胆地用邪祟的威胁想要拉我入‘天隐’。
“而说出自己猜测时,是在一起对抗邪祟,用邪祟的隐性威胁让我不敢伤他。”
想到此处,蜀无夜想起了自己在咖啡馆门口转身看向林毅的时候。
那时他已经明显表现出忌惮的表情。
呵呵,兄弟跟你心连心,你跟兄弟玩脑筋......蜀无夜轻轻一笑,将之前对林毅的信任全部清空,只打算将他和‘天隐’作为资源获取处,并不完全依附。
“这低语太影响思考了,回头得找个办法把他解决。”
蜀无夜脑中仍回荡着不知从何处传来、如梦呓般无序的轻语。
哪怕低语和蚊声的分贝相仿,但却不断带来狂躁侵蚀理智。
见狂躁不断积累,他立即放空脑袋,借着浑身疲惫,快速坠入睡眠之中。